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端坐在凳子上,手臂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涯。她到现在都以为她是在做梦!
梦里他流泪了,灼烫了她的心。
涯紧紧的抱着她,全身都在颤抖。她不理解这样的他到底在怕什么?他的家到底是在哪里?那里有什么让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无声的。
樊若愚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最终敌不过心底的担忧。
于是直接回转头,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借力起身,唇就直接落在了涯的薄唇上。辗转反侧,描绘着他的唇线,偶尔偏过吻去他的眼泪。
涩的,酸的。她的心猛的紧缩起来。
最后不知道到底是谁吻了谁,又是谁夺得了主动权。总之最后樊若愚是被吻的浑浑噩噩的,被涯抱着怎么到厨房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某人已经把她放在凳子上,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就去准备食材。
看着那月白的身影来回在灶台旁穿梭,第一次她的心被盛的满满的。
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梗在胸口,像是随时都会蹦出。
定定的,直直的,视线一直追随者那优雅的身影。眼眸中思绪飞转,已然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而涯偶尔回眸,看着坐在凳子上托着下巴望向他的小东西,唇畔若有若无的扬起。想起她的承诺,他的心更是溢满甜蜜,那冰冻的心也随之变的更加柔软起来。蓦然喉结微动,想起了若愚稚嫩青涩的那一吻。
小腹处一道热流袭。来,让他整个人浑身一怔。僵直在灶台旁。久久才回转头看着若愚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才轻嘘了一口气。
用内力压下身体的躁动,随即又开始在灶台旁忙碌。手中的肉,在他的手下翻飞,不一会儿之后,那肉切的薄薄的片盛在盘子里。
之后是各种肉依次为之。虽然不理解小东西为什么一说到不让她吃肉就那般的委屈哀怨。明明那肉并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她却要吃?要知道在他的家里那些山珍海味,奇珍异兽那才是好。
奇幻大陆上的,说白了涯看不上。所以他看不上的东西他的疼爱的人又怎么会要去吃呢?
给她他自以为的好吃的,却经不住她曲调悠扬,孩子气的抱怨。
罢了,不是极好的就将就着吧。他亲自来做,至少那肉的质量却是提高了很多。
厨房外,樊巍酢跛和伍伯,看着里面人影走动。
笑意起,"伍伯,你的担忧我觉得不必了!"
"为何?"伍伯不解,为什么只看了一下樊巍酢跛会这么说?
"伍伯,可曾爱过什么人?"樊巍酢跛不答伍伯的问话,却向他询问。
一怔,随后摇头?爱是什么?他不知道。他这一生前半生追逐武学境界,奉献给了天之角,后半生他只想给他的恩人守护着她的孩子。
"那你永远都不会懂!"没有爱过人又怎么体会懂得?一个骄傲如斯,强大如斯的男人为什么为一个小女子入庖丁,洗手做羹汤?
"不懂什么?"伍伯不解,脸上褶皱轻颤,但是眼底的眸光却是烁烁发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