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闭上眼睛的易安顿时惊醒了,一曲悠扬的笛声飘近了柴房。这段笛声是那样的熟悉,易安不由自主的哼哼。
这段笛声自己一定知晓,一定是以前听过的声音。
拓拔兰揉揉眼睛,眼睛半睁的寻找那个该死的笛声,看到易安在那哼哼,立即大怒将自己的鞋砸向他。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啊!”
拓拔兰的那双带着泥土的靴子在空中扭捏的旋转着,砸到突然抬起头的阿武。
“敌袭!”阿武捂着被砸的地方,一个呼噜爬起来,警惕的看着窗外。
拓拔兰眯着眼睛,无奈的说:“别叫了,是我扔的。还有,弼马温你是不是牙掉了,哼哼什么!”
东方苍雪恬静的脸上,慢慢说道:“你听不到吗,有笛声,貌似就在房顶,而且还很难听。”
的确,这个笛声却是很难听,吹笛子的人貌似受了重伤,断断续续的。
阿武添了一下嘴唇,眼角跳动认真的说:“外面全是人,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在这个客栈柴房的周围,范蝶花手下朱雀门三十几个人将这里包围。而柴房上坐着一个穿着金属内甲的人,拿着一个笛子,借着清晨的风和阳光,吹奏乐曲。
范蝶花看着上面的萧川,冷冷的说:“都说过你吹的难听了,你怎么也不长记性呢。”
萧川现在这里的确是随意的站在这个房顶,不知道下面住着易安等人。
萧川将笛子插在腰间,义正言辞的说:“把我的金甲还给我,我就放你离开这里。”
“放我离开?”范蝶花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你现在孤身一人,有什么底气说这样的话。”
萧川不是傻子,在镇北军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坐到军团长的位置,证明了他不是一个白痴。
在南朝,军团林立,很多有钱有权的年轻人借着祖辈的权势,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军团长。但是这种官职虽然成立,但是在南朝的军部话语权很低,充其量就是一个地方的武装。
南朝军方官职含金量最高的是王师,其次就是镇北,天门防线的两个集团军。
这些官职都是拥有军功才能坐稳的,所以萧川不是白痴,也不是自傲,他一定有把握。
萧川一字一句的说:“从那天将军将神王甲交给我,我就是神王甲的守护者,也是未来将军之子的守护者。即便你是将军之子的未婚妻,你也没有权利继承易家的一切。”
范蝶花嘴角微翘,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到耳后,回忆的说:“没想到易叔叔留给安哥很多的东西,真的没有想到他那种冲动的人有这样的远见。”
萧川将手背到后面,站在房顶上看着范蝶花冷冷的说:“把神王甲留下,你走,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范蝶花突然想到什么,紧盯着萧川问道:“你一直在跟踪我,我混在你的部队里你也知道?”
萧川笑了一下,拿出笛子吹了一个音调,小镇的门口挂起了连个人影。齐其眯着眼睛远眺,那两个人影居然是小燕和刀客。
萧川嘲讽着:“真的不知道你们朱雀门的人是不是白痴,居然在我的大本营潜伏。”
这个小镇,人口在三万多人,从十几年前到这里安家,将一个不毛之地,建立成一个小镇。
小镇虽然小,但是在这里是唯一繁荣的地方。镇子里每家每户至今还保留着军队的作息习惯。
萧川轻轻的说着:“你不知道,这个也是将军的遗产,一个战部。”
所谓的猎虎军,就是按照这个战部训练的部队,从战部的训练,作战的方法,到这个战部应该拥有的斗志,都是来自这样默默无闻的战部。
相传在千年前,这个天下有很多的种族,各种各样的人种,他们天生拥有天赋,就像真族人人天赋强大,很容易成为强者;山族身体强大,力大无穷,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集体作战,都是最坚固的后盾。
人们都成那个时代是神话时代,各种神话故事,不能理解的事情都流传在人们的故事里。
这支战部不是日暮战王的手下,而是除了昊人战部的宿敌,一个不知名的战部。
有人相信血统,有人相信修炼,有人相信传承,但是这个部族的人相信工技。
现在流传的工具大多都是这个部族流出的物件,其构造精密,作用强大让人睁目惊舌。
按照这个部族说得,他们拥有的是技术,制造出的东西是机械。
当年日暮战王也没有降服这个部族。
很有意思的是,他们现在用的的技术,都是祖传的,可以想到当年的文明是多么的高级。
齐其是朱雀门的一个门徒,这三十几个人都是自己的手下。齐其看到这里的建筑都房门禁闭,但是从房门的外面突然出出现一个个的黑洞洞的小门,里面传递出来的是危险的气息。
那个小门里,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冒着寒芒的利刃,等待着萧川的命令,收割这些人的生命。
蓝家,以机械闻名的蓝家。范蝶花想到,自己长大的蓝城,传说就是蓝家的手笔。
蓝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城,但是城墙异常的坚固,没有出现过什么修缮的事件。也可能蓝城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四周没有什么战火。但是城门上的那张护城弩,要比范蝶花看到的任何古老的皇城上面的,还有危机巨大。
因为范蝶花亲眼看到过,易安的父亲易寸心用那张护城弩,将一伙猖狂不惧,总共五十多人盗贼,射杀在城下。
范蝶花用力的拍在身旁的柱子上,房屋虽颤抖,落下些许灰尘,但是这个似木似石的建筑没有任何的裂痕,连倾斜都没有。
萧川看着面色复杂的范蝶花,这个地方本来不是为了范蝶花预备的,而是自己为北岳肖雨平准备的的。
范蝶花将自己击败,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神王甲的失去也不在自己的计划中。
萧川的计划中,同样没有柴房里愤怒的拓拔兰。
拓拔兰双眼冒着火焰,气呼呼喊道:“大早上的你不睡觉,在房顶上叫唤什么,姑奶奶最讨厌扰人清梦的家伙!”
拓拔兰双脚点地,跳向了房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