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凛在北辰皇都刚刚出现动静的时候,就有了一些推断,可他也没想到,北辰离真的敢出战。
“南凛,朕亲自出战了,怎么刚刚你叫的阵,现在倒是缩在后头当鹌鹑吗?”
南凛大怒,在众人的劝说下,拨马往前就冲,这种时候,要是再藏在后头,那以后南凛也不用再出门了。没脸!
“南凛!朕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吃奶呢。来吧,也让朕称称你的份量。朕倒要亲自看看,叫朕的爱妃看在眼内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
北辰离说罢,在马背上一横长矛,威风凛凛!南凛立在自方阵前,耳边听说阵阵劝说。
“九皇子,您可不能上前,现在这个北辰国主,简直穷途末路,您对上这种人,若真受了伤,叫咱们这些兵将可如何是好!”
“殿下,末将请战!”
贺松并未劝说,只是一拍坐下战马,上前请战。南凛环顾四周,看到宋知秋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心下一横,别人担心他,南凛心中高兴。
可是知秋这样看他的时候,南凛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北辰离可是一直想要让知秋退过去呢。
现在知秋还用这担忧的眼神瞅他,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能力,不如北辰离!
“不用多说,既然北辰国的国主都上前邀战了,本皇子是南居的皇族,若不应战,岂不是叫人小瞧!让开!”
南凛拍马上前,他身后的那些将校一个个更是紧张,只有那不明所以的士卒,本来看到北辰国的国主叫阵,而自家无人上前,士气略有低迷。
现在九皇子一出阵,阵阵的叫好声,喝彩声群出,士气大增。
踏踏踏的马蹄声越发的近了,北辰离目视着自己的情敌,面色冷峻:“南凛?久仰大名!知秋在你手中,那滋味可真是让朕想念。南居国的九皇子,不知你什么时把人给朕送来啊。上一次别,让朕想念经年,想一想朕与知秋的感情……”
“闭嘴!本皇子的女人,也是你能嚼舌根子的!拿命来!”
砰!
北辰离说话并未瞒着旁人,一时间,二军阵前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北辰离口中吐着轻佻的语言。南凛的脸彻底变得铁青起来。
他能说知秋现在的身体和以前一丝关系也没有吗?由其这种事他能和别人解释吗?都不能,所以南凛只能把扡憋在自己肚子里,轮起手中长刀,劈头盖脸的就砍向了北辰离。
二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真正打起来之后,南凛突然间发现,似乎北辰离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难缠。
对方似乎有些精力不继。说起来,这还是宋知秋当时对北辰离造成的致使伤过于严重了。
北辰离当时看着似是死了,可是在宋知秋离去后,北辰国的萨满法师来得极快,用上一种特殊的法门,保住了北辰离的心脏。
但同时,北辰离的生命也缩短到了不足五年时光。这还是没有大动作,让身体一直处于平静状态。
北辰离初时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之后,也没在乎自己还能活多久。左右现在知秋也不在他身边,待把人要回来,他死,则知秋死。他活,刚知秋活。很简单!
二军阵前,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于忠将军在后压阵,看着看着,眉宇间越发的轻松了。
“咱们殿下还是正在壮年啊,那北辰离离败亡不远了。”
于忠能看出来的,北辰国那边的将军不可能看不出来,当下对面就冲出几个小校,似有相助之意。
于忠见势不好,一边使人往前冲,一边压着阵就借机想争夺北辰皇都的城门。
就见南居军赤红兵卒向前一涌,南凛心神一定,手中刀法瞬间一变,打了北辰离措手不及,就见寒光一闪,北辰离拿着矛的一只手被生生划断。
“啊!”
“国主!”
“陛下!”
几个小校大惊中,失声喊道。南凛眉毛一挑,嘲讽道:“北辰离,你也就这怂样了。打不过本皇子,就指使着一群人上前。废物!”
“南凛!”
北辰离惊怒交加之下,大声叫道:“放箭!”
刷刷刷!皇都之前的四个巨大的城防弩瞬间射出四道乌光。悉数奔着南凛面来。
南凛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躲的意图,后面的众人只当南凛是吓住了。
可是没人知道,就在这一刻,南凛分明是听到了在他砍下北辰离的手之时,那惊呼声中,一声“陛下”分明是宋知秋的声音。
知秋在为北辰离惊呼,是心痛了吗?南凛有心神呆滞地想着。
这时,冲锋最快的贺松动作最快,几乎在几枝巨大的弩箭射到南凛的身上,一把将自家殿下从马上擒下。
随即,便拨马往回跑。本来于忠的打算是借着南凛战胜之机,借机挥师攻一下北辰国皇都的城门,可是奈何九皇子他不配合,时机稍纵即失。
于忠长叹一声,便命人鸣金收兵。而加一方北辰离,在对方收兵之后,自然不会冒着国主重伤的危险前去追敌。
北辰离并不是好惹的,南凛能借机斩断了他的手也是自己的军队如潮水一般的冲涌而来,让北辰离一时失神才得手的。
于忠是个老成人,待到最后二方都收了兵,他才发现,北辰离果阴险,这些出城的士卒后头都摆放着一个个的大桶,桶内装都是黑油。
这东西但凡是守城,哪个不知。一旦着起火来,泼水不灭,谁能想到北辰离不但以身犯险,还敢冒着被生生烧死的危险,也要重创南居军。
于忠此时再看受了惊的南凛,一时也说不清是应该赞扬这个九皇子,还是应该道一声运气使然了。
其实他也没想明白,怎么南凛就突然愣在当场,那四支攻城弩箭那么粗。真是稍有一甚,就再也回不来了。
“贺松,你带着殿下稍适休息,另外,叫军医官过来给殿下瞧瞧。”
于忠嘱咐完贺松,便对冲后面的将校道:“殿下眼尖,看到了后头那些个木桶黑油,才让咱们军队未曾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