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桐新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种代价,他还付不起。
“老夫这里,黄品丹炉有几只,玄品的没有,至于丹方,只有一个,药材五份没问题,就是十份也无碍,不知贤侄意下如何?”吴桐新脸上堆起笑容,询问性地问楚天。
“这么大度?居然给了如此多的价码,看来这老匹夫油水挺足的啊。”楚天心想,还在考虑要不要再要一些价码。
“好,那就依吴峰主的!黄品丹炉三只,丹方一个,药材十份!”毕竟吴桐新是炼药峰峰主,也不好太过得罪,现在这种状况,见好就收就是最好的情况。
“好!贤侄果然好气魄,东西我会让人送到你的洞府,那贤侄和犬子的赌约?”吴桐新有些暗示性地提醒道,作为一峰之主,如果直接开口取消小辈的既成赌约,有些太过以大欺小的感觉,如果是赌约胜利一方主动提出撤销,那是最好不过的。
楚天自然知道,这个吴峰主爱惜脸皮,既然已经得到承诺,索性借坡下驴,道:“我同吴振兄的赌约本就儿戏之作,算不得数的,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吴桐新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事本就是吴振的错误,立下赌约本就该遵守,自己出手干预本就说不过去,如果楚天执意要收吴振做奴仆,他也无法直接阻止。当下便对楚天高看了一眼,觉得楚天比较上路。
“贤侄果然天纵之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老夫佩服。”吴桐新看着楚天赞叹道。
“峰主谬赞,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小子现在就离开了!”楚天拱手,很是谦虚,对于吴桐新的话,他压根儿就没有怎么相信,这种话,也就说说而已。
“贤侄既然如此忙碌,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带我向你师父问好!”吴桐新笑眼咪咪,不再说话。
楚天转身就走,丝毫不愿停留,他总觉得吴桐新有些虚伪,不太愿意同他打交道。
楚天刚出了讲堂,就听到讲堂中传来了一阵厉喝。
“你们这群家伙,看来我炼药峰是久久没有动过真格的了!都太舒服了,从今天起,半年后,若是没有全部记住草木变化者,一律给我滚出炼药峰,我炼药峰不收垃圾!”吴桐新暴怒的声音,咆哮肆虐。
“还有你!作为讲堂讲师,犯了三条罪!第一,带头违反宗门规定,私自同学子赌博,第二,草木变化未能彻底熟知,以至于今天闹出笑话,第三,见吴振胡闹,未能有效阻拦,这三宗罪,何天棱,你认不认!”吴桐新历数何天棱的罪责,言辞狠厉,说话语气丝毫不能让人动摇。
“我知罪!请峰主罚我去丹崖面壁三年,是我有负峰主厚望。”何天棱也很干脆,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是逃脱不了惩罚。索性自我请罪。
“哼!罚你去丹崖三年也是太便宜你了!这样,你去丹崖吧,这里以后有人会取代你的位置!”吴桐新不等何天棱反驳直接就下了决定。
这个决定对何天棱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很有可能他何天棱一辈子都会在丹崖度过了。
“至于你这个逆子!给我从现在开始,修为一日不突破灵元境,一日不许外出!这些年你也是安逸惯了!”
对于吴振的处罚相当于就是没有处罚,虽然外人都听出来了,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反驳。
“好了!全部给我滚。”
一声暴喝,讲堂中,所有人都做鸟兽散,学子们赶忙去背诵草木变化,不然只有滚出炼药峰的命,现在去背一背,还是有机会的,反正总比不背的好。
等到人都散尽。吴振萎靡不振地立在吴桐新身边。
“爹,孩儿知错了,可是,可是这口气,孩儿咽不下。”吴振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哼!技不如人又能如何?不过你放心,这小子也太过胆大妄为,竟然敢勒索到我的头上,我会找机会拿回这一切的。”吴桐新冷笑道。
“可爹爹不是说和楚天的师傅赤阳是好朋友吗?这?”吴振有些糊涂了。
“笨蛋!我若不那么说,那小子肯如此就放人?肯定还的继续要东西!”吴桐新看着吴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那爹爹真要兑现那些物品,那可是天价啊!”吴振一下又想到了先前为了换他,开出的价码,不由得心中一紧,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特别是那几个丹炉。
“哼!还有脸问,我吴桐新当众说出的话,焉有悔改之意,等会儿让人把东西打包好,给他送去!记住。在实力没有起来之前,少给我惹事!”吴桐新转身想起自己还有一炉丹药未练,交代两句后就匆匆离去。
吴振站在原地,脸上露出冷笑,:“楚天啊,楚天,惹谁不好,偏偏来惹我!看来你惨了,这下又得罪了我的父亲,以后有你好看的。”
吴振离去,现在他应该好好避一避风头,不然吴桐新的话也会成为空话,他儿子都不遵守,谁还会遵守。
楚天心中也在考虑这次事情到底值不值得,他没有想到这事竟然会如此收场,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不要在想,是福是祸,未来见分晓。
一回到自己住处,楚天便呼叫起了耗子。
耗子最近总是在喝酒,一壶一壶不间断,让楚天很是怀疑,这耗子到底是不是酒神转世,不然如何可以这么能喝。
“鼠叔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干啥!”耗子听到楚天的呼喊,有些不耐烦,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就没有看到他,非得大喊大叫。
实话实说楚天还真没有看到耗子在哪里,除了有声音传来,哪里有耗子的身影。
再随着声音寻找一番,楚天总算在桌子上,发现了微微摇晃的酒壶,可是就是没有看到耗子。
见酒壶摇晃。楚天走近一看,耗子竟然钻到了酒壶中。躺在酒水中,不时转过脑袋,偷喝一口。
将耗子从酒壶中捏了出来,扔到了桌子上,耗子抖了抖身上的毛,浑身的酒液竟然化作一道水箭,在耗子嘴巴提溜一吸中,全部进入了耗子圆滚滚的翘肚皮。
“找鼠叔什么事?”耗子开口。
“我在炼药峰……”楚天随即将刚才在炼药峰如何出手,如何对赌的过程说了一遍。
“好小子!真过瘾,不过你怎么不收一个少峰主做奴仆呢?你以为你要的那些东西都是多么珍贵吗?”耗子打了一个酒嗝,强烈的酒气熏得楚天直往后退。
“唉!有总比没有强。现在炼药峰怕是去不得了。以后就只有你教我炼丹了。”楚天总算抛出了正题。
“噢,我说什么,原来一切都是这里在给我下套呢?没事情,这才多大点事情,只要好酒管够,我教你又何妨。”耗子回答也很干脆,只要有酒,一切都好说。
楚天松了一口气,万妖山脉中采集初来的物资还有很多,可以用来换酒,供应耗子。
“那就说好了,从明天开始,你要指导我炼丹!”楚天说完不去管耗子,开始等待着吴桐新送那些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