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花涧竟早早在此等他,果然一身红衣,上面绣了几只仙鹤,颇为衬花涧的肤色。
“去哪里了?”花涧问道。
“没,随便走走,在路上似乎看见一个与你背影相似的人。”苏裕试探道,他从小待在宫中,难免想的会多一点,他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花涧,而自己在花涧面前却几乎透明,这不公平。
“可是在太史局外?”
“正是,原来真是你,怎么好端端的去想着去那儿了?”
花涧换了一个姿势道:“什么事,随便问问,过来坐。”
“花涧,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苏裕坐在软塌的另一侧道。
“陛下想给我什么?”花涧轻笑道。
“似乎我有的你都没什么兴趣。”苏裕苦笑道。
以当时的情景,花涧若是想称帝,并非全无可能,可是他没有。
“怎么了。”花涧倾身到苏裕身边道。
苏裕不由躲了躲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有看透过你。”
花涧却不肯轻易放过苏裕,捏着他的下巴道:“苏裕,你不安对吗?”
“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做那么多事,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苏裕索性承认道,与其互相猜忌,不如当面说清楚些。
“我以为你懂。”花涧松开苏裕的下颚,指尖轻轻地划过苏裕的脸颊。
“我不懂。”苏裕直视着花涧道:“我需要你对我有所企图。”
花涧笑道,“你要我如何证明,你现在是乌莱国的陛下,天下都臣服在你的脚下。”
“那你呢!”
“我也是天下的其中一个,你满意吗?”
“……”
“我对钱财名利没有兴趣,但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给得起。”
“是什么?”
“日后你便知道了。”
“祭天仪式以后才能知道?”苏裕突然道。
花涧不语,苏裕突然有些挫败,他怎么变得跟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
他不该轻易怀疑花涧,花涧应该不会是别有所图,以他的手段要什么得不到,何必在这里与他绕弯子,如此大费周章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要入寝了,你回去吧!”苏裕道,
花涧微微侧躺子啊软塌上,露出精致的锁骨,“难得来一次,真要赶我走。”
“宫里人多嘴杂。”苏裕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我来的时候无人发觉。”
“……”
“你都怀疑我了,我自然得换一种方式证明一下自己。”
“……”
又被弄得意乱情迷,他最后还是不知道花涧究竟图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吗?
他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在花涧面前,他永远是处于弱者的地位,哪怕成为一国之主也不例外,整个天下都臣服在他的脚下,可是花涧却没有。
果然,用情最深的那个人会率先臣服,他或许从一开始别花涧所救的时候便输了,以前没有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时常在关键的时候给他带来重要的东西,自己也习惯与去依赖他。
可是坐上这个位置以后似乎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二人一起商议,所以他才会越来越不安。
真想把整个人纳入后宫,这样他才能安心一些,只不过那些大臣大概会被他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