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无殇居的花溪草,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选择**而进;岂料进入无殇居内院不足一炷香的功夫便被人发现了行踪;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瞬间将她围在中央,饶是花溪草也不得不佩服苏慕九手里的人马果然不同凡响。
侍卫全然围攻上来,花溪草也想探个心中有底;她便不作解释只与侍卫周旋起来。过了尽百招,侍卫依旧没能攻下花溪草,只见其中一人瞬间吹响口哨,一群黑衣暗卫立即现身;花溪草与侍卫的打斗虽未尽全力,但此时凭她一人之力要对上无殇居数十个暗卫,她还是惶恐的,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思及至此花溪草只能收手作罢。
众人满意的看着束手就擒的花溪草,还未待问话,便见一袭白衣的苏慕九正站在院前冷眼相看。
一时间众人大惊失色,所有暗卫全都收身离去,原本趾高气扬的侍卫此时也跪了一地。
"参见主上,属下无能,还请主上责罚。"小侍卫头领,满头冷汗的跪在一旁不敢直视苏慕九的目光。
"我们又见面了。"花溪草略微点头算是与之行礼。侍卫见她如此,心中皆是一惊。
"下去领罚。"苏慕九一开口,众人如获大释,飞也似的逃离这里;比起领罚他们更怕面对苏慕九。
苏慕九见花溪草没有开口的意思,难得出言问道:"有事?"
花溪草嘴角微扬,只轻笑道:"有事。"
她虽不惧怕苏慕九,却也对他很是忌惮,至少逞口舌之快这种事,她是万万不会与苏慕九相争的。
苏慕九瞥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转身而去,只留花溪草跟在他的身后。
待二人进入书房,苏慕九才再次正眼看向花溪草,只见花溪草随手将脸上的轻纱扯掉,露出本来的面貌。
"你这伤好的倒是极快?"
"还要多谢阁主手下留情,不是吗?"
苏慕九像是了解花溪草的想法一般,玩味的看向花溪草,嘴角带有一丝戏谑之意。
花溪草见苏慕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中很是不爽,岂料苏慕九抢先一步开口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那些伎俩?"
"看的出如何?看不出又如何?"
"不要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苏慕九突然阴沉的面色,话语也冷肃了几分。一阵凌厉的掌风,便直向花溪草呼啸而来。
花溪草又岂会听不出苏慕九此语中的警告之意,顿时便有了防备,只一个错步便躲了过去。
"看来你的伤好的也很快!"花溪草见苏慕九动手自然也没有好脾气的说道。
两人一个伤了脚踝一个伤了手腕,但动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完全没有任何避让之色。
招招式式皆都打在了要害之处,稍有不慎便是重伤。
两人过了近百招,终是双双收手,花溪草的脚踝也已经犹如刀割一般的镇痛起来,苏慕九自然也好不了多少,右腕已经渗出血迹殷红了衣袖。
苏慕九面对花溪草越来越凶猛的攻势,只越发节节败退。除了机械的防御之外,苏慕九几乎没有过任何还手之举。
影卫看着花溪草对主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只心底暗自纠葛,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拦不得,帮不得,更打不得。可是再这么下去,不要说主子这伤势过重,就怕连花溪草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她右脚踝和左腕的伤势那么明显,就是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空气中飘散着的血腥气味,早已分辨不出到底是来自苏慕九的还是花溪草的...
花溪草听到苏慕九的问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可是早已打上苏北王府的主意?"
苏慕九没有想到花溪草会突然这么问,但也毫不掩饰的说道:"是。"花溪草听到苏慕九的回道,笑意不减反浓。二人此时倒是聊有默契的齐齐收手,就这么负手而立。仿若天地间只有二人存在一般,其他的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
花溪草看着面前这个满身疮痍却丝毫不嫌狼狈的男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既然要谈谈,那便都说清楚好了。花溪草微微闭眼,几个呼吸间当她再次睁眼,身上的寒冰之气已经消退,怨气也少了不少。
花溪草用极尽平淡的语气问道:"九幽令之事你早已知晓是与不是?"
"是。"
"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利用我,是与不是?"
"是。"
"当日你挟持我出宫,便早已知晓我就是花溪草,是与不是?"
"是。"
"就算当日我未曾出现在御花园,你也会想方设法同我相遇,是与不是?"
"是。"
心不知为什么闷的厉害,每问出一句,花溪草的心便闷上一分,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是会如此难受?明知他身份特殊,却还是忍不住曾拿他当朋友。
为何她身边的人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
苏慕九听着花溪草的问题,更加确认了花溪草此刻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里,他却也不知。
明明这些都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为何此时听闻花溪草亲口说来,他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绞痛至极...就连呼吸都是在加快他伤口撕裂的痛...
二人不知僵持了多久,花溪草突然朝前走去,苏慕九冰冷的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走近,但是却觉得她仿若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直至花溪草走过苏慕九的身边,与他肩头一齐,苏慕九心中的这股情愫更加难以压制,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无法容忍自己会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一种莫名的力量令他想伸手抓住花溪草的手腕,将她狠狠握住,不让她就这样离去;然而现实却是,苏慕九除了僵直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能去做,甚至连回头目送她都做不到。
花溪草毫无可恋的消失在无殇居的尽头,明明衣履蹒跚,却是走的比谁都更有风骨...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苏慕九一定不会让她就此离去,他一定会将花溪草狠狠钳制在自己的怀中,再也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然而时光无法逆流,人生没有假如...
既然已经做出的选择,就无法再回头。只要能为她度过这一劫,他在所不惜...
苏慕九就这样伫立在院落中央,迟迟没有回身,影卫看着主子流血的手臂,心情极是烦躁,可又不敢贸然上前。此时主子的模样是他们不曾见过的悲凉,不是单纯的怒意而是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
离开后院的花溪草,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就这么游荡着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可是看着前厅的灯火通明,她突然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不知不觉间,她就这么神游着,恍然从偏门走了出去,游荡在街上。
街上之人看见花溪草这份不人不鬼的样子,很是惶恐,全都退避三舍,不敢上前。
此时街角一辆疾驰的马车,远远驶来,马车高大华贵,四马齐驱,众人赶紧避让,这等级别的马车必是皇家座驾。
直到马车驶近,众人才慌忙跪拜道:"参加敬王世子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跪拜唯有马路中央那个单薄的身影显得与众不同。明明是那么狼狈不堪,却又是那么傲世独立的存在,令人想不注目都难。
马车上的男子轻轻拉开车帘,看了花溪草一眼,只见他在小厮身前耳语几句便落帘坐会车里。
小厮一路上前,向花溪草询问情况以及是否需要帮助。花溪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人群中唯一站着的人,不禁为自己所汗颜。
小厮见花溪草双眼无神,心下也很是叹息,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见花溪草久久不曾回话,小厮只能返回马车向敬王世子复命。
小厮见花溪草的伤势以及惨状绘声绘色的说给敬王世子之后,只见萧钰琛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将那女子带回去医治。
花溪草此时还没有平复内心的波澜,见小厮要将她带走养伤,便也不拒,干脆就这么跟在马车后从后门进入敬王世子府内院。
难得能有机会接近萧钰琛,她倒也是好奇,这个敬王世子殿下到底有没有世人说的那般毫无野心,闲云野鹤...
敬王世子府与苏北王府的大小相仿,只是这里更多了点生活的气息,园内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修修剪的,整个庭院处处透着生机与雅致。就连粗使奴才的院落也都是干净整洁,毫无粗鄙。
花溪草被小厮安置在粗使丫鬟的房中,传来大夫给她简单疗伤,只是花溪草这一身的伤势着实将大夫吓了一跳,特别是手上那道血肉模糊的刀伤。
众人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也都不敢贸然上前,只能任花溪草在这里自生自灭。大夫给她简单处理伤口之后便转身离去,只给她留了些普通的伤药。
"启禀世子殿下,那个女人手腕伤势严重,身上各处都有挫伤,心脉也不平稳,应是前不久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从女子的气息来看,此人武功不凡。还请世子殿下多加防范。"给花溪草医治的大夫向萧钰琛一条条禀报道。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给她开些调养的药,能医便医。"
"是,属下遵命。"
萧钰琛望着花溪草所在院落的方向,眸光中有着一丝微亮,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花溪草出门前便简单易了容,此时萧钰琛看到的不过是一张算得上有几分姿色的脸罢了,只不过因花溪草的双目无神,看起来更平淡了几分。
花溪草的这一天实在太累了,无论是体力,还是心力亦或是脑力,都已经频临极限。现在她只想安静的睡一觉。
既然萧钰琛将她带了回来,想必便有他的打算,与其主动出击,不如见机行事...
花溪草疲倦的身子紧紧的缩在一起,本就娇小的身子此时显得就如同蜷缩在角落的野猫一般,更显孤寂。窗外之人见花溪草沉沉睡去,便转身离开。
睡足了觉的花溪草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暗自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心中盘算着,自己不惊动王府明哨暗哨走出去的机会有多大。显而易见,几乎是不可能...
看着院落中忙碌的奴才们,花溪草在屋内找了件略显干净的衣裳给自己换上;看准了院外侍卫换班的时机就翻身而去。只是几个转身,人就离开了王府内院,只是这敬王世子府的面积着实不小,花溪草走了半天也没找准出府的方向,此时一阵脚步声逐渐逼近,此处空旷没有遮挡,花溪草只能朝前方院落奔去,躲在里面避开来人。
谁知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花溪草以为自己被他们发现之时,才听屋外声音响起:"世子殿下,那个女人已经走了,但是应该没有走远,是否需要前去捉拿?"
萧钰琛云淡风轻的回道:"不必,你们退下吧。"
花溪草躲在屋内,等待着时机出去,只是这萧钰琛久久不曾离开,反而朝花溪草所在的屋子走来。
花溪草心头一惊,正想找寻躲避的地方,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一间书房,只是与千机药的书房有很大不同,他的书房犹如军营一般处处透着冷肃,而这里却是清雅有致,散发着一股书墨之香。
随着萧钰琛的脚步渐近,花溪草也寻到一处藏身之所,此处离近后窗,进可攻退可走,就在萧钰琛推门而入之时,花溪草屏息凝神,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只见萧钰琛进来之后便坐在桌前,打开一轴画卷,观望了片刻便提笔给画卷润起了颜色。花溪草的呼吸随着萧钰琛的动作一滞,凝神向萧钰琛桌上的画面看去,是她?
画上的人竟然是花溪草自己...
就在花溪草震惊的时候,萧钰琛的画也上好了颜色,画中之人形象逼真,如同活于纸上,可见萧钰琛的画工很是不凡。然而未待花溪草多作思量,只见萧钰琛向外喊道:"进来。"随着他的声音,一个暗卫模样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他身前,花溪草立即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个月内,给我查出此人下落。"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却丝毫不容人拒绝。萧钰琛声音中的清冷与千机药不同,他是一种淡淡的清凉,声音磁性而好听,让人心情舒爽,可是比起萧钰琛,花溪草却依旧觉得只有千机药那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才最能令她踏实...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暗卫刚一出门,萧钰琛的视线就落在了花溪草的藏身之所。
"出来吧。"
花溪草不得不重新审视萧钰琛起来,既然已经被发现,自然是要现身的,她便也不扭捏,只一跃从房梁翻身而下,站定在萧钰琛的身前。
萧钰琛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花溪草的双眼,只缓缓收卷起桌案上的画,没有多言。
只是他那包含深意的一眼,却是令花溪草知道,她能不能活着出去,恐怕还是要看萧钰琛的心情的。
"敬王世子殿下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本王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感恩之人,说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敬王世子殿下在找一个人。"
"你觉得本世子会留一个听墙角的人活命出去?"
"敬王世子殿下既然救我回来必然不是为了杀我的。况且敬王世子殿下盛名在外,也从未听说殿下喜好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本王倒是觉得你算尽心思的想要到我敬王世子府来。"
花溪草虽然跟萧钰琛回敬王世子府是有心试探一二,但她刚出门时却当真没有此心,一切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显得太过特意,就连她的出现和她的伤势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不过是赌而已。只是在下赌赢了,敬王世子殿下的确如传闻所言,是个救死扶伤,广结善缘的贤王。"
花溪草这话便算是承认了她有故意招惹萧钰琛的意思。
"说吧,为何到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萧钰琛好似早就看出了她的预谋一般,对于花溪草的话并未有多少质疑,语气也比之前平稳了些许,不再那么清冷逼人。
"在下出身剑阁,因刺杀任务失败所以身负重伤,只是在这里不好联系阁中人,所以才出此下策想引敬王世子殿下注意,得到搭救。"
"剑阁?本王凭什么信你?"
萧钰琛听闻剑阁三字之时,目光明显亮了几分,花溪草自然也没有错过。
见萧钰琛对此上心,花溪草只继而说道:"敬王世子殿下不信我没有关系,只要派人去无殇居打探一下那苏家的少主苏慕九是不是负了伤便知。"
"刺杀苏家少主,剑阁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
萧钰琛面色不显,心底却暗念,如若此人所言不假,那剑阁的底细,他也是时候要去好好查查。
"敬王世子殿下若是还不信,两个时辰后待阁中人过来便是。"花溪草此话说的很有技巧,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来也是在警告萧钰琛,如若她再此期间出了什么事情,剑阁同样也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花溪草不知道萧钰琛到底有什么底细,但是她敢肯定,没有人愿意去随便招惹上一个不该招惹的而又没有底线的江湖组织。
与其面对无休止的刺杀,倒不如卖个人情交好。
何况如若萧钰琛当真如同外面传言那般的热衷交友,便更不会错过这个与剑阁搭上线的机会。
果不其然,萧钰琛只是神色微沉,便对花溪草说道:"一炷香的时间,永远消失在本世子面前,否则休怪本世子依法办事。"
"敬王世子殿下的人情,我剑阁不会忘怀。告辞。"花溪草很是江湖气的朝萧钰琛拱手失礼,而后便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萧钰琛的书房...
"去查清楚苏家少主的情况。"
"是。"
萧钰琛并没有派人去跟踪花溪草,对他而言,今日将她带回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他也正是因为看准了她的不同,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决定。
如若当真如她所言,她是剑阁派来刺杀苏慕九的,那他今日之举,也算侧面拉近了自己与剑阁的距离...
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多个人交好总比交恶的好。
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萧钰琛派去打探消息的暗卫终是归来,只听其低声禀报道:"启禀敬王世子殿下,无殇居内,气氛诡异,并不见苏慕九影踪。只是听闻线人暗报,苏慕九回房时,身上带着很大的血腥味,只是身上因披着大麾所以看不出伤势。"
如果看的到苏慕九的伤势,那才说明人并无大碍,只有这种连人都找不见踪影的时候,才最能说明问题。
看来剑阁果然是下了重手的。
"派人去查剑阁,事无巨细,本王都要知道。"
"是。"
萧钰琛的眸光淡淡落在桌上被他卷起的画上。
出了敬王世子府的花溪草,只绕了两圈,确定藏匿好自己的行踪之后才重返一笑堂。
只是她才刚一进门,就见顾十一如同门神一般的守在她院中,面色也满是冷色。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慕九有多危险?"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们大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吗?"顾十一作为一个局外人,就连他都忍不住为苏慕九和花溪草而烦忧,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两个当事人在做出那一些列反应之时,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与其像花溪草所言的兴师问罪,倒不如说他是在为他们两个而感到心疼。
"方才在敬王府的书房,见到萧钰琛桌上竟有我的画像。你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再说明什么?"
花溪草虽然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萧钰琛为何会描绘自己的画卷,但她却丝毫不认为那是萧钰琛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反而令她觉得是风雨欲来之兆。
"你还去了敬王府?"
"计划之外的事,只是偶然。"
"萧钰琛贤名在外,看似闲云野鹤不务政事,实则却是韬光养晦,暗中培植了不少忠实党羽。甚至九州之内的诸多江湖组织也都与他有深度往来。如果说有朝一日,千机药兴兵起事,或许众人会因骨子里的敬畏甘愿服从,但若说是萧钰琛兴兵起事,怕是就不单单是一呼百应,而是真正的民心所向了。这便是萧钰琛的实力。"
民心似水,水可载舟,水可覆舟。
饶是萧钰琛当今还没有什么动作,但却是最为不得不防之人。
"苏慕九重伤已被送往药王谷秘密医治。"顾十一对花溪草今夜之举还是有怨的,虽然她还不知道苏慕九的真实身份,可顾十一却是忍不住的心疼。
"去药王谷?"花溪草对自己出手的力道是清楚的,她虽然招式凌厉,看似刁钻但实则却都是虚晃一招罢了,真正落在苏慕九身上的绝不超过三成力道。就算她真的拼劲全力也绝不至于会让他伤的如此之重...除非,他身上有伤...
"他是被谁所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倒在了谁的手里。"
花溪草的面色瞬间复杂起来,苏慕九出事,只怕苏家不会轻饶了她...
她本意只是想要试探,却不想竟格外招此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