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费里曼几乎是一路冲刺跑，冲入了那个叫做亚历克斯.弗格森的曼联教父的办公室内。

“爵士，我回来了。”他说道。

弗格森看都没看这个人，他扭头问麦克.费兰，“他是从地中海游回来的吗？”

“爵士，俱乐部取消了皮特的公费休假资格。”麦克.费兰老老实实说道。老头子很生气，但是，皮特自然也不可能从地中海游回来，老头子的意思，他明白，所以，俱乐部最终取消了皮特.费里曼的公费休假资格，球探先生只能够自费从撒丁岛仓皇赶回来。

……

“爵士，请听我解释……”皮特.费里曼战战兢兢，说道。

“闭嘴，我他妈的不想和你说话，你最好像是一根腊肠那样子，把自己挂在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老头子咆哮吼道。

犹如飓风过境，麦克.费兰吓得盯着幻灯幕布看，大气不敢出，马丁.弗格森低头看文件，好像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皮特.费里曼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嘴巴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僵硬的走到墙边，双手举过头顶，身体靠着墙壁，真的像是一根腊肠那么挂在那里了。

……

“我们继续。”弗格森哼了一声，对马丁.弗格森和麦克.费兰说道。

“江确实是一个门前抢点能力出色的球员。”和亚历克斯.弗格森一样有着酒糟鼻的马丁.弗格森说道，“这是一个把握机会能力比较强的球员。”

“和克鲁日的比赛的这三个进球可见一斑。”

“特别是第二个进球，我们来看。”马丁.弗格森按下了暂停键，在白布上写写画画，当所有人都被埃及人的传球所吸引，此外，门将似乎喊话说这个球交给他处理，这都干扰了其他后卫的判断，在这个时候，只有江，他反应迅速，抢在所有人的前面，完成到了起跳争顶的动作。”

“这给了他直面门将的机会！”马丁.弗格森说道，“当然，这个头球也非常出色，但是，重点还是在他的机敏反应。”

麦克.费兰点点头，确实是如此。

……

弗格森坐在椅子上，安静的聆听，没有表态。

马丁.弗格森继续讲解，分析了江晨曦在这场比赛的另外两个进球，以及剪辑出来的江晨曦在其他场次的比赛中的几个能够体现出技术特点的进球。

这个时候，麦克.费兰提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现在看来，我们要考虑在和巴塞尔的比赛中，这个中国前锋可能会对我们的防线带来的威胁。”

马丁.弗格森笑了笑，就要说话，看到墙边的‘腊肠’张了张嘴巴，似乎要说什么，他皱了皱眉头，吼道，“有什么就说。”

皮特.费里曼是负责瑞士、奥地利、匈牙利的球探，算是他的下属，马丁.弗格森怎么着也要照顾一下。

……

可怜的皮特.费里曼先生下意识的看向老爵士，老头子将脸扭过去，没有理会。

这就是默许了。

皮特.费里曼的双手就要放下来，就看到老头子的眼睛瞥过来，吓得自己立刻把自己再次‘挂起来’，说道，“这个不会。”

‘腊肠先生’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也许，这个中国小伙子确实还算不错，但是，他没有可能达到威胁我们的防线的程度。”

他本来还想再为自己此前的球探结论报告解释两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怕再惹怒老头子。

……

“为什么？”麦克.费兰不解。

“皮特，你来解释一下。”马丁.弗格森说道。

“因为，届时防守江的，可能会是费迪南德，或者是维迪奇。”皮特.费里曼倨傲说道。

弗格森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话很对他的胃口：尽管他对皮特.费里曼这次的工作很不满，但是，这位球探先生是为曼联工作接近十年的老员工了，骨子里流淌着的是曼联的血液，以曼联为傲，是一个真正的曼联人，对于自己人，犯错了，要骂，但是，骂完了，还是要给机会的。对待自己人，老头子一向很宽容，该打打，该骂骂，护起犊子也毫不含糊。

……

“说吧，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弗格森哼了一声，说道。

“我此前的观点认为，江确实是有一定的潜力，但是，潜力有限，无法达到曼联的要求。”皮特.费里曼说道，“现在，看了巴塞尔同克鲁日的比赛，我承认我的判断有误差，江的潜力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现在的江，最起码是几年内，无法满足曼联的要求。”

“他现在进球不断，是因为对手的实力不够强，当一流乃至是顶尖后卫来防守他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进球得分的机会。”皮特.费里曼说道，“这样的抢点射手，发展面太狭窄了，一旦无法取得进球，连在前面组织和突刺的工作都无法做到，现代足球需要的是更加全面的进攻手。”

……

麦克.费兰陷入了沉思，马丁.弗格森则是微微点头，虽然他不像是费里曼这么绝对，但是，他也赞同费里曼的判断，江晨曦现在确实是距离曼联的要求还有不少差距。不过，他比皮特要考虑更多，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长期观察就是了，皮特这混蛋，就是太耿直（）了。

“从现在开始，你追踪观察江，直到我们和巴塞尔的欧冠比赛前，他的每一场比赛后，都给我一份新的详尽的报告。”弗格森说道。

“好的，爵士。交给我了。”皮特.费里曼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过关了。

随后，马丁.弗格森告辞离开，皮特.费里曼也知趣的跟着离开了。

……

“我现在倒是很期待我们和巴塞尔的比赛了，我倒要看看这个中国小子能有什么样的表现。”麦克.费兰说道。

“到时候，就让里奥（费迪南德）或者是内马尼亚（维迪奇）维迪奇给这小子好好上一课吧。”弗格森哈哈笑着说道。

麦克.费兰惊讶不已，刚才看爵士的态度，他以为爵士认同皮特的话，对江晨曦的兴趣不大了呢，但是……虽然爵士这话有戏虐调侃之意，但是，言语中不乏对这个中国小子的欣赏之意啊。

……

2012年9月1日。

巴塞尔，圣雅各布公园球场。

2012/2013赛季瑞士超级联赛第9轮的比赛，巴塞尔主场迎战苏黎世。

踢完这场比赛，包括瑞超联赛在内的欧洲各联赛都将停摆，进入到为期两周的国家队比赛日。

……

比赛即将开始，圣雅各布公园球场的看台上，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子，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呵欠，手上玩着转笔，眼睛无聊的看向周围。

那个美女不错，最起码是F。

噢噢噢，这个更不错，有H了。

~哞~

这个……恩？

这个光头好熟悉。

然后他的视线从铮亮的脑门下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后者也正好看过来。

“见鬼，是博比.班尼特那混蛋！”

“该死的！是皮特.费里曼那根腊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