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还请帮我一个忙,我想寻一颗用此花制成的药丸。”
四皇女是听一个宫人闲逛时说的,她说这种花可以给人一直非常真实的幻觉,她想念一个人很久了,也总不能梦见,要是不能见他一面,怕是自己都要疯掉了。
若怜安向来是谨慎的,要是不能保证用药安全,他是绝对不会随意用使用的。
“殿下,此药还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而且现在太医院也没有此物。”
“太医院没有,那我就派人去找,总会找得到。”
四皇女从来不会轻易放弃某一件东西,这幻生花不难寻,只是需要时间,不管要多长时间她都可以等。
若怜安见四皇女执迷不悟,也知她或许真的很需要此物,便道:“陆勤好像有采了一点回来,微臣去找他要一点就是了。”
他这样一说,四皇女的来了兴致,她连忙道谢道:“若君,那就有劳于你了,事成之后,你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 微臣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可是此药服用过多一定会形成一些无法逆转的副作用,殿下真的可以承受吗?”
“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这世上有什么是最痛的呢?
莫过于生离死别。
她深知自己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无论会有什么结果,她都愿意去承受。
“既然四殿下执意如此,微臣也不敢不从,只希望殿下不会后悔。”
“药做好后,你直接送到我府上。”
四皇女说完这些便转身走了,若怜安看着她孤寂的背影,心中也有许多思量。
纵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她的一生依旧过得不快乐。
也许在这个深宫之中,每个人过得也很压抑,但他不会,因为他有自己全新热爱的事,他与别人所不同的就是——
他不爱皇帝。
心中没有爱,就不会有痛。
卿画想让工部的人多建造一些公立医馆,以后宫里的学子学成之后,便分配到京城的几个医馆之中进行坐诊,这样也可以将医术弘扬到是市井之中,到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比较赞同男子学医这件事了。
工部的人需要京城的衙门配合其建造,确定在哪一些地方可以建造医馆,然后再实施下去。
卿画还是比较喜欢亲力亲为,所以让工部的人叫了衙门的县令大人入卧凤阁进行相关的细节处理。
京城县令头一次见天子圣颜,有些紧张,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卿画见她是拘谨了些,也没介意。
“近来朕打算建立十家医馆,每一家医馆都由太医院学成之后的男医坐诊,到时候朕还需要你的配合,在这十家医馆之中,朕会不定时开展一些竞赛,医术优良者,朕将亲赐锦旗,赐黄金千两,至于竞赛的一些要求,还需要县令大人你的亲自安排才行!”
现在这些学子缺乏实战演练,将他们派送进入民间的医馆之中,是最能够练习技艺的法子。
京城县令埋着头道:“是,陛下,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最近京城可有发生什么事?”
之前无脸女尸案闹得人心惶惶,还以为之后血魂司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没想到之后便是风平浪静,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血魂司不会在采取此等手法再次行凶,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须弥,如果这其中很多事都与罗禇央有关,那须弥很可能就是他的一把利器。
一个是主谋,一个是帮凶。
他们两个会就此收手吗?
京城县令又回禀道:“陛下,最近京城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那最近可有人走失呢?”卿画之前有派出人去寻找阿芥,县令应该也是清楚的。
县令也没想到皇帝会这样问,但也如实回答。
“回陛下的话,最近的确是有一男子失踪,听说是一个穷人家的男子,怀里还带着自己正在襁褓之中的弟弟,他父亲现在还住在衙门的一个厢房之中,派出去的人似乎有了一点消息,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听到这情况应该就是阿芥了。
“有消息就是好事,要是找到了人,一定要派人向宫中送来信件,朕等着这个消息呢。”
县令也好奇,为何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会对一个平民百姓的事情有兴趣呢?看来这传说中的皇帝确实心怀天下,连一个小小的老百姓也会这样关心。
县令朝着卿画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县令走后,黎宴刚好进了门,他脚步轻盈,此时还没有被卿画发现。
卿画随手整理着折子,书案上的狼毫笔不小心掉了下去,她走到书案前,伸手去捡毛笔,刚好和一只纤长的手握在了一起。
她抬起眼一看,才知道是黎宴。
多日未见他了,他生得更加美丽了,他如今一改沉闷的色彩,最爱穿深紫色的长衣,肩膀上有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绽放出他最好的年华,虽然那一双眼还是深邃而倔强的,可平添了一丝妩媚的风情。
“阿宴,你怎么来了?”
黎宴将毛笔放到卿画手上,对着她行了一礼。“臣侍参见陛下,恭祝陛下千秋荣华!”
“好了,私下里不必多礼。”
卿画将他扶起来,黎宴也只是浅显一笑,似乎并未将她的客套话放进心里。
“陛下在做什么呢?”
卿画将他拉到书案前坐下。
“朕刚刚召见了京城的县令,要她协助京城的医馆建设。”
黎宴也听说最近天璃都在大力推广医学建设,卿画也一直很忙,连后宫都很少去,他也不便打扰,但突然听闻家中发生世故,已经晚了多日了,心中不太畅快,便也憋不住来找自己的妻主了。
她毕竟是自己的妻,遇到什么事,他还是想与她一同分享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样的话,也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提高天璃的人口。”
“朕也是这样想的。”
卿画将东西都整理好了,一转头却见黎宴垂着头,似乎心情不太好,他性格是比较活泼的,跟自己在一起就更加活泼开朗,今天的话却格外得少。
在她的记忆中,他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
“阿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