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望舒好看的眉毛顿时纠结成一团,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寒霜似的,林半夏瞧着他的神色,心中却微微有些哆嗦,是了,这才是真正的澹台望舒!
这才是澹台望舒每每看见她时候的真实样子,眼睛里全是冷意,绝无半分温情。
以往的她,还会惧怕,但是如今的林半夏,绝对不会了。
她昂然挺起身子,姿态就如高傲的孔雀,冷然道:“皇上想要皇子,多得是,却未必是真心想要林家的女儿所生的皇子。
既然不是真心想要,又何必惺惺作态,让他来到这世上?”
澹台望舒嗓音已冷到不能再冷,已然含了极大的怒气,他咬牙道:“朕何时如此想过,林半夏,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半夏昂着头,不曾低下半分,口中却丝毫不让步,“陛下心中所想,臣妾心中自知。
”
澹台望舒欺身上前,一把拉过她,紧紧箍住,将她扑倒在榻上,手脚粗暴地将她的中衣带子拽开,低声闷吼道:“你知朕心意,你知朕心意…….你知朕心意就不会如此了!为朕生皇儿,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不生也得生,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大得能耐!”
他伟岸的身影笼罩在她瘦弱的身躯上,犹如一片乌云一般罩在了她的头顶,林半夏挥舞手臂,却遮挡不住他的粗暴和野蛮,她尖声叫道:“皇上为人君子,手段竟然如此下作吗?”
澹台望舒被她激怒,冷笑了一声,道:“朕为天子,看有谁敢说半句不是?你不是一直都在激怒朕么,朕让你看看,天子之威到底如何!”
林半夏抬起手臂来,遮挡他扯她中衣的领口,声音有些颤抖,她确实不曾见过澹台望舒如此暴怒的模样,可是她又说错了什么呢?她叫道:“天子之威就是用来欺负女子的么?”
澹台望舒动作顿了一顿,仿佛被她气笑了一般,直起身来,舒了口气,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有停止,却有些放缓,一边仍旧契而不舍地解她的纽结,一边含了冷笑道:“天子也有七情六欲,天子也有妻子,妻子既然不听话,为夫者好好劝导劝导她,这怎么能算得上是欺负呢?”
林半夏陷入与他争夺纽结的战争中来,七手八脚地维护自己的衣衫,一边道:“皇上若是想寻乐子,这宫中大有人在,又何必非要找一个讨嫌的林半夏!”
澹台望舒皱起眉头,她挡得还真是严实,道:“谁说你讨嫌!朕只要你!”
林半夏力气渐失,实在抵不过他的掠夺,不由得松开了手道:“既然皇上非要臣妾也罢,左不过明日一早臣妾自行服用伤胎的药物罢了!”
澹台望舒的手脚顿时顿住,却如僵在了当场一般,过了半晌才听见一句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回荡在景德殿空旷高悬的殿中,那嗓音里带着不可置信地绝望和难以接受的痛楚,含了撕裂般的黯哑,听着让人心中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