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来了,这下好了,义父不在,也帮不了你,咱们公平竞争,得到丫头的欢心。”
说完,九域两手一翻,双刀直接朝符辰攻击过去。
符辰就势一退,也从腰间摸出一把弯刀上前一挡,没想双刀没有原路还回却是掉落地上。
符辰疑惑,看向九域时,就见九域扛起柳思辰,一边逃一边喊话:“刀先押你这儿,我跟丫头叙叙旧情。”
转眼人跑远了,而自己的看家兵器都不取了。
符辰气个半死,他才回来的,消息怎么走漏的?于是符辰面色严肃的看向眼前守家的老虎。
这两只也有些年迈了,说起来是符辰的长辈,但对上符辰凌厉的眼神,立即匍匐于地。
符辰看着这些豺狼就讨厌,手中的刀锋一闪,朝着那些豺狼走去。
“你们家主子都跑了,留你们何用。”
符辰这是动了真怒。
这些豺狼连忙逃窜,不对呀,以前打架,祸不及族类,虎王违背誓言。
到底没有伤到一头豺狼,符辰气愤的捡起九域的兵器,决定再也不还给他了。
莫名被带走的柳思辰,真是郁闷极了,她真不知道当时柳河被带到这儿时,收了几个义子,要是每个义子都这么对待她,她可吃不消。
又落到一处洞府里,这是九域的地盘,而且还远离了世外桃源,到了一处深山老林,前后左右不要说看到人了,连野兽都没有看到。
九域满意了,那张稚嫩的俊脸上,凤眼颇为得意的朝柳思辰看来,露出笑容时,能隐若看到他颊边的梨涡,一看就是个阳光小伙,怎么做事这么冲动。
柳思辰又坐在兽皮上,看着眼前一个劲打量她的俊美小伙,便问道:“九域今年多大了?”
柳思辰的声音向来温婉可人,九域听得心头都酥了,一听到问自己年龄,便如实说道:“我今年十九,比符辰大上一岁,也正因为这一岁,义父才偏心他的。”
“说什么大的要让着小的,我可不这么认为,想我大这么一岁却连媳妇也没有,义父竟然还不带我出山。”
“不过,现在好了,在我这洞府里,符辰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寻不着的,到那个时候,咱们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了。”
说完,九域立即起身,就要朝洞外走,柳思辰连忙叫住他,问他去哪儿,毕竟这儿太过安静,她还真的有些害怕。
九域侧首看来,那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喜悦,说道:“我且叫他们办些喜宴上的东西,人类娶亲,都要穿喜服,盖喜被,我也得去准备准备。”
等等,他这是要娶她?还有这样抢亲的呢?
柳思辰感觉到不可思议,忙问道:“你跟符辰可是好兄弟?”
“的确是好兄弟。”
九域一脸认同,跟符辰,那当真是生死之交。
“既然是好兄弟,兄弟妻不可欺。”
柳思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柳河教化出一些道德观念,果然是她想多了。
九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可不,在山中,谁有能耐谁抢走,我狼族虽说认定一人便许下终身,但是你不还没有跟符辰成亲么?”
“上一次我离开柳家村,我可是亲自问过义父的,你们不仅没有成亲,还不曾订婚。”
说完这话,他得意的出去了。
柳思辰从洞府里追出来,哪还有这少年的身影,看着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她开始头痛起来。
这一等等到了半夜,柳思辰抱着双膝坐在洞中一角,心里已经将九域骂了千百回,一直念着符辰赶紧来救她。
该死的将她甩在这深林之中,不管有没有野兽,她也受不了,静得令人发疯,至少那处桃花源里还挺舒服的,能闻鸟语花香,还能有符辰陪伴在身边。
柳思辰昏昏沉沉之际,洞府外终于有了响动,却并不是脚步声,柳思辰立即清醒,一脸的警惕,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从洞府里探出头来。
可外头刚才起的声音没了,这下又变得安静了,她连忙缩回洞里。
住在这山中,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柳思辰难受极了,根本没法睡着。
没多会,洞外又传来声音,细细一听,那声音就像蛇在草丛中涌动,吓得柳思辰面上血色全无。
柳思辰没有办法了,连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白天在周围捡的干毛草点燃。
要真的是蛇,至少有这个火堆,能防一防,要不是听到这声音,她舍不得将火堆点起来,毕竟捡的柴草太少,恐怕烧不到天明了。
洞里有了火光,终于洞外的声音没了,柳思辰坐在火堆边,不敢入睡,也不敢做声,更不敢挪动身子。
本以为就这么平安过去的,谁知洞外忽然刮起一股怪风,一个黑影突然闯入。
柳思辰目瞪口呆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一位黑衣人。
他一身黑衣粗布,衣裳上的针线歪歪扭扭的,也不知是哪个学针线的人给缝的。
但人却是极为高大,与符辰高矮差不多了,只是这人的长相,却是蒙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对上他的眼睛,柳思辰“啊”的一声,这是一双紫瞳之眼,眼瞳里的紫光在火光下闪烁。
这画面像是在做梦似的,柳思辰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
除了这一双诡异又凶狠的眼睛外,那粗糙的头发却遮住了额头,看不到他的真容,可这种莫名生出的恐惧之感,却让柳思辰不好受。
柳思辰下意识的捡起火堆里燃着的小木棍,指向他,压着心头的恐惧问道:“你是谁?”
对方朝她走了两步后在不远处的兽皮上坐下,紫瞳朝柳思辰看来,没了先前的杀气,却是带着疑惑和好奇。
“你是九域的什么人?”
男人终于开口,却是一把异常好听的低醇嗓音。
“你认识九域?九域……他是我义兄。”
柳河的干儿子,不正是她的干兄长,义兄不为过。
男人皱眉,冷笑一声,洞里的空气突然变冷了似的。
“要说他是你义兄,除非你是义父的女儿。”
男人显然觉得柳思辰的话实在可笑至极,可柳思辰却震惊了,所以眼前这位也是她父亲的干儿子?
“我父亲正是柳河。”
柳思辰直接开口,要是这人也是柳河的义子,那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