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心里的布香包看的有些发呆。
田三久闭着眼问:“是这个东西?谁给的。”
我想起了那天。
这香包是胡爷卖给我和豆芽仔的还强行收了我五十块钱豆芽仔那个在第一次下水时因为湿透了就扔了而我这个一直带在身上自己都快忘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东西。
将香包靠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田三久要过去闻了几下香包他深呼一口气说:“很舒服闻了这香味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从哪来的。”
我犹豫片刻说是胡爷不久前给的。
“胡爷?”
田三久坐直身子皱眉说:“是独住在鬼崽岭小屋的那老头?”
我说是那晚你见过一面。
不知道怎么回事田三久闻过几次后这香包的味道淡了很多又传过去让计师傅闻了几次基本上就没味道了。
还有七八个人出了问题这些人吐了一夜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身上没力气脸色也是蜡黄。
香包几乎没味了田三久想了想皱眉说:“虽然不知道原理但这东西确实有用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我不方便离开你去找那个老头在要两个。”
这天上午我最终还是怀着满心疑惑去了护林员老胡那里。
老胡一个人住惯了还在屋里自己下象棋他问我找他有啥事。
我没有正面说而是说:“也没啥事胡爷你上次50块卖给我两个布香包还记得吧?”
老胡打了个哈欠道:“你说那个啊我上次要买煤球还差一百块钱就从你这儿搞了五十块钱怎么?你今儿个是来要回那五十块的?”
“不不不是。”
我摆了摆手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问他:“胡利群认不认识。”
“胡利群?”
“谁啊?不认识。”胡爷纳闷的说。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他两都姓胡。
老人站起来表情有些不满的说:“你还有事没事?你没事我有事我马上要出门去镇里一趟你要是想退那五十块钱就等我下个月发工资。”
我也马上起身说:“胡爷你真误会了我想在要几个同样的你这里还有没有。”
他一摆手:“没了那两个是过年在县城买年货时顺便买的一块五一个现在县城也没卖的了。”
说完他就下了逐客令说要坐中午车去镇上办事。
锁了门看着胡爷提着布兜逐渐走远的背影我皱眉不语。
因为没要到香包上吐下泻的几人下午都被送到了县医院检查传回来的检查结果谁都没想到。
急性食物中毒。
凉菜和猪头肉肯定没问题因为这些所有人都吃了但只有见过怪鼹鼠闻到了臭味的人才出了问题。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药箱子老秀梅搞的鬼。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陌生电话告诉了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你好项先生吧。”
“你是谁?”
我拿着电话快步走到了一处没人地方。
对方声音低沉听不出来年龄大小就听他说:“我是湖南干事你不用问我是谁我也不会和你见面。”
“是干爷让我查一些人告诉你我时间忙接下来我说你听着尽量不要打断我。”
对方像是在念资料声音冰冷的说:“社火五丑光绪时期在羊县成立第4代领头人是和财佬这个人在73年9月份病死了现在五丑的领头人叫自伤蛇我查不到身份照片不过能确定的是自伤蛇年龄在45岁之下。”
“老五女是个侏儒今年38岁资料显示这人有养着一些杂交守宫会吹口箭口箭上抹有熬制过的守宫精有毒。”
我忍不住问守宫是什么东西守宫精又是什么?是动物修炼成精了?
“我说了你别打断我。”
对方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他道:“守宫就是壁虎守宫精就是动物的精听明白了没。”
我说我还没听明白。
他反问我“你是男人吧你也有的。”
“啊?”
我说壁虎也有那玩意啊。
他说有把壁虎肚子刨开能看到个小米大小的白色蛋状物这就是守宫的高丸。
收集起来放水里煮煮出来的一点浆糊水就是守宫精。
他接着说:“除了守宫外其他四人也养着东西第一代五丑最早指的不是人丑而是他们驯养的东西丑。”
“我借着会里人脉查到这些都费了很大功夫年轻人你欠了干爷很大一个人情。”
我说我知道我项云峰日后一定会登门拜访送烟送酒。
“呵干爷可不缺那些明白的告诉你吧是他小孙子天天磨他求他他才会托会里帮你。”
干龙龙?
我没想到原来是炸粪小子帮了我大忙真没白把他从茅坑里捞出来。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资料让五丑身上的神秘少了一层。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老二叫胡利群养了在国外培育的魔鬼猴魔鬼猴自小被灌药人喝了猴子尿在半小时内会处在亢奋状态体力也会大大增加。”
“老三锡鼻子姓徐祖籍武昌人他养的是三眼蟾蜍三眼蟾蜍是手术品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这里有一张老照片稍后彩信发到你这个手机号上你看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眼蟾蜍的皮被锡鼻子用来做人皮面具的黏和剂这东西有副作用凡是皮肤直接接触过的人都会掉光头发包括眉毛最起码要半年以后才能重新长出来。”
“老四药箱子广西人真名宋芳假名叫宋秀梅他们从第一代传下来的养着一种杂交的星鼻鼹鼠她会用鼹鼠胃里的东西来配迷魂药和毒香。”
“最后一个就是五丑的领头人自伤蛇关于这个人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只能告诉你这人养了一种蛇叫勾盲蛇模样很难看作用不明。”
“就这些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说我还有三分钟时间。”
我尽力记下这些东西闻言说:“蛤蟆蛇鼹鼠猴子壁虎五丑说的不是人丑是这些东西丑?”
“是。”对方回答的很干脆。
“如果我说我们现在和这些人结仇了比如说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会怎样?”
“哪个死了。”他问。
我犹豫着说老二龙猴子。
“猴子死了没有。”
“没有啊猴子跑了”我回忆那晚的情况说。
对方声音低沉的说:“人死了没用只有猴子死了五丑才算少一个只要猴子还在一两年后又会有一个新的龙猴子出来。”
“我时间到了年轻人祝你们好运。”
“等等等等先。”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
“等你哪天吃牢饭了说不定能见到我。”
“在会。”
对方挂了电话我在打过去提示是空号而且我很快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里发来一张黑白老照片看着像是在手术台或者实验室里背景有几个瓶瓶罐罐。
黑白照片中桌子上有只蛤蟆蛤蟆四只脚被绳子拉直背后血淋淋的被挖掉三块肉。
我看蛤蟆背后挖掉肉的地方撒了一些黄褐色的粉末。
看着像是孜然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