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瞧,这是什么?"花溪草已经顾不得许多,直接就将赵姨娘曾经偷偷开过的诊断药方给抖了出来。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她早在嫁入花府之前,就已经怀有过身孕,而且坠了胎,因伤及子宫,这辈子都可能难再生育。而与她早有私情的男子,便是那李嬷嬷的侄子,如今在赵姨娘院里担任管事的李裕!
"这..."
"花溪草,你含血喷人!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诊断证明,就想诬陷我的清白!"赵姨娘的眼底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就给强压了下去。
花溪草冷笑一声,只拍了拍手,就见阿离带着府丁将李裕绑了过来。
"老夫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李嬷嬷可是您特意从家里挑选出来的老人,这李裕也是因您照拂,才能在花府谋个差事,如今大小姐她这般折辱于我,不是要将我们母子往死路上逼吗?"赵姨娘见到李裕的瞬间,就扑跪在老夫人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花溪草的恶行。
李裕的目光里尽是阴鹜,花溪草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听李裕开口说道:"启禀老夫人,我和莹莹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因她贪慕权欲,嫁到花府为妾,才与我断了往来。可是两年前,她回家省亲时,却突然找到了我,说她在花府过的一点都不好,自打进门,花将军就不曾在她舍下留宿过一次,也从不肯与她圆房,这种受活寡的日子让她生不如死..."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完,赵姨娘就发疯似的扑了上去,甩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胡说八道!是不是大小姐逼你编造出这些谎话,前来害我?李裕,我平日待你和李嬷嬷不薄,你怎能如此恩将仇报?与大小姐同谋害我!"
李裕的面颊微肿,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的看着赵姨娘,恶狠狠道:"赵莹莹,你已经杀了我一个孩子,难道今天还想要再杀第二个!我李裕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被你这般厌弃!"
"你胡说!"
"我胡说?赵莹莹,如果不是姑母告诉我,我现在就已经着了你的道,在回老家的路上,被你杀了!赵莹莹,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李裕双眼通红,身上的绳子也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松懈开,只见他一把扑倒赵莹莹跟前,疯狂咆哮着:"赵莹莹,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赵姨娘被掐的两眼泛白,众人眼看就要闹出人命,府丁当即冲上前去,将人给拖拽分开。
李裕却还像疯了一样的连哭带笑的大喊着:"赵莹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场闹剧,终在赵莹莹被吓晕厥之后落下帷幕。
老夫人的面色更是惨白如纸,难堪的很...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言瑜的身下不知何时流淌出一滩血来。
言瑜紧捂着小腹,因受不住阵阵剧烈的绞痛而发出一声嘤咛:"啊..."
"娘亲!"
"快去传大夫!"
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一看这地上的血迹,再看言瑜那疼痛难耐的神色,便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登时人都跟着跌跪在地,一张本就不算明亮的面容,霎时间黯淡无光,苍老万分,连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哭天喊地道:"作孽啊!我这真是在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