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像看蝼蚁似的看着那些村民道;“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劝你们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刘大婶,你先让大家赶紧离开吧!我师傅这段时间有些不太对劲。子墨小声冲刘秀英说着。
刘秀英虽然也觉得子夜很奇怪,但她也不敢多问,她听了子墨的话,转身就张喽村里人该干嘛,就干嘛去,让他们都别在这儿围着了。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子墨才将目光看向子夜,“师傅,你别跟那些村里人生气了。
子夜冲子墨冷哼一声,“你倒是大方。说完,子夜转身就进屋了。
过后的几天,子墨自己从山上砍了一些木头回来,他每天都在院子里忙活,最后,子墨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做好了一俱非常宽大的棺材,看着眼前这个完成品,子墨心里很沉重,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所以才费尽心机做了这个棺材。
子夜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她一直安静的留在鬼屋,从来没有出去过,她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子墨在院里忙活,她不知道子墨为什么要打那副棺材,子墨没说,她也没问,二人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个多月。
今天晚上,子墨给子夜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饭,有他最拿手的烤野鸡和莲藕汤,还有一些其它农家菜。
子夜坐在饭桌前,神色诡异的看着子墨。
小墨儿,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子墨抬头看着子夜道;“师傅为什么这么问?
子夜勾着嘴角说道;“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子墨握着筷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随后又一脸平静的看着子夜,“师傅想多了,只是今天在山里收获不错,所以才做了这些。
这样啊!子夜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嗯。子墨轻轻应了一声之后,也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俩人安静的吃完了这一顿晚饭,饭后,子夜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子墨,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小墨儿,你会害我吗?
子墨擦桌子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他才语气平缓道;“不会。
听了子墨的话后,子夜的那双血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后她就独自进屋了。
喵呜~
大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子墨跟前,它这会儿正用爪子挠着子墨的裤腿。
子墨正站在灶台前发呆,他不禁将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在那里,他放了一根钉子,是镇魂钉。
她是发觉什么了吗?子墨在心里想着。
深夜时分,本来应该熟睡的子墨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那个人影,紧接着他又悄悄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黑暗中,子墨手拿镇魂钉,他靠着直觉对准了子夜的胸口,片刻后,就听子夜发一声闷哼。
师傅,对不起…
子墨伸手打出一小撮符火,他这才看清了子夜此时的表情。
她睁着那双血眸,眼里只有伤心,并没有惊讶,她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子夜此时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她一脸失望的看着子墨,这就是自己放在心上的孩子,这就是自己拼命保护的孩子,他最后还是为了那个她,准备伤害自己。
我们俩明明就是一个人。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闭嘴,都是因为有你的缘故,小墨儿才会这样。子夜闭上眼睛在心里怒吼着。
冥顽不灵。脑海里的子夜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没了动静,最后无论红眸子夜怎么吼叫,她都没再出声。
小墨儿…
子夜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子墨。
虽然她没发出声音,但子墨看着她此时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叫自己。
师傅…对不起……
这是子墨唯一想对她说的。
子夜在感觉她身上的力量在逐渐流逝,她知道自己快没多少时间了,最后她眼神决绝的看着子墨。
你最好能封住我一辈子,否则我找到机会,就会拉你一起下地狱。这是子夜此时的心声。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子夜便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当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子夜身上的阴气顿时四散开来,那灰黑色的雾气立即充满了整间房子,就连子墨这会儿都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子墨无惧周围的阴气,他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子夜,他知道,师傅没死,她还活着,只不过从今往后,师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跟自己嬉笑打骂了。
第二天,鬼屋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不过在屋子的正中央放了一口棺材,此时子夜正躺在棺材里,子墨把棺材布置的很舒适,他希望子夜可以在里面睡的安心,睡的舒服。
子墨在棺材外面刻了好多纹路,那是阻挡阴气外泄的符文,从镇魂钉进入子夜胸口的那一刻,子夜身上的阴气就一直在往外溢,如果让那些阴气流落在外,也不知会给外面的人带来多大的灾难,子墨无法,只得把子夜安置在棺材里。
子墨这会儿正站在棺材旁给子夜擦脸呢!经过了这次的事后,子墨变得异常沉默,一点都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整座屋子如今只有子墨一个会活动的人了。
不好了…不好了……
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子墨突然停下来动作,他神色平静的把棺材盖住,之后才走出屋子。
外面,这会儿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她们正在鬼屋门外哭闹不止,看见有人出来,哭的声音更大了。
子墨走到大门口,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那些人,“你们在我这儿哭啥?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正是头段时间因为大黑的事,来子墨家闹的那个,此时她满脸泪痕,语气愤怒的冲子墨吼道。
臭小子,你家那个丫头呢!快让她出来,她都快害死我儿子了,你快让她出来。
大婶这话是什么意思?子墨看着她问。
这时,刘秀英也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她看着子墨说道;“墨小子,上次的那些个孩子都出事了,他们一个个的都病的不轻,你看是不是……
刘秀英的意思是想让子夜出来看看,至少也得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子墨不乐意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师傅都已经那样了,这帮人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