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两位,离着桃花盛开还早得很呐。”
“与你何干?”令狐不冲恼道,“桃花不开,也有桃花树在,就算桃花树也没有,定然还有桃花树桩。你胆敢破坏我们结拜兄弟,说!你叫什么名字?入了仙道盟,再慢慢与你消遣。”
“在下独孤求筒。”
“哼!是筒子的筒,还是捅人的捅,或者饭桶的桶,讲清楚了。”
“歌筒的筒。”独孤求筒傲然道。
令狐不冲一愣,旋即愕然问道:“莫非你修仙之余,还是一名歌者?”
“正是。”独孤求筒冷傲道,“但凡歌会之上,只要有我在,别人就别想拿到歌筒唱歌,因为我是独孤求筒。”
“就凭你?!”西门吹风一脸不屑道,“你可知道我在修行之前,在江湖上的外号是什么吗?”
“是什么?”令狐不冲和独孤求筒齐声问道。
“天下霸唱!”
“什么?!”
“居然是你!”
“深呼吸,冷静点,两位。”西门吹风冷笑道,“任何歌会,只要我在,歌筒就会从始至终死死掌握在我的手中,没有人能够抢走,就算是仙道盟的盟主来了,也是一样。”
独孤求筒深吸一口气,遥指西门吹风道:“日后但求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
“好,算我一份。”令狐不冲兴奋道,“如此盛事,若是少了我,还有什么情趣?”
西门吹风疑惑道:“敢问不冲兄,你在江湖上可有成名曲?”
“老子的成名曲,传唱度极高,老子敢说,你们若是没有唱过这些歌,就根本不配在江湖上混?”
“敢问是哪首神曲?”独孤求筒骇然道。
“岂止一首。”
“愿闻其详。”西门吹风道。
“沧海一声哭,唱过吗?”令狐不冲傲然道,“不忐忑,听过吗?这是老子最新的歌,然后还有银箍棒,还有……”
“打住打住。”独孤求筒道,“想不到两位都是如此强大,今天能与两位相识,真是天大的缘分,日后我们三人入了仙道盟,正好在修行之余,煮酒当歌,人生几何?再说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三人找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同饮血酒……”
“这个提议太好了,修行路上必定不寂寞。”西门吹风大喜道。
“正是……”令狐不冲也是无比的激动。
“三个渣滓,你们还来仙体试炼个屁啊,干脆直接组团,上台先来一阵歌舞,保证名震地狗镇,然后青楼,红楼包场子,赶场子,这金珠绝对是哗哗的来,比起修行,岂不是要惬意许多?”
西门吹雪怒道:“什么人?!胆敢如此跟我们……我们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我们三个一心修行的决心,是任何人,任何事也改变不了的,两位兄弟,你们说是吗?”
“当然,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修行,这是我们穷其一生也要追赶的目标。”令狐不冲道,“我的人可以死,但我的修行之心,永远不死。”
“这正是我要说的啊!”独孤求筒道,“与两位兄弟共勉。”
一名白发白须的金袍老者,冷哼一声,飘然而去。
“此人是谁?!”令狐不冲骇然道,“看气势起码是**境,我的亲爹!”
“任他行!”独孤求筒道。
“干什么的?”西门吹风问道。
“仙道盟执法堂的堂主。”独孤求筒道,“我们令他印象深刻呐!”
易罡宇在一边听得也是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冰儿也是意兴阑珊,道:“小易,我们走吧,这乱七八糟的。”
“这位姑娘,请留步。”一边自称西门吹风的家伙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不满道,“什么叫做乱七八糟?”
“你们这样不就是乱七八糟么?”冰儿道,“我听了半天,都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
西门吹风严肃道:“如果我告诉你,就不得不杀了你。”
“杀了我?”冰儿问道。
“关键词是不得不。”西门吹风道,“注意,现在还没有到不得不的地步,懂不?”
冰儿显然不懂,已经准备开始揍人。
易罡宇一见苗头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诸位道友,不要认真。”
西门吹风正要厉声呵斥几句,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的华服男子一瞥眼看了下试炼台,顿时惊呼道:“我就说了,断然的裙带关系,根本不假。”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那放出真元信鸽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满面春风的离开。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刚来的时候,那孩子还不好意思站在娘亲身边,藏着掖着,但谁都看得出这关系。这对母子走到大街上,无人认得,而现在回去的路上,大道两边,尽是翘首期盼,亟待一睹风采的路人。
“快看呐,这位就是今年的修仙天才了,近万人中,他是唯一的双修仙体呀,好不让人羡慕。”
“就是就是,水火双修仙体,这还得了!日后一手施展水系仙法,一手施展火系仙法,何其好看,何其壮观。”
“我寻思着,这水火相克,他的水系仙法会不会灭了自己的火系仙法?又或者是火系仙法灭了水系仙法?”
“你这个白痴!你当是寻常的水火嘛,还相克,相克个屁!”
“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我不服,除非你能说出个理由。”
“你这个蠢货!听好了,若是一盆冷水浇到你头上,你怕不怕?你当然不怕,但若是用火烧滚的一盆热水呢?还不烫死你这头猪。再有,你看那火焰焚烧的时候,稍稍淋上一点水,是不是反而火势更猛,那蒸腾的雾气,保准能把你蒸成人肉包子。”
“咦!你说的依稀仿佛有些道理。”
“嘿!俊俏公子哥儿,你娶媳妇了没?若是没有,考虑一下我如何?”
“嗨!俊哥哥,我要跟你生猴子。”
“求包养!求带走!”
一群花痴再也按捺不住,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
那少年始终点头微笑,他的娘亲则是拉着他快步行走,唯恐有人抢走了她的宝贝儿子一般。
一个胖妞,至少有两百来斤,蹦跳着一边往盆子脸蛋上猛涂脂粉,一边尖叫道:“公子哥儿,看这边,快看这边!”
她身边一女子皱眉问道:“你想干嘛?”
“搞不好这公子哥儿喜欢我呢?”
“喜欢你那一身肥膘当床垫,还是喜欢拿着你一身肥膘去炸猪油?”
“切!也许他就是重口味,与众不同。”
“你还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