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自投罗网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老汉急急道:"主子,这人?"

不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母子俩就不见了。老汉说话的声音都颤了,如此邪门的武功,他还是第一次见。

千机药却是不语,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只见他径自往中央的大案几而去,端详着昏迷的赫连城,眼底笑意似是越来越浓道:"将他送下去吧。"

"是!"老汉如遇大赦,瞬间仓惶而走。

千机药看着桌上老汉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契据,一脸玩味。

"主子,赫连太子殿下他..."影卫低声提醒,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千机药抬手制止。

"这药真稀奇。"千机药自顾自的感慨道。

"赫连太子从小就被泡在毒药罐子中,对一般**完全有抵御能力,怎么会被他们就这么轻易得手了?"影卫不解地问道。

"那得问他们了。"千机药说着,缓缓仰头,朝躲在屋梁上的母子俩扬起了唇畔,笑得一脸无害,"夫人,你说呢?"

花溪草几乎是悬挂在房梁上,而萧宝贝则是单脚踩在梁柱上,双手环抱着花溪草的腰身,娘亲俩勉强支撑着。

"萧宝贝,再不下来,我就亲自去抱你了。"千机药那狭长的双眸微眯,完全不见之前的笑意。

萧宝贝顿时一身无力,也不知是被他吓得,还是真的脱力,就这么直直掉落下来。

他落下的同时,千机药突然飞身而上,稳稳将他接在了怀中。

而另一只手,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揽上了花溪草的腰肢,一个旋身就这么将母子俩都从房梁上带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幅画面美的犹如九天玄女降世之机,花溪草却是在一脚着地的瞬间,另一脚猛地抬起,瞬间狠狠朝千机药的脑袋砸来,与此同时,她借力一个翻身,脑袋埋在千机药怀中,双手又狠狠往他腰上一推,借力让自己退后站稳。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眨眼之间,如若毫无防备,千机药必然会被又踹,又推,踉跄了老远才能勉强站稳。

可惜...

这招式,他早就见识过了。

故而,花溪草几乎是动作的同时,千机药就已经收力,甚至借着花溪草的力道,与她相反的方向一同退去,花溪草一时扑空,差点被自己推出去的强大作用力闪到老腰。

而千机药偏偏退步后又迎了上来,便只见,花溪草似是一副投怀送抱之姿,将自己直挺挺的摔进了千机药的怀抱,甚至鼻子都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顿时一酸,泪眼婆娑...

"投怀送抱?"千机药似是为了气恼花溪草一般,故意脱口而出。

"欲擒故纵!"萧宝贝大声回答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老汉身旁,而他的袖子里却是跑出一团白色的小绒球。

"银狐!"千机药却是惊了,北荒雪域银狐!传闻其心头血可治世间百病,但同时它锋利的爪牙上也带着最离奇的毒,见血封喉!

"让影卫退下,否则他必死无疑!"花溪草摆脱了千机药的怀抱冷冷说道。

"撞疼了没有?"千机药急急问道,根本不理睬花溪草的话,反而是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有些心疼起来。

"让他们退下!"萧宝贝厉声,他可不管这千机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接近他们母子两个的,总之当下不能被他抓住就是。

"主子..."老汉才想让主子不要顾及自己,劝慰的话还未开口,却见那银狐已经含住了他的脖颈,大有他再多言半句,就要他一命呜呼之态。

"萧宝贝,几天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千机药又问道,根本就没有理睬萧宝贝的警告,步步朝他走来。

"咬他!"萧宝贝二话不说,直接下令。

千机药这才止步,只是,已经迟了,那小银狐真的就这么狠狠地往老汉脖颈上咬了下去。

"啊..."这一声惨叫,凄惨无比,那老汉就这么直直倒下。

"还真绝情。"千机药冷嘲道。

"你更无情。"花溪草冷声,抱起萧宝贝,步步后退。

"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留下来为我祛除煞气,我帮你找夫家...给萧宝贝认祖归宗。"千机药还是笑着,隐隐有些谁都察觉不出来的无奈。

"不需要,我已经给萧宝贝找了便宜爹爹,无心再认祖归宗!"花溪草缓了语气,同这家伙硬碰硬可没有什么好处。

"哦?我倒想看看,谁敢给他做便宜爹。"千机药说着,缓缓眯起了双眸,面上尽是阴沉之色!

"娘亲,危险!"萧宝贝低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千机药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谢大人好意,我们母子便先告辞!"花溪草说着,竟顾不上周遭的影卫堵截,抱着萧宝贝身影一闪往亭外跳去,只是瞬间,便又凭空消失。

千机药眉心一锁,随即带领影卫向回廊方向追去。

须臾而已,整个亭子便是一片狼藉,却始终不见花溪草他们母子俩的身影再出现。

千机药负手站在名伶馆门口,沉着双眼,冷声道:"继续找。"

而此时,还是亭中的屋梁上,花溪草还是原本的姿势,萧宝贝低声疑惑道:"娘亲,我总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但愿吧。"花溪草也觉得蹊跷,但却来不及细想。

"娘亲..."萧宝贝终于低声开了口。

"走吧。"花溪草一样是低声,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带着萧宝贝现了身。

"去哪里?"萧宝贝问道。

"改道大渝,然后从繁荒城入大周。"花溪草说道。

千机药这边,他们算是得罪透了,赫连城又被她们给卖了。暗处还有大渝死士追杀,如此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周算是不能再呆了。

还不如反其道而行,干脆去大渝绕道大周,如此也好避开来往耳目。

母子俩相视一眼,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已出了名伶馆,一路朝官道方向奔去,隐身符可不是什么神奇莫测的功夫,只不过是个碍眼法罢了,能在短时间内设下迷障,掩饰自身性子短距离移动而已。

"娘亲,那边有马!"萧宝贝说罢,足尖轻点,在一旁石头上借了力量,一下子就跃上了墙头,前阵子跟影卫学轻**得还不赖。

花溪草也跟着飞身过去。

萧宝贝斜眼瞅她,径自乐着,道:"娘亲,咱们跟着大侠也蛮好的,又不用担心别人追杀,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要不我们就跟着他算了?"

"你觉得我们卖了大渝太子为奴,他还能信得过我们?"花溪草白了他一眼,随即拽着他跳下高墙。

墙的这一面可不是小巷子了,而是正大街,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

"娘亲,大侠其实真的挺好的。"萧宝贝一脸感慨。

"宝宝,他与我们并非一路人。"花溪草淡淡说道。

萧宝贝看了看她,道:"娘亲,我们真的不找爹爹了吗?"

"你想找吗?"花溪草问道。

萧宝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模样有几分纠结。

"那我们就边走边找,若是遇上合适的,宝贝不想再找便就不找了。"花溪草心疼一笑,牵着萧宝贝的手便混入了拥挤的人群里了。

一路出了城门,母子二人连夜骑马赶路,日夜兼程了三天三夜,才好不容易到了大渝边境。

然而,他们才一进城门,就见前面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娘亲,他们都争着看什么呢?"萧宝贝已经被花溪草抱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你瞧瞧,我看不到。"花溪草此时已经换回了原本的女装,将萧宝贝举过肩头说道。

"好像是张通缉令。"萧宝贝说着,倾身而前,努力想看清楚上头的字画。

"什么?"花溪草大喊,嘈杂的环境里根本听不到萧宝贝的声音。

"是通缉令!"萧宝贝大喊。

"通缉什么人的?"花溪草还是大喊。

"看不清楚..."萧宝贝大声说道,又一次努力地倾身。

花溪草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萧宝贝突然缩回了身子和脑袋,从花溪草肩上滑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二话不说急急转身就要走。

"怎么..."花溪草一愣,与此同时,前面所有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快跑!"萧宝贝拽着花溪草,转身就不顾一起往前冲。连马都顾不得牵。

这时候,所有的人才都回过神来。

"那女子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身灰衫,就是他们了!"

"一千两黄金,快追!"

一时间,街道上所有的人走追了过来,花溪草和萧宝贝拼命地跑,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街道上窜逃,身后是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追逐,加入的人还越来越多,好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大伙究竟在追什么,只知道追上了就有大把金子拿。

母子俩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劲埋头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萧宝贝终是气喘吁吁地在一个三岔口停了下来,"娘亲...我不行了...咱们分头...分头跑。"

"你往左,我往右,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花溪草大口地喘息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母子俩相视一眼,二话不说,就这么分头而逃。

花溪草等萧宝贝的身影消失了,故意停留了片刻,将大一群百姓往自己这边引。

后头的人越逼越近了,花溪草却突然止步,眼看进了死胡同,她却愈发从容,只见一张隐身符落,她又瞬间消失了。

"人呢?"突然,有人惊呼。

"跟丢了?"

"好像在那边!"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指了一个完全与萧宝贝和花溪草相反的方向道。

众人就这么一股脑的又都追了出去。

虽然甩掉了众人,但花溪草的体力也着实受不了,停了下来,双手都撑在腿上,直不起腰板,气喘吁吁的。

然而,当她回头的时候,却见那个很眼熟的人就离她不到百米之远,一样是气喘吁吁的。

"北荒君,王上想要见你。跟我走吧,你逃不掉的。"

前不久刚刚被她们母子卖掉的赫连城,竟此时此刻,喘着大气追着她说道,脸色有些苍白,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都满是无奈。

花溪草似是见鬼一般,连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赫连城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其实他那日在石亭比老汉检查时,就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碍着众人在场,没有动作罢了。

却不想,竟偶然听到她们母子要来大渝绕道大周的消息。

回去后便命人发布了通缉令,为的,就是逼她们母子跟自己走。

花溪草一颗心跟着凉了大半,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儿子没有跟她一同落网,总算还有希望...

车内,赫连城手捧一本厚厚的书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路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有些不太像他。

花溪草也没有多问,从跟他上马车到现在,一直看着窗外,怕是儿子已经在城门口等她了吧,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有什么办法才能让萧宝贝知道她被赫连城逮着入宫了呢?

再三考虑,还是先开了口,笑着道:"殿下,我都上了你的车了,是不是满城的通缉令也该撤了呢?"

"王上自有主张。"赫连城淡淡说道,并没有花溪草意料中的愤怒、仇视,这个人似乎就是天生的没脾气。甚至连对她们母子将他卖身为奴的事情都只字未提。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殿下,你刚刚说进宫的话,或许还有转机,不知所言何意。"花溪草一脸迷茫地说道。

赫连城这才放下书卷,还是那淡淡的语气,道:"北荒君,四国五荒本各不相干,你此番前往大周,本就是坏了规矩在前,如今王上点名要见你,自然也是为了此事。"

花溪草心下一咯噔,忍不住暗骂老头,要不是他非让自己回大周认祖归宗,去什么将军府,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

如今兄长还在京都等她汇合,她却招惹了一身的外债,都不知前面还有多少糟心事等着她。

"殿下,就因此事?"花溪草怯怯地问道。

"目前是。"赫连城还是温和的语气,甚至有些凝重,说罢,又低头径自看书了。

花溪草心里却是小鹿乱撞,难道大渝王上是看重了她北荒那不毛之地?

很快,马车过了宫门,缓缓地在宫殿前面停了下来,赫连城的马车最远只可以到这里。

"殿下,王上等很久了。"侍卫的语气有些沉,边打量着花溪草。

"我母妃回府了吗?"赫连城问道。

"尚未,娴太妃在御花园的湖心小筑住了下来,将军和夫人都陪着,王上说了,让你速速进宫把事情办妥了,得空去伺候着娴太妃。"侍卫说道。

一直低着头的花溪草心下顿惊,赫连城的母妃?这侍卫却称太妃,这是什么辈分?而且听着,总觉得这大渝王上好像也对这娴太妃很是恭敬,不像是对自己宠爱的妃子那般随意。

"嗯。"赫连城没再多说话,便往前走。

"等等,殿下,她是?"侍卫却追了上来,恭敬地问道。

若是曾经,这宫中上下,怕是无人会将这有名无实的赫连太子放在眼中。可是自从五年前娴太妃归来,就不一样了。

赫连太子,突然从那个一事无成的死胖子,变成了玉树临风的温润公子,甚至做起事来,狠绝老辣丝毫不输七皇子赫连诺,如今这大渝的天下早就已经变了。

从从前的七皇子一手遮天,变成了二人的分庭抗礼,尤其是现如今娴太妃愈发得势,眼看着,王上就要将王位传给太子,只怕,大渝这天,又要变了。

"王上要见人,没你的事了,同娴太妃打个招呼,就说我一会过去问安。"赫连城清冷说道。

"是。"侍卫又是打量了花溪草一眼,这才退下去。

"殿下好像比从前更为得势了。"花溪草赔笑着开了口,试探道。

"王上恶疾缠身,时日无多,你说我该不该得势?"赫连城问道。

"怎么会?"花溪草的声音越发怯了。

这种事情,是能随随便便就这么说出来,大大咧咧的让她一个外人知晓的事吗?

赫连城却没有回答她,大步迈入那高高的门槛,花溪草也低着头,跟了进去,才进门没几步,身后的大门便被重重关上了。

"进来!"

花溪草猛地抬头,只见主座上坐着的是个体态纤瘦的中年男人,一双眸子空洞无神,偶有咳嗽,似是要将肺都一并咳出来一般。

这位病恹恹的男子,应该就是赫连城口中所说的时日不多的大渝的王上了吧。

而他身旁,竟还站着一人。

花溪草几乎是震惊的要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

千机药倒是低调,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一手在前,一手负于身后,如若不是花溪草早就见过他,只怕都要将他误认为是真正的王上。

人,似乎总要对比才显价值的,这么一对比起来,花溪草顿时觉得千机药简直就是天生的王者气概。

只见王上连连后退,一脸的惶恐而愤怒,又一次怒吼,"还不快来我寡人医治!"

花溪草被吼得莫名其妙,只得遵命向前。

不是说因她要去大周一事才传召入宫的吗?怎么就莫名其妙要他看起病来?她又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大夫,虽然也略通医术...

"大祭司说王上冲撞了邪灵,王上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一直在北荒寻找玄宗天师前来医治,碰巧,就发现了北荒君你。"赫连城很好心,将花溪草拉了过去,低声说道。

而千机药至始至终玩味地看着她,站在王上身旁,不动声色。

花溪草这才知晓缘由,立马上前欠身道:"民妇萧九,前来为王上诊脉。"

"你就是北荒君?"大渝王上挑眉问道。

"正是民妇。"花溪草如实回答。也顾不得千机药如何去想了。

"你儿子呢?"大渝王上又问道。

"小儿跟民妇在途中失散已久,民妇也在找他呢。"花溪草连忙答道。

"那你腰间那罗盘拿来给寡人瞧瞧。"大渝王上又说道。

"此物通灵,若是伤到王上,就不好了。"花溪草连忙答道。

"放肆!"大渝王上的声音沉了,满满的不耐烦。

"千珣,你去!"

花溪草不知千机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大渝王上为何看起来极为信任依赖他的样子。

但眼看着他撩袍步步走下来,却突然地任性不动了,她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听命于大渝王上。

花溪草站得直直的,甚至有些僵硬,死死地盯着唇畔噙笑的千机药看。

千机药已经到了她面前,面无表情道:"乖,给王上过目便是。"

花溪草双手都握紧了,不说话,也不动。

这镇魂晷乃是她第一件灵器,上面沾惹不得其他凡物俗气,天知道他一句看看,回过头来,她要耗费多少灵力,才能将它重新净化干净。

"乖,王上面前,不得放肆。"千机药低声,大手已经按在她双肩上了。

"千珣...你还磨蹭什么呢?"大渝王上又是怒吼,脾气糟糕到了极点。

只是,千机药却也没理睬他,只是将她腰间的镇魂晷摘了下来,俯身在她耳边道:"在名伶馆里,不是已经放你们一马?怎么又自投罗网来了?"

又?

花溪草一怔,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之前他们从客栈逃走,也是千机药默许的?

花溪草这一走神,千机药的气息已经远去。

"呵呵,寡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大渝王上大喜,也是个识货的家伙,一眼就认出了那镇魂晷的不俗。

"千珣,你瞧瞧,这是不是九器之一的镇魂晷?"大渝王上说着,将东西递给了千机药。

千机药接过,看都看细看,不过是掂了掂,便道:"赝品,没有多大价值。"

"当真?"大渝王上惊诧,夺过那镇魂晷,又认真瞧了瞧,十分失望。

"王上,这东西保不齐就是她平日捉妖除鬼用的法器,也不知沾染了多少邪祟,还是赶紧给她算了。"千机药低声,将那镇魂晷拿了过来,就这么随手丢给了花溪草。

花溪草的神色却是有些复杂。

九器?

难道他们也知晓那斫龙阵的秘密,也想寻找龙脉下的宝藏?

更何况这东西明显就是镇魂晷,千机药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花溪草接住镇魂晷,重新收好,只是这一次不敢再这么招摇的挂在腰间,而是收紧了袖中,人依旧沉默着。

大渝王上却是不高兴了,不耐烦道:"先给寡人瞧病!"

"瞧什么病?"花溪草脱口而出,装傻。

"赫连城!"大渝王上随即看向赫连城,又一次怒吼,花溪草的耳膜都快被震碎了,看样子这王上不仅性急,还有些暴戾。

"夫人,请您来的路上,不是都已经跟您说了,难道这北荒的萧天师,不是您,而是您的儿子?"赫连城淡淡问道,任由大渝王上冲着他,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话里话外,却又有几分威胁之意。

"殿下,当时之说宫中有邪祟作乱,却也没说是何人招惹邪祟,难道王上这九五之尊,还会为邪祟所迫?"花溪草眨巴地天真的大眼睛,问道。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花溪草注意到了,连千机药的脸色都变了。

良久良久,大渝王上才冷冷地开了口,"赫连城,你跟她说了什么?"

"儿臣什么都没说,只是请北荒君来时,北荒君曾说,缉拿邪祟,不能一概而论,得先到了实地,才有定论。"赫连城连忙说道。

"先过来!"大渝王上冷冷说道。

花溪草从侧旁小心翼翼走了上去,一脸甚至认真的替大渝王上号了号脉,清秀的眉头微蹙,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千机药能不能靠得住,她只知道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必须设法保住性命。

但她也知道,这大渝王上,根本不是邪祟入体,而是中了毒,只不过,无人能查的出罢了...

自古皇室就最为重视风水一说,但不说皇族之血便有**邪祟之用,就是这王宫的风水,也并非一般邪祟能够入侵的。

所以花溪草不用搭脉,便能肯定,大渝王上,必然是中毒了,而且中毒颇深。

"怎么了,快说!"大渝王上急了,花溪草都明显感觉到他脉搏跳动的速度加快,看样子又是怕死鬼一个了。

花溪草一脸所有所思,道:"王上,您脉象虚弱,似是确有邪祟伺机入体之兆,只是时日已多,没有那么好处置。"

"办法呢?"大渝王上急急问道,欣喜之色难掩。

"自然是有。"花溪草说道。

大渝王上闻言大喜过望,拍了拍赫连城的肩膀,道:"城儿,这一回寡人可得好好赏你,若是寡人当真病愈,这王位,必将传位于你!"

"儿臣分内之事,王上若要赏,还是要赏母妃,否则儿臣也不会知晓。"赫连城连忙说道。

"娴妃!她还跟什么人说了这件事!"突然,大渝王上又厉声了。

"王上息怒,就只有儿臣一人!若不是母妃,儿臣也不会想到去北荒寻人。"赫连城说得语重心长。

大渝王上轻咳了几声,怒意有些缓,又道:"知道这件事还有哪些人?"

"就王上眼前的人了,还有一个孩子。"赫连城低声说道。

"人呢?"大渝王上问道,冷了双眸。

花溪草心下不安着,却依旧不动声色。

"这得问珣王殿下了,儿臣前几日寻得这母子,却在名伶馆遇上了珣王殿下,而后那孩子便没了踪影。"赫连城依旧温和有礼,看向了千机药。

"夫人不是说了,和那孩子途中失散的吗?赫连太子,自己看不住的人,就不要再往本王身上推诿了。"千机药有些不悦了。

赫连城也不多跟他争。仍旧是温和道:"王上,城门全都封住了,要找出个孩子并不难,儿臣已经差人挨家挨户去寻了。"

大渝王上这才点了点头,冷冷道:"记住了,这件事该如果传出去,本王就算在你们俩头上。"

"是。"千机药和赫连城难得齐声。

"这女人带下去吧。"大渝王上淡淡说着,十分不经意,转身便要走。

花溪草顿觉危急,想来萧宝贝一旦落网,王上就会逼迫她为自己驱邪,可他身上之毒不除,就不可能有任何好转,到时候他们母子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若想为自己和儿子争得生机,她就必须让王上一直有求于她才行,"王上不想抱病身亡的话就请留步!"

这话一出,大渝王上果然止步了,而千机药同赫连城全朝她看了过来。

"你刚刚说了什么?"大渝王上缓缓转身,那如枯槁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直线。

"别动!"花溪草却是立即认真大叫。

大渝王上一怔,还真就僵住了。

"王上,您可千万不许动!"花溪草神神秘秘地,步步靠近。

"什么抱病?你说清楚,寡人不过是招惹邪祟,哪里来的病!"大渝王上的脸全都白了,若说从前,他也是杀伐果决的王上,可这几年,他确是被折磨的怕了,若问着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死更令他畏惧的,便就是病了。

否则,他也不会落到与千机药同出一气的地步。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千机药身上的煞气,能够勉强**他身上的炎疾,只要有千机药在的地方,就觉得神清气爽,离了他便热火焚心。

大祭司说,这是因他体弱邪祟入体所致,而千机药身上的煞气,正是**邪祟的灵药。

他近年来如此纵容千机药,甚至将大渝的政事都交由他暗中操持,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千机药所承诺的找到斫龙阵开启的方法之后,将宝藏中的冰魄丹送与他服用,可彻底去除炎疾,并求长生。

偌大的大殿,空荡荡。

大渝王上端端正正地坐的龙椅上,花溪草躬身在一旁,一脸认真,至今按着他的脉搏不放。

而赫连城和千机药分别站在两旁皆是一脸狐疑。

"怎么样?"大渝王上怯怯地开了口。

花溪草那清秀的眉头紧锁,只微微叹来叹气,没说话。

良久,大渝王上又怯怯开了口,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溪草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说话啊?"大渝王上没忍住,怒声拍案。

"王上,不要动怒!"花溪草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才放开了手。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从长津湖开始 陆地键仙 星汉灿烂 修罗武神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人族镇守使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有一剑 万相之王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相关推荐:厂公靠副业成圣人九品家丁氪金神豪之纵横三国志战略版梵音闫琮桀网游:我竟不能杀野怪我闺女是天师中二病真的不想谈恋爱争霸万朝:开局获得赵云模板亡魂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