看着阿尔勒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关燃的心中先是感受到了不解,只是一想到猫咪那软萌软萌的样子。
啊,谁敢动我养的猫,我特么弄死他!!!
“就在我们还在关心着这只战场上的小可怜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已经在这片之前还是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面,快乐的踢起了足球来。”
“虽然战场上面的土地一点都不平整,而且也没有草坪,但是大家踢球的兴趣都是十分的高涨。在战场这种鬼地方,我们都已经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的笑过了。”
“就是,有点煞风景的是,鹰国的那帮士兵,虽然一只在喊着自己是一名绅士,但是在足球这上面,我觉得称呼他们流氓,更合适一些。”
“一旦其他国家的士兵抢到球后,他们围观的人群中,各种污言秽语的就不断的冒出来,令人厌恶!!!”
“说真的,要不是我们跟他们是盟友,我绝对会好好的揍他们一顿不可!!!”阿尔勒一边气愤不已的说着自己对那些鹰国士兵的反感,一边还挥舞着自己那已经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好像在痛殴他们一样。
这样走在前面的关燃忍不住的一直乐。原来,鹰国这个足球流氓,在一战时期,就已经名满世界了啊。
“后来,气愤不过的我也就不在看球,想要走到了一个向阳的弹坑中,准备躺下来好好的晒晒太阳。你要知道,阳光对于我们高卢人来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惜的是,所有的弹坑都被占据了,该死的,他们为什么下手那么的快,这是在针对我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在冬季的早晨,有一个向阳而又避风的弹坑对于我这个高卢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么!!”
“就在我一直努力的寻找着心中完美的弹坑的时候,就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哨声。接着,我们所有人就被集合了起来,拿上了自己的东西,向着你们汉斯的战壕走了进去。”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我们的阵地上面,开始了源源不断的爆炸之后,这才知道,原来,每天例行的炮击开始了。”
“只是,这一次我们不必再担惊受怕了。有些胆子大的士兵,还趴在战壕上面,对着阵地上不断升起的火光品头论足。”
“更有一些人,还在根据爆炸的火光,猜测炮弹的口径说多少。直到有一个倒霉蛋,被炮弹的碎片削掉了耳朵之后,才不再继续了。”
“当然,也有受到惊吓的。那就是那只还在军医怀中的小猫,被爆炸的声响吓得不轻。”
“说真的,当我进入到你们战壕的时候,着实令我惊奇了一下。我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们的战壕会修建的有棱有角,尤其是每一个拐弯的地方,必定会修剪成那种直角的样子。这一点,跟我们的那种弧度拐角完全不一样。”说到这里了,阿尔勒也提出了困扰自己很久的疑问。
看着阿尔勒跟己方有着如此源远流长的样子,关燃也顺势解答了他的疑惑,“那是为了防止爆炸的冲击波会顺着战壕进行延伸。直角的战壕可以有效的阻挡冲击波,而弧形的那种,冲击波可以沿着这种十分规则的弧线,在不损失多少能量的情况下,继续延伸下去,直到能量耗尽为止。”
“当然,这一点在实战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直角的战壕的确是可以阻挡冲击波的突进,可是更多的情况是,在轰炸的一开始,直角就会因为炮弹爆炸的震动,垮塌下来。”
听着关燃的解释,阿尔勒的脸上也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谢你解答了困扰我这么久的一个问题。”
“不必客气。”
“当炮击停止之后,你们汉斯军的士兵,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到了我方的战壕里面。随后不就,你们的阵地上面,一如我们之前那样,连绵不断的轰炸就开始了。”
“嗯,这已经成了一种惯例,我们两方,不论是哪一方先开炮,随后不久,另一方报复性的炮击就会接踵而来。”
“就跟我们一线的士兵用机枪打招呼一样,双方的炮兵,也是用这种炮弹的爆炸声打招呼的。”
“当双方的炮击都结束之后,我们双发的士兵都松下了一口气。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都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大家伙就又都爬出了战壕,在已经变得温暖的战场上,闻着还未散去的硝烟味道,开始载歌载舞,庆祝着圣诞!”
“而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双方都会如法炮制,用来躲避每一天的炮击。而一旦有高级军官过来视察时,我们就对着天空或者无人的阵地开枪,做出一副激烈交火的样子,蒙混视听。”
“不得不说,那几天是我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中,渡过的最开心的几天。”
“只是,纸里终归是包不住火的,这种事情还是被我们双方的上级知道了。”
“我们的连长被押解回了国内,上了军事法庭,好像是被判处了叛国罪,终身监禁!鹰国的哪位连长,也是如此。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而你们那边,就在我们高卢跟鹰国的连长被押解走的前一晚,还对着我方的阵地高唱了很长的时间,到最后的时候,我都能听到出现了破音。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停止歌唱。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有一些亮了。”
“再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歌声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的牧师在被调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说,若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这名歌唱家现在应该正在欧罗吧的大地上,快乐的唱着自己的歌谣!”
“再后来,我们的那些人,就被整体换防到了后方,然后在一点点的被分散到来各支部队之中。”
“而你们的那只连队,好像是被调到了毛子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