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同,姐夫丢了工作,一时间找不到太合适的。姐姐在中街某商场当营业员,有今天没明天的。于是我又萌生了重新开佛牌店的想法,但还只是想法而已,很多事都得落实,急不得。
过了几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他花钱找了那个叫舒大鹏的混混,让他去那空沙旺树林中的坤昌寺,暗中监视那座寺庙的住持。后来发现那名僧侣和熊导游离开那空沙旺,来到曼谷机场出行。舒大鹏从他们的登机口信息得知,是从曼谷直飞吉隆坡的,还偷拍了照片。方刚猜想,他们很可能又去赌钱,就把照片发给在马来西亚的朋友,让他在云顶赌场蹲守。果不其然,就在住持和熊导游登机后的三个多小时后,真看到两人乘出租车来到云顶酒店,并开了房间。从朋友发给方刚的照片来看,就是熊导游没错,另外那人是中等身材,比较瘦,戴着细框眼镜,头发极短,脸上带着笑容,应该就是那位住持僧侣了,但此人并没有穿僧袍,而是一身休闲便装,手上还戴着金表。
“看来两位还挺喜欢赌博的,你得跟他们多亲近。”我打趣道。
方刚哼了声:“这种人就算喜欢赌博,赌品也不会太好。对了,你承诺的那两千块钱盯梢费已经不够了,要是还想继续打听情报,就再出钱。”我心想方刚这哥们也真行,在钱的问题上,从来跟我就没客气过。
躺在床上,有老客户咨询我给其办公楼驱邪的事,我就给登康打去电话,聊过之后,他说人在吉隆坡办事。我忽然想起那名坤昌寺的住持和熊导游也在吉隆坡,就问能不能让他去一趟云顶赌场。
听到我提供的情报,登康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打听细节。他对熊导游和阿赞尤的痛恨恐怕不在我之下,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当即表示要过去探听探听虚实。挂断电话后,我先把方刚发给我的那两张照片转发给登康,再给方刚发去短信,让他问在马来负责盯梢的朋友,如果发现那僧侣和熊导游在赌博,就立刻向方刚汇报。
等登康来到云顶赌场的时候,方刚正巧发短信告诉我,说那僧侣和熊导游两人正在赌场的某层大厅中,跟几个欧美人正在兴高采烈地玩沙蟹。我把消息告诉登康,十分钟后,他给我发来一条彩信,是某张赌桌上坐着几个人,其中就有熊导游和那位戴金表的“住持”师父。配的文字是:“我站在两人身后念诵了几种黑巫咒,那个坤昌寺住持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并不是僧侣,也没修过法。”
“会不会是这位僧侣城府太深,虽然感应到你的巫咒,但却能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我回答。
登康回我:“不可能,无论僧侣还是阿赞,只要是修法者,感应到黑巫咒必定会有反应,哪怕细微的,也逃不过我眼睛,他完全没有。”这就很明显了,这位所谓的坤昌寺住持根本就不是什么僧侣,连阿赞都不是,也没有任何修为。
我回复:“不是修行者,那就是职业骗子。”马上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方刚犹豫片刻,说登康已经在场,最好能想办法直接动手搞他们,这是个好机会。两人既然敢去云顶赌钱,就说明没什么防备之心,这两人平时没少坑人,要是害怕被报复,肯定连泰国都不敢出,哪来的心思出国去赌博呢。看来这两位对自己的骗术很得意,至少到现在还没觉得,有人会怀疑到是那座坤昌寺里的猫腻。
对于方刚的提议,我表示赞同,但又说:“登康下降头是要收费的,亲爹都不能例外,这钱谁出?”
方刚笑道:“你不是说登康因为施法失败,而对阿赞尤和熊导游怀恨在心吗,说不定他根本没打算朝你要钱,而是直接动手呢。他这是为了自己能出一口恶心,其次才是帮你的忙。”我心想也有道理,就在肚子里措了措词,给登康发短信,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机会,让他自己见机行事。
看来方刚预测对了,登康回电话来:“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两个家伙?”
无论多么厉害的降头师,给人落降必须要有目标的一些材料,多是该人身体的某些部位,而且是能分离的,比如毛发、内衣、指甲、血液等体液,再加上名字、生日和照片,就可以用来制作降头油或者降头水。再将降头水或油寻机涂在目标的皮肤上或者服下,就能让人中降头。也有要配合施巫咒的,那样效果更好。
而鬼王派的降头术很独特,不需要制作降头油,只要用收集到的目标材料施咒即可。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目标人物的材料必须得有,再厉害的降头师和阿赞,也不可能站在某人旁边念诵经咒,就能让这个人或生病或出事甚至死亡,那就不是法师,而是神仙了。
登康也不例外,他要是想给这两位下降头,就得想办法收集他们的那些材料。在这方面我也算是有经验的半个专家了,于是在电话里,我给登康好好上了一课,教他如何用多种方法去弄到这些材料。如果目标是住在酒店里,又没什么防备,那就比较好办。趁他们出去的时候,假装该房间的客人,让保洁员进去打扫,在她忙活的时候,你再装成要去一趟卫生间,就在那里收集毛发和指甲等物。而照片就好办多了,在他们去赌场玩的时候用手机偷拍,再去冲洗店打印出来。
“你很有经验啊!”登康很是佩服我。我说这是我能想出来最简单的办法了,但你也要多加小心,不能中途搞砸,否则让对方有了防备,再想下手就难得多,登康连声称是。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里一直都很忐忑,不知道登康能不能得手。凌晨两点多钟,我也没睡着,一直在考虑在沈阳重开佛牌店的事。
手机忽然响起,是登康打来的,听声音非常之得意:“我得手了!”
我连忙问怎么得的手,登康告诉我,他特意订了和熊导游二人同楼层的房间,开始的两三天都没敢妄动,就是怕不能一次成功,再打草惊蛇。第四天晚上,他跟在两人身后,看到熊导游和假住持已经来到大厅开赌,就溜回酒店,按我说的方法站在熊导游的房间门口,等保洁员推着车拐过来,他拉着门把手,装成刚关上门要出去的样子,让保洁员打扫房间。
保洁员连忙掏出备用门卡开了门进去,登康又转回身,自然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保洁员以为这位客人临出门之前忘了把膀胱清空,也就没理,自顾扫地铺床。
这是熊导游的房间,他是长头发,所以登康很容易地就在梳子上找到头发,但没找到指甲,可能因为今天熊导游并没有剪指甲吧,但没找到内衣裤。他故意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等保洁员敲卫生间的门告诉他已经打扫完毕,告辞离开之后,登康才走出来,从熊导游的旅行箱里翻出一条没洗的内裤,这才离去。
有了照片、内衣、名字和头发,对登康来讲已经足够。那名假住持的房间,登康已经不想去了,他最恨的是这个熊富仁,而且也不知道假住持的名字。于是他躲在客房里,等熊导游两人凌晨两点多钟回客房之后,登康开始施术。他从背包中拿出阴铁托盘,躲在卫生间里,用那串红色骨珠,把收集到的几种东西放在托盘中,用尸蜡点燃之后念诵巫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