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作为一个大男子,别那么小气嘛。幸好你不是沙漠之城,金阳帮那帮混蛋。否则我一剑就将你杀了。岂会像大爷一样把你请到这间石室里来。”
“大爷?我被你们莫名其妙抓了。莫名其妙欺负了,这样的款待居然还说是“大爷?”拜托,我可承受不起做大爷的人生……。”
楚天也是个善聊的主,几句话就和尉迟芸混成了“脸熟。”这位神经大条,但做事绝不马虎,被严州城的子民视为“救命恩人”的大小姐,也觉得和楚天似乎颇为投缘。此时看楚天的眼神,早就没有把他当做囚犯看待了。
两名美婢都是聪明人,见此情景,立即找了个借口开溜。创造出大小姐和楚天单独相处的机会。
“喂,你的手还疼不疼?”
“手臂倒不怎么疼了,关键是背后这道伤口。又疼又痒。也不知道那牢头安的什么心,居然给我敷了一些奇怪的药。刚开始的时候吧,感觉到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现在却又疼又痒,我简直要疯了。”
尉迟芸听到这里,咯咯偷笑起来。
难得遇到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可以打发一下镇守城关时无聊的时间。
“喂,你笑什么。”
“本大小姐爱笑就笑,关你什么屁事。告诉你,你背后的伤口痒痒,你可千万不要用手去抓,否则撕裂了伤口。只会愈合得更加缓慢。那药不是毒药,是我吩咐牢头给你敷药的,叫做净瓶金疮药,疗伤非常好呢。”
楚天指着尉迟芸,瞪大着眼睛叫声道,“噢,原来是你想毒死我。难怪背后伤口这么难受。我不管,是你让牢头给我上药的,我现在痒得难受,你得给我挠一挠。”
“噫……真是气死人家了。”
两名美婢此时和牢头一道,扒在石室外的门缝处向内张望。见到她们一向高冷的大小姐,居然真的探手去给楚天挠痒痒时,美婢们惊呆了。
其中一人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何时如此照顾过一个人?”
“是啊,就连城主大人受伤之时,大小姐也没有给他老人家挠过痒痒。”
牢头目瞪口呆地道,“如果我也能让大小姐如此关怀一次,纵始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砰!牢头的脸上立即肿起了两个鼓包,悻悻地离开了石室走廊。
两名美婢继续偷望。
“喂,你到底会不会挠痒,上一点。在上一点,稍微用点力。哎呦痛……。”
大小姐尉迟芸被楚天气得甩手,在他的伤口上重重地拍了一记,痛得楚天眼泪都出来了,她才走到楚天面前,双手叉腰,一手指着楚天道,“你这个怪人,凭什么对本小姐指手画脚,吆五喝六?本小姐岂是服侍人的人。”
楚天把衣服穿好,摇头苦笑一声,“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官家大小姐,而且是像一匹疯马的那种大小姐。难怪脾气会这么不好。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什么鸟金阳帮的人了。该把东西还给我了吧。”
“什么东西?”
楚天指了指尉迟芸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哝,就是那枚东西。”
“这东西……不能还给你。”
楚天睁大眼睛道,“为什么?”
“除非,你得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它为什么会有一层气息在外面包裹着它。”尉迟芸一口气把想说的,全都抛给了楚天。
楚天挠挠头,突然又头痛欲裂起来。
他一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头疼的毛病就又犯了。
“啊,我要晕倒了。”
“别,别晕啊……你这个怪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尉迟芸扶着楚天,楚天晕倒得正是时候,双手一抱,昏迷中往尉迟芸压了过去。两人就这么摔在了一起,两名美婢恰好进入石室。见到尉迟芸在下,楚天在上,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同时亮起了一双惊异的眸子。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大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美婢进来,立即用纤纤玉指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只留下一条缝偷看。
尉迟芸争辩两句道,“是他自己晕倒的,可不关我的事情。你们两个疯丫头,还不快点把人扶起,难道还没有看够本小姐的笑话吗。”
“哎呦,看不出来,他身形哪些精细,身体却如此有份量。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沉……。”
“就是就是,小姐啊,这人就算是不是金阳帮的细作。也绝对不能够留在我们严州城城主府了。这人回忆过去不行,但吃饭一定很厉害,一定会把我们给吃垮的。”
尉迟芸嗔怒道,“够了,我看到你们两个也头疼。你们两个动作麻利一点,把他扶到石椅上。”
就在此时,那脸上肿起两个肉团的牢头又来了。
这次,他是有公事来找大小姐的。
“大小姐,城主府龙执事来了,说有要事见大小姐。”
“让他进来。”
“老奴龙执事,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出……出事了。”
“啊,是不是我爹的病又发作了。”
“是啊,城主大人进食了小半碗小米粥之后。哎了一碗鲜血出来。鲜血又腥又黑,看来是要毒发身亡了。老奴……和城主府的管事,小将军等人,真是六神无主,这才请大小姐过府主持事务。”
尉迟芸刚刚探了探楚天的鼻子,发觉他呼吸均匀,该是在小睡。楚天没事,她就放心了。立即起身道,“我们走,回府去。”
“大小姐,你手中的戒指……。”
“噢,这东西不是我的。是这个怪人的。”尉迟芸取下戒指,套到了楚天的手指上。
“大小姐,请恕老奴眼毒,这枚戒指不简单哪。它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是一种异种能量。也许对于治好老爷的病有帮助。”
“什么,龙执事,你怎么知道的?你确定?”
“哎,老奴也纯粹是有一些感应,至于到底感应准确与否,老奴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