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知秋烦躁之时,暗室的门突然间被打破,砰!砰!
无数的碎石四溅开来,宋知秋下意识的以手挡面。北辰离突地一声站了起来,大骂道:“侍卫呢?朕的皇宫就如筛子一般吗?怎么什么人都能闯进来!暗一!快去……”
呼!砰!
宋知秋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略有些发愣,她,这是把北辰国的皇帝给打昏了?
“知秋,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杀了,咱们走!”
宋知秋犹豫了一下,就这么一愣神,外间的声音急切地传来:“殿下,属下等支持不住了,您快出来!不然咱就走不了了!”
南凛恨恨地瞪了一眼地上倒着的北辰离,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宋知秋,一把拉了宋知秋往外就冲。
南凛带来的一百勇士奋力拼杀,冲出皇宫后,只剩下了不足三十。
待早就准备接应的东厂众人把一众人等纷整为零,一一送出皇都后,南凛这才有功夫问起宋知秋在那暗室里的异样。
“知秋,说说吧。为什么我去救你之时,你根本没受一点儿伤害,当时我没看错的话,那北辰国的皇帝似乎还对你和颜悦色。”
南凛的话音很轻,但是听在宋知秋的耳中,却如惊雷。
“南凛……”
宋知秋这会儿是真的犹豫了,自己若是说了实话,南凛他,能相信吗?
躲躲闪闪的眼神,刺痛了南凛的心。
“知秋,为什么?你告诉我实情,为什么你在北辰国的皇都居然还被北辰离待若上宾!别跟我说你以为前就是北辰离的手下当差!”
南凛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那声丝力竭的声单,透着如泣血般的绝望。
“不是那样的。南凛!”
宋知秋一把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但是你不能因为这种奇怪的事,就怀疑我。”
南凛慢慢静了下来,却没出声。宋知秋知他这是在等自己的解释,只好慢慢说起来了自己的往事……
“也就是说,你以前还是北辰离的妃子?”
南凛根本没理会宋氏家族的灭亡,也没理会宋知秋是如何的的死而复生在另一个身体里,人家直奔重点,北辰离的妃子!
看着南凛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宋知秋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会吃醋的啊。
心里明白,宋知秋却知,要是自己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就南凛的小心眼,定是要跟她闹脾气的。
“南凛,你现在知道的这些,都是我的前世。而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北辰国将门宋氏的子嗣了。我的这具身体,也不再流着宋氏的血。以后,我也只是普通人宋知秋。现在,我想着,以后若是能把当年宋家的养育之恩报完,也没白白带着记忆重活一世。至于前世的感情,我早跟那北辰离除了仇,还能有什么!”
南凛眨了眨眼,不由用手轻轻拍了拍宋知秋的肩头,“知秋,你不用生气,你的仇,就是我的仇,等到以后有机会,我把那北辰离抓来,也让人用小刀片,把他片了。”
宋知秋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奇怪,似是笑又像哭,不过看到南凛一脸认真的样子,宋知秋倒也承他的人情。
“那我以后可就靠你了。”
宋知秋心情不错地道。南凛绷着脸,点点头。正说话间,小多子在远处如杀鸡抹脖子似的给他家九皇子一个劲地做着小动作。
南凛怒斥:“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做那付鬼样子做甚。”
小多子颠颠儿地跑过来,急道:“殿下,不好了,小的刚刚从营里出来,听那些丘八说,要找宋,”他想说宋宫女,可想到在营里,宋知秋从来都是易容成男子的样子。
这会儿从皇都回来,却变成了一身女装,初始众人不曾联想,可后回来的这些军士们,可不全是瞎子,给营里的人一说,这些人要是再装作不知,那可就真把众人当成了傻子。
“倒底什么事?直说。”
南凛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寻知秋,就寻知秋呗,为什么小多子一脸天塌地陷的样子。
“殿下,小的听营里的人说,要寻您的晦气呢,说您救回来的这位,极有可能是北辰那边派出来迷惑了您的狐狸精。”
“大胆!”
南凛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不想宋知秋却摆了摆手,正色问道:“多公公,请直言。为何那些人要寻知秋的晦气?可是知秋碍着他们什么了?”
小多子犹豫了一下,下到南凛的表情越发阴沉,这才吞吞吐吐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殿下带去的人,回来不到一亭,这些人多出自军中,个个奋勇,如今死伤过多,却只为了一个女人,想是众将心有不甘吧。”
宋知秋不作声了,南凛却安慰她;“知秋,你别上火。就算是他们想寻事,也得找个由头,小多子,本皇子问你,他们以什么名义来寻知秋的晦气?那些人,可是我亲自带队前往,本皇子都未说什么,他们有什么理由找茬!”
“殿下,不是小的直言,您看看,你自皇都出来,都受了些外伤,虽然只抹了金疮药便养了回来,可是宋宫女呢,这位可是一点事儿也没有。您想想,在您往皇都骑马飞奔的时候,那会儿宋宫女可就被关在北辰国皇都的暗室了,可是……”
小多子没往下说,可意思却说清了。南凛面色一沉,想到知秋刚刚和他坦白的事,不由心下一沉。
嘴上却道:“本皇子都没说什么,哪有他们开口的余地。罢了,一会待本皇子跟他们挨个详谈一番,想来这些头脑简单的将领,也就无话可说了。”
说罢,也不在营外逗留,南凛带着宋知秋匆匆的回了军营。
果然,一进帅帐,贺松第一迎来,对着九皇子,倒是恭敬如常,可看向宋知秋的眼神,却如看敌人。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末将这些日子,天天惦记着殿下您,只怕一闭眼,您人就陷在北辰皇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