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对她道,“我看这样吧,今晚我就不在你这里吃了。过两天我再来看您好吗?”
“不碍事的,孩子!”蓝妈妈笑看着我说,“晚去一点学校也没关系的!”
“万一人家下班了呢!”我道。
“那大不了改天再去嘛!”蓝妈妈很爽快地一笑说。
“阿姨,你还是先去学校看看,”我看着他道,“等你看好了,哪天打我电话,我过来帮你把那些书弄回来!今晚我就不在这里耽搁您时间啦!”
“对呀!”蓉蓉突然笑着插话进来,对蓝妈妈说,“阿姨,今晚我请沈默吃晚饭呢!”
蓝妈妈回头看蓉蓉,又掉头笑着问我:“这位姑娘是?”
“一个朋友。阿姨。”我笑着点点头道。
“行!既然这样,”蓝妈妈对我们笑笑道,“那你们就一起去吃晚饭吧!我就先学校看书,回头我自己弄点吃的就行了!”
“阿姨!”我拿着她的手,看着她道,“吃饭千万别将就,身体要紧,天下的旧书收都收不完,但身体健康却是第一位的!”
“是呀!”蓉蓉也笑着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七点钟的时候,我和蓉蓉离开了雨人旧书店。走路来到彩虹小区大门外的街上,我领她进了我和张娜经常去的那家小饭馆,也就是有真宗梅子酒卖的那家小饭馆。
点了菜,俩人坐着喝茶,蓉蓉这才告诉我她的全名,她叫苏蓉蓉。因为她才二十二岁,跟张娜和张萌她们年纪相仿,所以她说以后要喊我沈大哥。
一听苏蓉蓉三个字,我立马就想起了古龙武侠小说《楚留香传奇》中的人物,是香帅楚留香的红颜知己!我不怎么读武侠小说,但经典武侠小说影视剧改编那么多,影响那么甚远。
其中的经典角色已经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比如金庸塑造的韦小宝,这个人物已经妇幼皆知!
我问苏蓉蓉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
苏蓉蓉笑看着我说:“你们公司有个人叫刘明皓吧?他可是我们皇冠的常客,他叫了我很多次。当我知道他是思宇广告的创意总监时,我就突然想到了你!”
“那应该是在杜少风欺负你之前的事了吧?”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
苏蓉蓉点头,抱歉一笑说:“那时候我还是把你当公交色狼的,还记得那天早上你的包掉在公交车上么?一个穿宝蓝色裙子的美女在你包里发现了有关面试的文件,上面写着思宇广告,上面还有你的名字等身份信息……”
“捡起我包的那美女就是思宇广告的老总!”我端起茶杯,讪讪一笑道。
“是么?”苏蓉蓉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那就巧了!当时那美女说可能会找到你,就把包拿走了!”
“然后当你听说刘明皓就是思宇广告的创意总监,”我笑看着她道,“你就问他思宇广告有没有一个叫沈默的人?”
苏蓉蓉点头说:“没想到刘明皓说有,是一个正在试用期间的职员!我当时就巴不得你试用不上,就跟刘明皓说了那天早上你在公交车上非礼我的事!”
“缘来如此!”我哈哈一笑道,“难怪有一次刘明皓跟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当时还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对不起啊!沈大哥!”苏蓉蓉垂下脑袋,小声说,“我是后来才知道你是被我冤枉的……”
“好了,蓉蓉,”我笑看着她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人要学会遗忘,如果每一件事我都记在脑子里,我想这个世界一定会有更多人得上精神病的,你说是吧?”
苏蓉蓉笑了,抬头看着我说:“你人真好!沈大哥!”
菜上齐后,我们边吃边聊。我还向苏蓉蓉推荐了这家店的梅子酒。苏蓉蓉喝了后对我说她很喜欢这酒。
喝着喝着,苏蓉蓉就主动对我说起了她的身世。我听了后,十分惊愕!
苏蓉蓉十二岁时父母离异,母亲改嫁,嫁给了一个在菜市场卖猪肉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负责杀猪,在菜市场上待了很多年,小有积蓄,也是一个离异的男人。
然而,就是这个男人,他的继父,给苏蓉蓉的一生都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这个男人脾气不好,前任老婆就是受不了他的脾气跟他离婚的。但最初他除了脾气臭之外,也没别的毛病!而且确实有点小钱,苏蓉蓉的妈知道离婚的女人再找个男人过日子很不容易,所以也没嫌弃他!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就染上了赌瘾。
但苏蓉蓉的继父十赌九输,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输了就喝酒,喝了酒回家就打老婆!
可以说苏蓉蓉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都生活在继父的阴影里,她觉得那个家就是个冰窖子!每天放学,对于其他学生而言,是一件开心的事,但对于她却是一件令人发愁的事情!
她宁愿待在外面,宁愿待在学校,也不想回那个家。她妈妈属于那种忍辱负重逆来顺受的女人,面对苏蓉蓉继父的打骂只是一味地容忍,也提过离婚,但那个男人威胁她,如果她敢去法院闹离婚,他就对苏蓉蓉不客气,她们娘俩一辈子都甭想过安生日子!
蓉蓉的妈妈害怕,她原本就是一个胆小的女人。
只是她想不到,她的容忍,她的胆小,更助长了蓉蓉继父的淫威!直到最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在蓉蓉某个生日那天,因为外婆病了,她妈妈回婆家探望老人家去了。不过临走之前,还是给蓉蓉准备了生日礼物和一些好吃的!
这天晚上大雨滂沱,蓉蓉的继父回家比以前早了很多,蓉蓉闻到他身上有浓烈的酒气。
见到继父回来,蓉蓉就习惯性地往自己屋里走去。
“站住!”她继续喝住了她,“见了老子就躲,他妈的老子是你继父!你读书的钱哪里来的,是老子辛辛苦苦地宰猪割肉赚来的!你身上的漂亮裙子哪来的?是老子的钱买回来的!”
蓉蓉被吓坏了。平时也妈妈在家,即便继父想找她茬,也会被妈妈拦下的。哪怕她妈自己多挨几巴掌,她也会牢牢护住蓉蓉。
今天妈妈不在家,面对继父的咆哮,面对继续那双充血的眼睛,蓉蓉吓得赶紧躲进了自己屋里。
“滚出来!”继父在门外咆哮,“再不滚出来,老子对你不客气!”
在蓉蓉要把门关上的刹那,继父的一只大手从门外插了进来……
蓉蓉吓得尖叫,赶紧转身跑到自己床上,蹲在那里吓得抱着头哭了。
“下来!”继父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指着她吼道,“哭你妈的!给老子下来!”
蓉蓉不敢下去,继父上来拖拽她。蓉蓉往里躲,继父往外扯。
那时正值盛夏季节,蓉蓉身上穿的是条丝质裙子。只听“刺啦”一声,那裙裾就被那只大手粗暴地撕裂了一大块!
也许正是这么一下,刺激到了她的继父。
就在这个大雨滂沱的炎炎夏夜,在蓉蓉的生日这天,她的继父凌辱了她!
听到这个,我非常震惊!
这种事只是在报纸新闻上看到过,没想到就发生在身边,就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
苏蓉蓉说后来因为这个原因,她中考也没考好,也不想再读书了。
她不想再花那个男人的臭钱,辍学后她就出外打工去了。她也不想再待在那个家里!
她并没有把继续对她做过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她母亲。
后来她继父在一个寒冬的夜里意外身亡,那天夜里气温极地,她继父喝得烂醉如泥,在回家的路上跌倒在小路边的臭水沟里,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法医后来鉴定说,不是冻死的,是醉死的!在寒冷的季节,人身体里的血管韧性都很差,所以冬季最容易发生脑梗和心梗了!她继续是死于酒后突发脑溢血倒在臭水沟里就死了!
次日早上才被人发现,她继父已经冻得僵硬!
那一年,苏蓉蓉十九岁!蓉蓉说这是老天的报应!
继父死后,她母亲的生活并未因此好转,继父留下了大批的赌债,每天上门要债的人络绎不绝。有人甚至恫吓她娘俩,如果不还钱,就卖了他们家的房子,还要把蓉蓉卖到越南去!
蓉蓉最担心的人是她母亲,她母亲这辈子受了太多的苦!第一次婚姻,丈夫花心,成天在外拈花惹草,后来干脆跟一个女人在外面同居了,连家都不肯回了。第二任丈夫酗酒、嗜赌,脾气暴躁,常常对她拳脚相加!
自婚后,她母亲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为了保住那个家,为了让母亲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苏蓉蓉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去借高利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