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苏楠面色凝重的坐在龙椅上看着陈可遇道：“太医，朕有一事不明，你可能为朕解说一二。”

“臣愿闻其详。”陈可遇道。

“你说那墨香药效一过，旁人便不可察觉，连太医也没有法子？”苏楠问道。

“是，若非昨晚婉贵人药效未过，房间里的茶水有没有来得及清理，恐怕微臣也无法察觉。”陈可遇道。

苏楠面色愈加凝重，他放在龙椅握把上的手微微收紧，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问道：“那当年贤妃的事有没有可能……也是因为墨香？”

陈可遇心下细细斟酌了一番道：“这……微臣也不得而知，只是贤妃娘娘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之久，恐怕宫里的太医无人知晓墨香之物，微臣也是近日才了解到的，所以微臣也不敢妄下断言。”

苏楠握住龙椅的双手紧了紧，他面目有些悲痛的垂下头道：“果然，果然……”

“皇上……”陈可遇有些担忧道。

莫非他说错了什么？

苏楠用手扶着头道，“下去吧，朕有事再宣召你。”

“是，微臣告退。”陈可遇叩安道。

陈可遇走后苏楠痛苦的闭上眼睛道，“柔儿，柔儿，是我错怪了你。”

其实当初在下旨赐死慕容柔焉的时候他便后悔了，他不顾一切的跑向天牢想要问问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只要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原谅她，可是等他到天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真心爱过的妃子就死在他的面前。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所以他选择相信了赵贵妃的话。

没错，是贤妃品行不端，背叛了他，欺骗了他的感情，他甚至怀疑裕儿不是他的儿子，他差一点就亲手杀死了他和她唯一的儿子。

可是墨香的出现渐渐击垮了他内心的护城墙，他开始渐渐地怀疑当初是不是错了，如果……如果他再相信他一点就好了，就算太医查不出墨香的存在，他也该好好听听柔儿的的解释。

“啊啊啊！！！”苏楠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头皮吼道，他怎么这么傻，他明明知道他的柔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是他杀了柔儿。

“皇上。”李疏听见苏楠的声音着急的冲进来道。

苏楠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看着李疏道：“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你说，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李疏皱眉，他自然知道能让陛下这样的应该只有当年的贤妃娘娘了，唉！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他敢质疑天子的决定么？

“陛下，生气伤肝，忧悲伤肺，柳道长曾嘱咐您不要大喜大悲，皇上可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啊！”李疏道。

苏楠戳着自己的心口道：“可是朕的走了痛啊！是朕亲自赐死了她，是朕杀了他。”

“皇上，贤妃娘娘已经去世多年，现在死无对证，现在的都是皇上的猜测，陛下还是不要在多想了。”李疏劝说道。

“不，朕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下去了，朕要查。”苏楠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