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最终还是来到了将军府,他冷冷的盯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绝美男子,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比起苏夜的无动于衷,床榻上的人儿反而要激动的多,一个婆子连忙将花涧扶起来,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众人都识趣的退去。
苏夜到底没有接过花涧递过来的手,而是找了一个凳子不近不远的坐下,视线与花涧直视道:“你还有什么要与本王说。”
花涧含着泪道:“王爷,花涧没有背叛你,你所见到的那个不是我。”
“本王分得清楚,只是若非你本人心愿,他又怎能用你的身体为所欲为。”苏夜虽不喜道教,却也耳濡目染,他自幼聪慧,自然还是知道些这其中的奥妙,若无身体本人的意愿,再强大的东西都没办法完全左右人的思维。
“王爷信我,花涧怎会是那种人,花涧的心底的人是谁王爷难道真的不知吗?王爷怎么会怀疑我,咳咳咳……”花涧挣扎的起身道。
苏夜皱眉的看着花涧,眼中晦暗不明,还是伸手扶住花涧,花涧却不顾身体的剧烈反应伸手死死地抓住苏夜道:“王爷信我,花涧绝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苏夜不语,花涧痛苦的闭上眼,他的王爷还是不肯信他。
他是将军的长子,他母妃在生次子的时候难产双双离世,他的父亲与已逝的母亲有约,此生只有他母亲一个妻子,决不续弦不纳妾,所以他便成了将军府的独子。按照乌莱国的规矩,他是未来大将军的唯一候选人。
可这对他来说却如同一件表面华丽光鲜、里面却充满荆刺的衣服,他生来体弱,无人看得起他,所有人都用质疑的眼光看向他。
有一次,他来参加宫宴,被宴会上的几个小世子欺负,一个和他一样年纪的小男孩出来帮他赶走所有人。
小男孩颇有些嫌弃的牵起他的胳膊道:“喂,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这么弱啊!”
那个时候他遇到事情还只知道哭。
那个男孩实在受不了他了,便用十分老成的语气对他道:“那个人对他说,取长补短,如果武力不行就用你的脑子去对付你的敌人,只有你足够厉害,才没有人敢欺负你。”
那个时候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只得愣愣的看着眼前那个男孩,他觉得他才是那个最好看的男孩。
可是后来他的确变了,他的身体不能习武,他便习文,他甚至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创建了花涧会,只为了成为苏夜手中最有利的棋子。
或许对苏夜来说,那时候出手帮他不过是是无意之举,可是对他来说确实唯一能够感受过温暖的人。
花涧急促的喘息了几声,苏夜连忙帮他顺气道:“你……”
他大概知道花涧的大限已至,只是这个人对他从来只是一个再普通的棋子罢了,当年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在脑后,当他跪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自己最有用的那颗棋子,并诉说当年往事他才依稀记起当年的往事,不过归根起底不过也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王爷,花涧没有骗你,那人承诺过花涧,王爷一定是……”花涧突然凑到苏夜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永远的闭上眼睛。
“你把话说清楚。”苏夜摇着花涧的肩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