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从溪几乎可以预见,他手听势力必会在大幅减水,因为一旦南凛对外表示和他一体,他手下也不是傻的,哪里不会重新投了南凛!
没有哪一刻,南从溪更恨南凛了。
“来人!来人!”
老陈悄悄的进来了,小声道:“殿下,您还是小心些罢,早朝上刚刚提起来您出来的事,还是个未完成的。若是叫陛下知道你在府内大发雷霆,想来陛下就更加疑上您了。”
南从溪气得哆嗦,半晌他问:“乐家怎么样了?”
“郭相说,今天就安排您与那乐家小姐见面。另外,大皇子的事,已有了把握。”
南从溪终于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不由笑道:“大哥也有今天!”
老陈却不以为然地道:“殿下,大皇子背后的靠山,不说个个心向北辰吧。但如今北辰一降,他自然是不行了。由其,陛下也是有了这个心思,大皇子才越发的不如以前。不然您以为,若是放在北辰未降之时,咱们的人哪里敢随意对大皇子动手。”
“也罢,你赶紧安排我出付,那乐小姐,我倒是想先会一会。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一边抬着乐家,一边居然把整个兵部都由着南凛借面插手,他就不怕南凛那小子造反吗?”
老陈没敢说话。只低下了头。异日,南从溪在在郭相的帮助下,终于见到了乐月。
南从溪是在京师白马寺里看到乐家千金的,因为婚事不顺,乐月借着上香,来去去晦气,这做法说白了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中间还是少不了老陈买通几个乐府的下人,在乐月耳朵边念叨几句。
南从溪在自己府里扔了个替身,他自己轻装减从,到了白马寺。
因为女眷等不与普通客香在一起进香,南从溪在老陈的帮助下,终于在寺后的一片小树林里偶遇了乐月。
“在下见过乐小姐。”
南从溪穿得体,把自己收拾得一派人模狗样。这会儿突然间出现,又和叫出了乐月的闺名,着实让乐月心头一惊。
她后退一步,扶着身边的小丫头的手,颤声问道:“公子叫错人了吧。小娟,我们走。”
眼见乐月慌忙要走,南从溪探手一拦。
“乐小姐,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五皇子南从溪,想来乐小姐应该听说过吧。”
乐月顿了顿身子,这次倒是不怕了,就见她回身向着南从溪一礼,“臣女见过五皇子。不知您来见乐月,可是有何要事。”
南从溪微微一笑:“乐小姐,在下前来寻你说说话,倒不是为了别个,而是听说你马上就要成为本皇子的九弟妹了,这才想着过来见见。”
南从溪这话说得,别说是乐月了,就是乐月身边,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乐月不如在朝中混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她想到什么,自然就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南从溪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乐小姐,我听说你婚事不顺。倒是可惜了。我那九弟,别的没有,就一颗倔强的心,那真是不好办呐。你是不知道,九弟身边有一个名叫宋知秋的宫女,人家从我九弟微末之时就相随到现在,说起来,倒是你这个后来的弟妹,恐要在九弟面前差上人家一筹呢。”
乐月的脸色一白,这一点,她在南凛面前早就感觉到了。别的不说,但凡皇太子身边只要有那宋知秋在场,她这个未婚妻,基本上就不说不上话了。
不过,南从溪和她说这个做甚?乐月眼珠转了转,直言道:“五皇子,我虽然不知您怎么在这里,可是我却听父亲说,陛下一直不曾放您出府。说起来,您在这白马寺里出入,真的好吗?至于我和皇太子之间的事,自然不劳五皇子您操心。”
乐月的拒绝没让南从溪如何,他只是看着乐月冷笑:“乐小姐,难道你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吗?据我所知,您的父亲,好像对你也就一般。似乎在定婚这一点上,与令尊达成了一致,至于何时成婚,似乎乐尚书与我那九皇弟,都不曾有过此种想法。你说,乐小姐,你在乐家,在皇太子的府上,倒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乐月白着脸,后退了几步,她根本不敢相信南从溪说的是实情。
“你,你胡说!我和皇太子之间,虽然,虽然不是很好,但以后举案齐眉也是可以的。”
南从溪轻笑一声:“乐小姐,您看,你自己有些怀疑了吧。好了,别个我也不多说,这样吧,看到我身边的老陈没,如果有事,乐小姐只三寸宽的小纸条,投到你府中的那棵大柳树下,到时咱们再详细谈。”
南从溪说罢,也不再停留,转身就走。只余乐月一个人,站在原地,似乎瑟瑟发抖。
乐月回府之后,左思右想,她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倒底不敢把这种事瞒下来,没多久就和她父亲乐尚书乐业说了。
乐业敢在皇帝面前把自己病歪歪的女儿嫁给皇太子,又因为皇太子想反悔,还能继续支持南凛,可想而知,这位尚书大人有多么的会投机了。
南从溪来寻乐月说话的事,他可是要比乐月还要警觉几分。不过对上女儿那张苍白的脸,乐业倒是有主意多了。
“小月啊,父亲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想不想听。”
“爹爹说哪里话,父亲能坐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哪里没个主意,您说,女儿都听您的。”
乐月的知情识趣,让乐业十分高兴,亏得他没白养这孩子一场。
“小月啊,你和皇太子的事,父亲自是知道的。不过这事你也不用担心,为父自有主张,该是你的,定是跑不了的。至于五皇子的事,你现在不好直接去寻皇太子说话,还不如把这事直接捅给太子府里的那个宋知秋去。”
“父亲,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去说吗?那宋知秋,虽然看起来随和,但是女儿就是觉得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