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凛冷下脸,“弟弟就和五哥一起,我很久没去慈圣宫,总不好空着手。待我取了礼物,再往慈圣宫一行。”
南从溪大笑:“也是,皇子中,也就你不乐意出门,现在太后有请,要是再不进献些礼物,想来太后她老人就是不说什么,父皇也是不答应的。”
南从溪说着,就你没事人一样,带着宋知秋走了。吴霜一直跟在南凛身后,刚刚五皇子和九皇子之间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就听她冷笑:“哼,果然水性杨花,看你不行了,马上扭头就找了个下家。我说南凛哥哥,你以后可不再眼瞎,看上那个人了。不过今天霜儿倒是真的很高兴呢。”
说到高兴,吴霜倒是真没哄人,她是真的高兴了,看到宋知秋跟别个皇子有了婚约,不管怎么说,于她自己是有利的,她哪能不乐呢。
南凛一直没说话,只是有些沉默,不过去给太后选定礼物,请安这类事情,倒也没出什么纰漏。
倒是给了吴霜一个错觉,似乎南凛是真的不在意宋知秋了。
“南凛哥哥,咱们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早些回东厂呢?义父可是有些想念冷色了。”
抽了空,吴霜就跑到南凛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未来的事,看得出,自早上出了南从溪和宋知秋堵门之后,吴霜就一直很开心。
南凛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吴霜,“还是按着以前定下的日子来吧。随意更改,对外也不好说。”
吴霜一愣,后又点了点头,南凛说的也不无道理。
“好吧,那我再回去看看嫁衣。”
吴霜快快乐乐的走了,南凛一个人慢慢走到了书房,在里头坐了许久,面色阴沉得可怕。
直到掌灯时分,小多子见九皇子一直没动地方,这才小心的进来,打算把灯给殿下点着了。
“出去!本皇子想静静!”
小多子吓得一哆嗦,也没敢分辨什么,匆匆退了出去。
又呆了一会儿,南凛是再也呆不住了,跟小多子交待一句:“一会有人来了寻我,就说我这一天忙得狠了,提早睡了。记住,由其是吴霜,定要拦住!”
“殿下请放心,奴才知道了。”
南凛面无表情的换了身深色衣裳,就借着黑暗的掩饰,出了门。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春华宫,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的,就潜进了宋知秋的屋子。
也是南凛来得巧,要是明天的话,宋知秋也就不在这里住了。
说起来,宋知秋东西虽然不多,但一天时间也是能搬完的,但侧殿那边的房间却不是一直有人打扫。
加之宋知秋也不想自己表现得那么猴急,索性等那边整理利索之后再搬,也就不差这二天了。
南凛来的时候,宋知秋还没入睡,她早上刚和南从溪去挑衅了一下南凛,以南凛的性子,晚上要不来,那才有鬼呢。
砰砰砰!窗子被敲得比平常都要响得多,宋知秋匆忙推开,就看到一脸阴冷的南凛。
“知秋,为何要答应嫁给南从溪?”
南凛腾挪间,已进了屋子,那双乌黑的眼眸,盯得宋知秋心里有些慌神。
别过脸过,宋知秋没作声。有什么好说的,南凛自己都要和吴霜在一起了,就差入洞房了,现在倒有脸来找她。
宋知秋在没应下南从溪的婚事之前,最为担心的就是以后如何和吴霜相处,毕竟她对南凛可是抱着极的希望的。
可要是中间有了吴霜做梗,就是宋知秋自己都有些犹豫,不然也不会应下南从溪的婚事。
不过现在南凛问到她面前,宋知秋一时半会也没法说自己没有私心。
南凛沉默地看着不作声的宋知秋,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突然,南凛一个箭步就到了宋知秋的身前,伸出双臂,使劲抱住了宋知秋,“知秋,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南凛口中嘟囔着,可一点儿也没耽误他做怪。低下头,南凛湿热的嘴唇吻上了宋知秋。
被南凛的动作惊住,宋知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面对着强压过来的南凛,宋知秋想都没想,就是一个肘击。
南凛一开始可是宋知秋亲自教出来的,他对于宋知秋的所有武功不说了解甚深,但也很少有不知道的。
几乎在宋知秋稍稍一动的刹那间,南凛就压下了宋知秋的手臂。
“别动,知秋。”
别过头,宋知秋气极了,却还记得压下声音:“南凛,放开我!”
暂时脱不出南凛的掌控,宋知秋也不知应该怎么办。再说在这春华宫里,她不敢叫得大声了,真把人吵出来,南凛怎么办?
南凛眼见亲不着了,也不用强,抱着宋知秋,质问道:“知秋,为什么?你刚刚还没回答为什么要同意和南从溪定婚。”
宋知秋瞪着赖皮的南凛,怒道:“混蛋!你快点放开我!”
“不放,我就不放。知秋,别和南从溪定婚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宋知秋气极:“南凛,就许你和吴霜成婚,不许我嫁人吗?”
南凛急了,“知秋,那怎么能一样。吴霜只是吴浩用来牵制我的工具,你却和我一条心!”
宋知秋冷笑,“我不想听你的辩解,一句话,你要是不和吴霜定婚,我这边自己也会取消和南从溪的婚约。”
“好。”
宋知秋的身体一僵,一时有些呆住了,刚刚她说的真的只是气话,可为什么南凛同意了?他怎么可以同意?
不娶吴霜倒是可以,但是吴浩呢,东厂的吴浩可是南凛手中最大的势力了,没了东厂,南凛还有未来吗?
难道这小子打算再蛰伏几十年,做了藩王,再造反?那黄瓜菜可都凉了……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宋知秋脸色发白地道。南凛认真地看着宋知秋,道:“知秋,我打算听你的,和吴霜接触婚约。”
“不行!你一定要吴霜成婚!”
宋知秋大叫。南凛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宋知秋。宋知秋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