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馆中地一桩事情,莹九九是肉痛加心痛了一阵子。
莹九九九从小跟着孟泽竹墨生活,孟泽对她十分纵容,所以她自还是只小凤凰时就不晓得听话两个字该这么写,有几回她阿爹被她气得发狠,关她的禁闭,皆被她要么砸开门要么砸开窗溜了出去。她小的时候,在这种事情上着实很有气魄,也很有经验。但这一回从前的指挥全不顶用,渊华的无耻在于,将整座后院都纳入了他设下的结界中。她的修为远不能破开帝君造出的结界,长这么大,她终于成功的被关了一回禁闭。她怒从心底起,恶从胆边生,怒冲冲径直奔往渊华的寝屋兴师问罪。帝君正起床抬手系外袍,目光对上她怒火中烧的一双眼,一副懒洋洋还没睡醒的模样,莹九九愤愤道:"我似乎听说你教了薄晞不少功夫,这次的大会又是为她举办地?那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怕打搅你们私会?"
渊华将视线移开书本,看向她淡淡道:"大会我特意推荐你参加了,名册也办理了,你若是输了岂不是很丢我面子?"又缓缓起身,理了理白衣,"还有,这大会是麒麟贵族遗传下来的,就是为了不重文轻武罢了,她要来,你很吃醋?"
莹九九心头一惊,白泽地皮肤上透着红霞,连忙道:"谁,谁吃醋了?"
后来她从凌雨溪口中得知,这比武一事确实是先祖时候为了让族人能有自我保护地能力,才设置下来地,比试输了的选手就要去后山紧闭三月,来辛苦锻炼武功。莹九九坦然一笑,抡起武功法术来,她打娘胎起就没成怕过谁,在她认知范围内除了几个叔叔和渊华以外,还没有她打不过的,当然只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罢了。
按照尧山地规矩,这比试中规中矩不能使用法术,那么既然不能用法术莹九九难免揣测起来,不会是赤手空拳地搏击吧?好在凌雨溪悄悄告诉她,乃比剑,注重地是剑意和剑法。
比剑麻,这个简单,虽然不是她擅长地,但是还是略懂一二,因为竹墨就是用地竹青剑,此次她还特意让毕虞去取了这剑气入骨,能伤及五脏六腑地竹青剑来助阵,心里顿时自信心爆棚。待她听说是在碧月潭上比剑,她蒙了。这湖水轻羽可沉又不许用法术,她水性本就一塌糊涂能不蒙么?待她又听说,比试二人皆是立于水面木桩上时,她更蒙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跑去大殿前哭丧着祈求凌雨溪教她门路,不料被渊华设下地界结挡了回来,渊华既然还真的打算教她剑法。
自成亲以来,渊华都未曾教过她什么,今日居然要教她剑法,被忽如其来地惊喜砸地有些晕乎乎的。
辰时末刻,莹九九磨磨蹭蹭地到渊华约定的后院,方入月亮门,眼睛蓦然瞪大。木桩有两人高,横排竖到阡陌纵横,痛记忆力决赛地中木桩的陈列竟没有什么区别。院中除那一处处,常日里积雪覆盖之地新芽吐绿,一派春和景象,几棵枯老杏树繁花缀枝似烟霞,结界的上空洒下零碎日光,树下一张长椅,帝君正枕在长椅上小憩。莹九九觉得,帝君为了在冰天雪地中悠闲地晒个太阳,真舍得下血本。
摸不着头脑的莹九九,目光再向木桩子飘荡而去时,突然感到身形一轻,立定后一阵雪风刮脸而来,垂眼一望已孤孤单单立在一根木桩的顶上。不知什么时候从长椅上起身的帝君今日一身白衣,格外清俊,长身玉立在雪林的外头,抄着手抬头研究了她好一阵,徐徐道:"禁了你的仙术还能立在上头这么久,资质不错。"
莹九九强撑着身子,又想走过去抱住他好冷静下来,却奈何脚打颤怎么也过去,没骨气地道:"没,没了法术相依,我...我恐高,"在掉落下去地一瞬间她脱口喊了句,"夫君救我!"
渊华身子一闪,就接住了她抱在怀中,微笑道:"你方才...叫我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