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念着心法,不久,声音越来越近,之后,三个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三把刀一起看在我身上,只是断了的刀子而不是我的骨头。
我起身,对着他们三个笑笑,举过茶杯饮了一口。
“是不是那个江河离派你们这些个腿子来杀我的?白天的事情,他还没有释怀,对嘛?”
“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但是有人要我们来拿你的命,你只管将你的项上人头看好便是。”
随后这几个黑衣人一股脑的散开,各自手中捏着什么物件,我实在看不清楚,一掌将窗子震碎,借着月光方方瞧清楚,手中的,是钢丝线。
“你们要我的项上人头,怕是你们几个的命也留不住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那就准备好受死吧!”
我瞧着这几个人的身手算是不错的,而且整齐划一,此时正是张开了横竖两条钢线绞杀过来。我一个翻身翻到床上用脚将被子蹬出去,钢线锁死,将夹在其中的棉被一把扯开。
“这个人不好对付,用那个吧。”
我一下定睛,那不成还有别的物件?此时我虽然是神仙打凡人,但是凡人的一些物件也是十分精妙的,也怪我之前不曾认认真真的补习过,此时怕时间到了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正是迷茫,他们将钢线一把拉过来,我运气将一根贴在我身上的钢线扯断,还是有些划伤。随后那两个人被冲撞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人,一把将一个冷冷的东西扣在我头上,里面一片黝黑,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腥味。
“啊!昊玄兄弟!”
我正是打算用些仙术出来,怎奈那谢羽寒已经一步冲进来,我便只能任由被什么人一脚踹飞,之后一片打斗声音。
我正是摸索着打算将头上的物件拿开,却被谢羽寒一口喊住。
“昊玄兄弟莫动!这血滴子极易触发,一下便可以将头拧下来。”
我愣了愣,这个叫血滴子的这般容易发动,谢羽寒还敢过来一脚将我踹出去老远?莫不是生怕我人头不分家。
此时无事可做,黑黝黝的一片,我便是摸索着坐在床上,听着前面他们的打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本想着用仙法探一探这个叫血滴子的是个什么东西,一开天眼就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头,叨叨叨说个不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终于,半晌的功夫,我的脖子都僵硬了,前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下来,有几声嗖嗖嗖从窗口飞出去,也不知道是那伙人被他丢出去了还是自己跑出去了。
“谢羽寒兄弟,还是多亏你了,不过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要怎么解开啊?我快要被闷死了。”
说是快要闷死了,倒也是不准确的。没有被这个物件锁住过的定然是不知道,大抵就是杀手为了保证击杀,就算在绞杀之前所有杀手已经被杀死,可是带上去的这个也是密不透风的,足足可以把人憋死。
“这血滴子我跟师父倒是遇见过一次,当时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侠士在路边,但是......”
“是说只有你师父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什么滴子的吗?你去请一下他吧,有劳了,我大抵还能支撑一会。”
“这......其实那次我与师父已经将一半的机关解开,但是,一个失手,那个侠士的头,还是被拧下来了。”
他这没说时候我倒是不太在意,只是他这么一说,我实在是吓得不轻。只是这血滴子确实是朝廷用的东西不错,只是这个物件究竟是朝廷制造的还是魔女制造的,听着谢羽寒说的玄之又玄,我也是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那,劳烦你出去帮我照顾一下莫然他们吧,我怕是......”
“他们已经在门口呆了许久了。”
我汗颜。只是如今他在我这里我应该如何将这物件拿下来?
“罢了,好歹我也是碰过的,至少不会随意碰到什么物件触动了机关,我还是来弄一弄。”
说罢他便是一步走过来,只是他若真的将我头弄下来了,我自然是可以将头接回去的,但是这样必然会被他发现惊吓到他,就算不被天上抓走关了禁闭,也是要受到反噬的。
“昊玄兄弟,我......认识你是我最好的奇遇。”
这是什么啊?遗言嘛?还是悼词?怎么这般冷。
之后他便是拿着那根针在上面挑来挑去,每一下我都是紧张兮兮,只是当他说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另一半,大抵就是他将自己弄过的那一般解决完了,剩下的才是最危险的地界才是。
我紧忙捏了一个决子,将自己的脖子护起来,随后半晌,他当真是弄错了什么,我只听到耳边一阵阵的奇怪声响,随后有什么一把打在仙障上。
这力气实在是大的厉害,我的仙障被引得一阵一阵的灵气动荡,我微微向下看了一眼,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些,此时两片豁口的钢片就在我脖子左右两侧卡的死死的,只要仙障微微破开,便要被撕得粉碎。
“那个,兄弟,你刚才怕是弄错了。现在那两个东西已经合拢了一些,不过这个可能摔坏了,死死的卡住了,不然怕是我们早就阴阳相隔了呢。”
我这么一说谢羽寒才算是反应过来,许是低下头看了看,之后听到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完了,怕是又弄错了,我实在是不敢下手了,我真的害怕……”
随后我便是相信他有多么多么的紧张,好几滴冷冷的汗水直直的落在我的手上,到时将我的心也弄得紧巴巴的。
最后,我终于是在他马上要上手时候忍不住了。
“谢羽寒小兄弟,其实青红呢,她家是蜀中的,你也知道那边都是精通奇门遁甲,许是他能帮上我什么忙。要不,你去帮我把她请过来?之后呢,莫然还是个小孩子,实在是见不得什么大事,你不如将他带回去哄一哄,我一会过去接他可好?”
我与谢羽寒都算是已经满满的焦虑,他虽然是不愿意,但是胡言乱语说的也不是很清楚意思,自此,青红便是以不变应万变的用一句放心将他后来说的所有话都拦了回去,后来听说哪里是莫然被他照顾,一直都是莫然在宽慰他。
青红见四下无人,便用一个仙法将那东西探了探,说是实在难对付,要我自己施法将自己放出去,遂我便是一个决子捏出来,将自己便成了一只芝麻大小,也就在机关咬死的一瞬间,我抽出身子来落在地上。
“哇,这个人类的东西真的可怕,你看,这两个豁口对的死死地。”
我变回原来模样看了看,那个叫血滴子得当真是有些吓人,浑身黑乎乎的,只是一个球状,上面已经被开了一个小口,许就是通过那个小口,刚才谢羽寒才能对我施以援手吧。
“快,快将这个东西丢出去,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
我胡乱一把将它甩出去,却是刚刚飞出窗外就一声碰撞声响,我紧忙跑过去,只见地上有三具尸体,还有一具尸体叠在最上面,身上落着那血滴子,额头渗出血来。
“可怕,这个地方实在是可怕,不是说扬州治安不错。”
“说到这里,若是明日被发现有人死在外面,怕是你又要被缠上了,难免会被什么人利用了机会将你抓走了禁赛。”
青红这番说的不错,之前也是听说过这等子事情的。遂一个仙法出去,将这几个尸体一股脑的变到了长江底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