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生冷眼看着寻过来的将士,手里还握着先前劈木头的斧子,慕凌雪披着斗篷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赵子生与五六个将士对恃着。
“怎么回事?”慕凌雪扫了那几个将士一眼,看向赵子生。
赵子生转身走回来,“主子,他们说想让主子给他们开一些风湿的方子,属下告诉他们方子早就送到老军医那里去了,他们不信,嚷着不想看就直说,何必说谎话骗他们,属下气不过,所以才与他们争辩了几句。”
想到被当废纸扔掉的药方,慕凌雪的眼皮微微一挑,“原来是这么回事,几位军爷若不相信我家下人的话可以去问问军医,不就知道了。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不是军医,给不给你们看病都是我自愿,我家下人又何必说谎呢?”
几个将士尴尬不已,其中一个看着年岁大的站了出来,“大小姐,不是我们不懂规矩,只是实在是浑身疼的难忍,这才过来,若有做的鲁莽的地方,求大小姐不要介意。”
说完又抱拳认错,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皆赔礼。
慕凌雪浑身难受,也不愿多说,“子生,别忘记看着锅。”
对几个将士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慕凌雪一走,几个将士这才放开了,忙对赵子生认错,赵子生也满同情他们的,况且也误会也解开了,也顺势说是自己没有解释清楚。
目送着几个将士走了,赵子生也没有理会他们是不是去找老军医了,砍了一会儿的柴,又看着锅里的汤差不多了,才收了火。
水竹病的晕晕沉沉,听着外面似有争吵声,最后又安静下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凌雪回到屋里就倒在了床上,好在这里的天气太冷,她一直没有让地笼断了火,床说是床,其实是一铺小火炕,烧地笼时,也跟着热了起来,一躺过去,浑身的舒服让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等赵子生看着饭差不多了,叩门进来时,只见主子抱着被睡的沉沉的,寻思了一下,轻声的退了出来,那边二夫人也睡的沉沉的,看来得架些小火温着饭菜了。
赵子生带着剩下的几个侍卫先吃了饭,隐隐的能听到营地的一边有吵闹声,看着方向像是从军医那边传来的。
“那些将士去找军医理论了,吵着有几个时辰了。”
“哼,看不习惯咱们不姐比他厉害,所以心里很嫉妒。”
赵子生淡淡一笑,连不常在主子身边的人都看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军医也真是糊涂了,那药方可值千金,留下了又能得了名和利,岂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等吃过了饭,赵子生回房时还能听到那边在吵,声音闹吵吵的,似乎人很多,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这营地里没有了将军,能这么安静,也算不错了。
当天晚上,慕凌雪醒了,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跟本就没有起来吃饭,赵子生看着时辰不早了,知道主子怕是不能吃了,这才把灶台里的柴拿了出来。
慕凌雪一行人在北方过的很安逸,但是京城里面,却很热闹,特别是丞相府,特别是赵林氏,自打听到兄长要送自己回江南后,就闹了起来,二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可惜没有人看她闹,林夫人早就带着儿子走了,回了江南,林丞相每日上朝,就是想着去接妻子,随路将赵林氏送回去。
至于赵语物也不知道怎么了,与睿王府的慕侧妃闹的水火不容,林丞相一直不想与两边的王府扯上,偏偏大赵语物得罪了睿王府,也间接的牵扯到了林丞相身上。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不回去,让妹夫怎么想?你大嫂也不在家,正好送你回去,也要将你大嫂接回来。”林丞相筋疲力尽的坐回椅子里,“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我就不说了,也不想去追问,这婚事既然不成,就算了吧,也是他们两个孩子没有缘分,赵家在江南也是大族,不与官扯上也是好的,你回去告诉妹夫,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就收了吧,不然到时后悔都没有机会。”
赵林氏阴着脸,“大哥,咱们两个是兄妹,我和语物在赵府里的日子好不好过,都要看你了,你不帮我们,还有谁会帮我们?在那样的世家里面,没有个能仰仗的娘家做靠山,日子怎么会好过?大嫂不把我和语物当外人,大哥也把我们当外人吗?当年大哥没有成亲时,可是最疼我的。之前的事情我也解释过了,家里的事由老太太做主,我也想把语物嫁进来,那样我这个做娘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到最后,赵林氏哭了起来,像受委屈的是她一样,林丞相看了眉头皱的更深,眼下妻子和儿子都走了,只留下他一个,这哪里还是家?
自己一向把她当成妹妹,如今家也因为她闹成这样,自己没有说过她一句,眼下闹的反到是自己是个恶人一般,林丞相的心也寒了。
“两个孩子的婚事你就不用在说了,我对你什么样你该明白,若是母亲还在,想来你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林丞相不愿多说,站了起来,“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明天就上路。”
赵林氏看着兄长就这样无情的走了,叫了几声也没有让人停下来,整个人浑身无力的颠坐回椅子里面,来时她可是和全家人都说了大话的,保证能定下这门亲事的,如今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第一个不说,婆婆那里就过不去。
京城里一处酒楼里,慕凌云坐在椅子上,眼皮也没有抬,赵薇语物都喊累了,见对方还是一句话不说,拿起眼前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放肆,赵姑娘,我家侧妃以礼相待,还请你注意自己的举动、”一丫头拦到上前来。
赵语物冷笑,“以礼相待?那是我用一万两的银子买回来的,你家主子不过是个侧妃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我花了一万两,骂她几句怎么了?就是打她她也得挺着。”
赵语物怎么能不生气呢,给了慕凌云钱财,让她对慕凌雪下手,可是现在人走了,好好的去了北方,找人要回银子却不还,赵语物怎么能不生气,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娘一直在催着自己把银票将上去,不然等回了江南,她和娘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赵语物,你当初给我银子时就该想到有去无回,不管事情办不办成,况且当日你给我银子时,我就说过这事我会试试,可没有应下我一定会去做,是你自己没听清楚不是吗?”慕凌云站起身来,讥笑的看过去,“不过看在那一万两银子的份上,本妃出来见你,也算是给你面子了,既然该说的全说完了,本妃也得回府了,府里面可有那么多的事等着本妃呢。”
赵语物见她装腔做势,恨意的瞪过去,“走?你今日若不把银子交出来,就是到睿王面前,我也要把银子要回来。”
“这可是买凶杀人,你若是告诉了王妃,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这一点慕凌云早就想到了。
赵语物哈哈大笑,嘲笑的看过去,“今日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别忘记了,你也收了那一万两银子,买凶杀人也有你的份,咱们走着瞧,到要看看谁会害怕。”
慕凌云阴冷的撇嘴,“谁看到你给本妃银票了?你一人之言谁会信,证据呢?”
这事慕凌云自打收到银票的那一天就做好了打算,她到是想除掉慕凌雪,可惜跟本没有机会,但是在看到这一万两银子的时候,她就做了决定,不管如何这银票一定要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她早早就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就是收赵语物这一万两银票的时候,那也是在场没有人,只她们两个,这样就没有了证据,任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去,自己如今嫁的可是睿王府,还会怕了一个商户之女不成?
“赵语物,我劝你还是早些回江南吧,这京城可不是你能呆的”
慕凌云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人从身后打断,“我听着怎么这么吵,原来是睿王府的女眷在啊。”
门不知道何时被人推开,一清秀的女子站在门外,秀气里夹着一抹肃然之气,那泼辣劲更是掩饰不住,一身华袍可见身份不低。
“这知这位姑娘是?”接到慕凌云的眼神,身边的下人福身问过去。
女子扬扬得意的看着慕凌云,“家父姓刘,在朝中当尚书一职。”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那不就是睿王定亲的刘家大小姐了?
赵语物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不久慕侧妃与刘姑娘岂不就是要姐妹相称了?今日到是有缘,就此见到了。”
慕凌云脸乍青乍红,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位主,这是要嫁进来的王妃,她不过是个侧妃罢了,于情于理都要先问安才是,可她就是不想低下这个头,特别是当着外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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