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
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浑身漆黑顶着冲天牛角的狮面怪物坐起来,从噩梦中惊醒。
他是洛风,魔物们的皇帝,执掌人间生死之……魔。
大伙开始魔化的头一年,在南方李镇遭受的星辰坠落事件,洛风至今不忘,甚至常因此从噩梦中惊醒。
还记得当时爬起身时,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一个个疙瘩和烤熟后特有的气味布满全身,刹那间他还以为自己到了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
小伙伴们呢?
好一点的熟了,差一点的还能找到两根骨头。
“还没找那可恶的玉剑山复仇,决不能在此死去。”这股信念支撑着他,在废墟里蹒跚移动,啃食还有肉挂着的曾经的小伙伴。
然后,他见识到了奇迹,短短的两天里他就恢复如初,跟卑贱的人类那种早该被毁灭的物种果然有着本质区别。
虽然躯体恢复如初,那次事件还是让洛风后怕,此后只要在露天处,他总是忍不住频繁抬头望天,生怕又有什么奇怪的星星从天上落下。
天谴这个词,洛风原本是压根不信的,因为玉剑山那些恶人也许……应该还活着?
在信与不信的犹豫中,洛风此后很少吃人,只吃魔物。
小伙伴们也没了,无法找玉剑山寻仇,只能先到处逛荡,集结新的小伙伴。
如此过了两年,纠集起数万魔物的集团,至于到底是几万,勉强能数到两百的他有些算不清。因为吃魔物会变强,又推平了几个城的魔物并收编了一些听话的魔物,洛风渐
渐有了底气,相信自己的小伙伴集群比当年圣月教的人造魔物强的多。
接下来当然是寻仇!
结果横着跑了快两千里地,发现小盆地里早已没了浮空山!
“这些死贼子,居然跑了!”
生气也没用,在小盆地和附近放火烧了几座山,开始往北移动。
过江还是梨山西侧的巨浪江平原比较熟,顺便可以找一找还有没有当年揍过他的家伙活着,若捉到定要好好折磨一番,再生吃了脑子……油淋吧。
结果路上什么东西都快被魔物吃干净,别说人,兔子都难找到一只,若不是魔物多还可用来充饥,怕自家小伙伴还没过江就先饿倒了。
就这样浩浩荡荡沿着巨浪江平原移动到江北。
到处都不熟,回老家算了。
至于怎么回去……当年的他只有十几岁,二十几年过去,官道都休整过好几回,哪里还能记得清方位。
沿着官道走吧,走哪算哪。
漫无目的的移动,速度慢下来,洛风有更多的时间警戒天上的星星,和思考问题。
想起来,偶尔吃到的几个魔物,会比其他的魔物更有嚼劲,而且暖胃,能不能想办法天天吃到呢?
“牟!”首领一声令下,小伙伴们四下飞奔,大半天的时间,捉回来数百只活的。
“砍手,大人亲自来试!”他习惯性的说着人话,一边用魔音让小伙伴动手。
一只只吃过去,很快就饱了。
他有意让魔物来试味道,可魔物太蠢,根本不懂如何回复,只能花了几天,才一个个试过。
还别说,真被他试出味道了。
留下十个暖胃的,其他犒赏小伙伴。
一路走,偶尔吃几口暖胃的魔物肉,小日子还不错,不过他马上发现了怪事。
因为这肉比其他魔物好吃很多,剩下一条腿时,刚好饱了又没舍得扔,交给自己得力的小伙伴抱着,以免被其他魔物顺去。结果第二天取肉时,发现小伙伴手上的肉都少了
几块!
定睛一看,腿子似乎大了一点。
莫非,这肉可以吃一辈子?
想到此处,洛风大喜,喊来个小伙伴撕碎,丢到肉上,全军休息等着看腿子。
第二天,腿子居然真的长大了!
奇迹!
那还等什么,剩下的九个都做成腿子,带走,找个好地方养腿子吃!
一路移动,一边观察着腿子的生长,还行,九个魔物做成的腿子,每天长出来的部分够他吃个半饱。
有一天,腿子被堆到一颗树边过夜,然后树缺了一块。
“莫非腿子能吃这种树?”
魔物们无法给主子意见,于是成了定论,他飞到树上看了看,抓出几个果子:“就此扎营,小的们,去给我砍树,这个也要,种上。”
于是,洛风开始训练魔物们进行养腿子的农牧活动,并且试着从周边找到更多可以制作成腿子的魔物。
只是定居下来之后,他又想起当初天上坠落的星星,觉得脑袋顶上还是有几块大石头保险点。
可是自己是魔物的首领,住地洞里也太不像话了,必须要有个能衬托他气势的居所才行。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和魔物们的能力,最后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个很大的土包,差点把自己气死。
但好歹头上有东西了,比起人类的房子,用特别的几种魔物分泌物加固的土包,要更有安全感。
做好土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不知什么东西在心脏锤了一下的感觉,顺着感觉,找到的却是已经长成小山一样的腿子。
“莫非这腿子还能造反?”洛风疑惑着,下令把腿子撕开来。
腿子没撕开,魔物们刚刚动手,里面钻出个小小的怪物,一阵嘿咻,把围上去的小伙伴全切成几片。
时值夜晚,小怪物盯着零反光墨甲掩着的洛风,没有动作。
“喺咦煼?”洛风运动起很久不用的变异真元,试着打招呼。
“煼!咕咕!”
它居然会说魔音!
奇迹!
然后洛风把小怪物撕碎了。
小怪物再生能力很强,奈何它的爪子只能勉强切开墨甲,无法伤的太深,洛风只是一边撕一边吃,小怪物很快没了。
“魔物的王者是我洛风,不是什么小怪物!”他理由充分,上去把长大的腿子也撕碎,喊来更多小伙伴赏下去。
再往后,他发现腿子生出来的小怪物,并不是都能说魔音的,或者说,那是他见过的唯一一只,结果被他干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