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口答道“不是特别多吧……我也没注意。好了,你别问这种问题了,怪不好意思的……”
她还是捂着嘴笑,一脸的小幸福,我也是醉了,难道不疼吗?昨晚她没留下什么阴影,还这么高兴?我不相信白炙会特别特别的温柔……白炙也不会有生理上的缺陷吧……?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邪恶的念头,比如说那啥比较小之类的,不然樊晓为嘛还这么生龙活虎的?我记得我小姑姑当初可是死得很惨的,我当初也是半死不活的……樊晓现在这么活蹦乱跳的,难免会让我往那方面想……
算了,樊晓喜欢就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种事儿我怎么好去问?还是不八卦的好。万一被我猜中了,还说出来了,白炙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下午的时候樊晓就跟她爸妈走了,她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说以后经常联系。以前我跟她虽然没见过,但她自来熟的性格,现在也不算特别的陌生了。
在乡下的日子比较无聊,我就跟着三爷爷一起去给人看风水,他被人请去做法我就给他打下手,也能学到不少的东西。以前我是只会画符,会画的符还比较少,渐渐的,我会的多了起来,也能简单的自己做法了。以前画符我还老担心画出来的是废纸,现在也不用担心了。
我三爷爷感叹过,说他膝下没有子女,更没有孙子孙女,正愁我们家没人继承衣钵了,我倒是快料子,虽然没什么天赋,也到是没有笨得啥也学不会。
我现在不能念书了,而且我经历的事也不允许我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学会了这个,说不定以后还能靠这个混口饭吃。我不想每次都是依靠死鬼阎王,更不想依靠李言承,不管是李可言还是李言承,都一样。我一心跟着三爷爷学这个还有一点是因为我要保证离开死鬼阎王之后还能自己活得好好的,时间长了,我就越发的认定嫣儿迟早会复活。先来后到,她先来,我只是后到,新欢旧爱,新欢旧爱,新欢只是欢,旧爱才是爱。到时候,我会主动离开。我人不聪明,但我心也不大,做个明白人吧。
后来我听死鬼阎王提起过关于曲涟的事,就如我在地狱里看到的那样,曲涟帮自己喜欢的男人造反,辅佐他上位,称王称帝。为了那个男人,她可谓是什么好事坏事都做尽了,早知会有报应,她也心甘情愿,让所有的报应都冲着她去。只是她没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会死于所爱之人的手,一杯毒酒,怨念结下,换做是我,我也不甘心。她为了那个男人倾尽所有,不在意世人说她蛇蝎心肠,最毒妖妃,红颜祸水……她以为至少她爱的人会明白她的心,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却不曾想,最后,他还是迫于压力舍弃了他。
对于她,是绝望,是痛恨,是不甘。对于她爱的人……应该是撕心裂肺的疼吧,我看见了,在她死的时候,那个男人抱着她失声痛哭。
我在地狱里看到的只是曲涟的三魂六魄,山洞中曲涟的尸身之所以能说话和活动,是因为她身体里残留的一破,还有凝聚的怨念。说白了,之前山洞里的曲涟就是僵尸,死鬼阎王因为我一怒之下除掉了她,连带着那一魄也没了。人都有三魂七魄,曲涟之前就留在地府的魂魄残缺不全,来世只能做个痴傻人。魂魄残缺不全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生生世世都是这样的宿命。
我觉得曲涟挺可怜,但死鬼阎王不这么认为,他说今后做个痴傻人也好,至少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省得她放不下。魂魄不全的人,没有办法忘记前尘旧事,孟婆汤只能洗去其前世的一部分记忆,痴傻了,就算还记得前世,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除夕夜的时候,下雪了,还是鹅毛大雪,只不过并不密集,这里好少下雪,估计也下不了多久就会停,基本上是常年不会有积雪的。、
这天晚上许多人家都灯火通明,因为习俗就是要‘守睡’,而且彻夜不能关灯。在农村长大的人应该很清楚这个习俗,这不是迷信,是民族传统。
往年家里应该还算热闹,我有几年没回来这里过年了,今年格外的冷清,有种悲哀的感觉……
咱们家的亲戚也不多,年夜饭是三爷爷和三奶奶来我们家,四个人一起吃的。我虽然没动筷子,但也一直坐在餐桌上。吃完饭之后我帮着奶奶收拾碗筷,突然听见了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樊晓大嗓门儿的喊道“音音姐姐!我来拉!”
三奶奶往外面瞥了一眼说道“哟,稀客,这么多年没回来过,今年到是还回来过个年了……”
三爷爷瞪了她一眼“大过年的,莫伤了和气。回来是好事,一家人凑在一起也热闹。”
三奶奶撇了撇嘴迎了出去“阿伟,阿城,你们咋个这么晚回来哦?年夜饭都吃完咯。”
阿伟,阿城就是我大爷爷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樊伟,一个叫樊城。樊晓的爸排行老二,是樊城。老大樊伟以前生了个女儿早就死了……自然也是因为跟阴人结婚之后死的。他们自然都是我的长辈,我叫大爸、二爸。用本地的语言叫着就很通顺,普通话叫起来比较别扭。他们家的孩子我都不认得,大爷爷家的人喜欢在外面闯荡,春节都难得回来一次的。
跟樊晓一起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看起来怯生生的,不爱说话,是大爸家的,叫樊小路,估计是超生的一个,女儿没了,有个儿子也是好的。
这次回来倒是没有吵架,和和睦睦的样子,我奶奶让我去跟樊晓玩儿,不用帮她收拾碗筷。樊晓也粘着我,我没办法,只好跟她到外面院子里放烟花。
樊小路也跟我们在一起玩儿,但是不怎么活泼,也不敢放烟花,只是看着我们玩儿,静静的呆在一边。看得出来他也很想玩,只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