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叮咚湖,清风付过,漾起淡淡涟漪,长宽百米的湖面反射着潋滟微光。
有幽幽花香,清鸣鸟语。
十二名飞花门弟子,安静地站在这片美丽的湖面旁。
两位没有参加比试的师弟在湖面中心边缘划出了两道相距十米的记号。
“主人,这个比试对你来说似乎太难了。”凡月心中担忧道。
林凌的眉梢微微抬起,心道:“何止是对我来说,就算是对他们云海境界来说也是个极难的比试。”
这叮咚湖被一分为二,也就是说比试者需要运用自己强大的灵力,将近十万斤的水压抵住,不让它们落下,而且还需要坚持三十息的时间。
这项比试,需要拥有极为强大的灵力,对任何一个云海境界的人来说,都是极为困难的。
身后的人群之中,也渐渐有人反应过来,终于弄懂了其中的难度,纷纷面面相觑,对这项比试的难度感到不可思议。
“主人,虽然你的练气已经达到先天后期境界,强度更比一般人强上许多,但……”凡月欲言又止,“似乎还达不到这么苛刻的程度呀。”
林凌微微一笑,气定神闲,淡淡道:“月儿,难道是因为没有希望,我们就不去尝试了吗?”
不是因为看到希望了才去努力,而是因为努力了才能看到希望。林凌的眼中永远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十二人中,陆氏三位师伯的弟子最为热门,分别是陆明,陆云和陆星。
飞花门中有个特色,所有进入云海境的弟子所领悟的世间法则都不同于传统的十种法则,而是传说中的特异法则。
这也是飞花门在数百门派中屹立不倒,独树一帜近千年的神奇之处。
金、木、水、火、土、风、雷、时间、空间、生死是为世间十大法则。
特异法则,弱者如同鸡肋,此生境界就算再提高也无法成为强者;强者有甚至是超越十大法则的存在,令人高山仰止。
而程茉莉的所领悟的法则是化虚为实,是将自己的灵力模拟出现实物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三名热门弟子的法则也并不简单,陆明所领悟的是光系法则,能够控制周围光系元素;陆云所领悟的是怪力法则,能够强行让自己的力量得到大幅提高;陆星所领悟的是幻境法则,能够制造幻境迷惑对手。
这些都是林凌平时所探知到的一些信息,也是林凌愿意留在飞花门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在苍痕派,几乎没有一个人拥有不同于十大法则的特异法则,但在飞花门则是截然不同。
在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领悟的法则属于十大法则,这到底是飞花门功法的原因,还是有其他隐秘?
于是,林凌发现了后山的书房,经常便会去书房翻阅书籍,寻找答案。
并不是因为他的好奇,他只是希望,在飞花门这个已经传承千年,并不断制造奇迹的地方,会有会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有治好自己血气蒸发的病症。
一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找到自己的病症的解决方法,但却发现了飞花门的另一个辛秘,也正是这个辛秘,让两位长老欣然同意让林凌参加这次比试。
“林凌,你刚才到底和杨长老说了什么?他一下子就同意你参加比试了?”程茉莉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飘忽,显然是心情有些紧张。
“师姐,这件事你暂时还是不知道的好。等时候到了,两位长老会亲自告诉你的。”林凌气定神闲,从十万尸体上走过的人,面对区区比试,心中真的很难再起波澜。
“还跟我卖关子了!”茉莉撇了撇嘴,关心道,“掌门刚才说了,这次比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你答应我,你若是发现哪里不对了,还是不要逞强了,好吗?”
“师姐,你在关心我?”林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记忆悠远得仿佛望不到边。
“废话!你是我的师弟,我不关心你关心谁!”茉莉毫不留情地拍了拍个子比自己高的林凌,俏皮道,“加油!就算你撑不住了,师姐也会为你出气的!”
望着程茉莉窈窕的背影,林凌痴痴一笑:“我区区一个记名弟子,不过是飞花门的过客,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
抽签的顺序很快定好,林凌抽到的是最后一个,程茉莉顺序靠中。因为充分认识到这次比试的难度,许多参赛的弟子脸上都蒙上了一沉阴云。
第一个上场的是那名年纪最大的弟子,名叫莫宽,修为停滞在云海中期已经有近十年之久,基础十分扎实。
作为第一名上场的比试弟子,莫宽压力巨大。
“准备好了吗?”陆远明站在一旁,算是这次比试的裁判。
“弟子准备好了。”莫宽深深呼吸,双脚展开架势,双手隐隐有光芒闪烁,准备全力以赴。
“开始!”
一阵威风拂过镜面般的叮咚湖,一丝涟漪缓缓荡起,湖中心忽然剧烈震动起来,一圈圈的波纹像是地震一般急速向四周扩散!
“哗哗!”
如山崩地裂,百米大湖猛然间一分为二,水中游鱼疯狂地在湖面上跳跃。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地面微微的颤抖,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难得一见的奇观。
巨大的湖面从中央被一分为二,露出了湖底泥泞的土壤,一些来不及逃开的鱼虾拼命地往湖底的泥土里钻去,伴随而来的还有扑面而来潮湿的水汽,这一幕让众人大开眼界!
被分开的湖面越来越大,终于达到了湖边标记的十米宽度后终于停止了下来。
陆远明朗声道:“十米距离已到,开始计时!”
此刻的莫宽已然脸色通红,强行催发的灵力达到了他有生以来最为强悍的极限。
三十息,是他必须达到的目标,是他作为最年长弟子的尊严!
在常人眼里的十息匆匆而过,而此刻的莫宽已然双手颤抖,湖水巨大的压力让他近乎透支了毕生的力量,但他咬紧了牙关依然坚持。
二十息,莫宽的已经全身充血,双腿也不自然地打颤,似乎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够轻易地将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