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有些慌张,她的所作所为,可都是凭着南从溪和淑妃娘娘的理智才能进行。
像南从乐这样,不分原由,直面结果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要是淑妃娘娘真把她给了南从乐,那她还怎么帮南凛?
就在宋知秋想不出什么办法的时候,南从溪轻笑一声:“行了,从乐,你也不要再吓唬知秋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呢,现在的知秋,在咱们母妃面前是多么的不可缺少。那才是母妃心头的尖尖呢,你直接一句话就要走,这话要是进了母妃的耳朵里,不定多么伤心呢。”
南从乐闻言,当即就有些不太高兴,南从溪看在眼中,不由多嘴劝道:“从乐,你想想,左右知秋是在母妃身边,你要是真对她有意,好生和母妃说说,难道母妃还真不给你?”
说到这里,南从溪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宋知秋,突然哈哈大笑着走了。
宋知秋被这对兄弟气得只能在心里暗中咬牙!不防南从乐突然抓起她的手,一路小跑。
宋知秋也是被南从乐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不然以她的身手,如何会被这小子抓到!
直到南从乐停下脚步,宋知秋猛地一甩手,“南从乐,你倒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知秋,我一个人被关在自己的永安宫时,可是时时刻刻的想着要找你呢。现在好不容易出了门,你以为我会这般容易叫人再关了回去?”
宋知秋一愣,她是听说因为南从乐太过顽劣,所以淑妃娘娘专门请了人,去永安宫里教导南从乐,不过这过程怎么从南从乐嘴里说出来,叫人那么别扭呢。
“从乐,你不是在自己宫里学习嘛,怎么说得这么惨烈。”
宋知秋试探着问了一句,就听南从乐冷笑道:“哼,以前我顽劣的时候,我母妃也没说什么啊。还有我五哥,不也一样只是看着嘛。怎么,现在发现我不对头了,就把我关在宫里,连门也出不得了。早干什么去了!”
南从乐的怨气似乎一下子就让宋知秋给引爆了,他忿忿的模样,让宋知秋一时间也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从乐,想来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吧,至少你母妃让你多学点东西,总是于你有好处的。”
宋知秋的劝慰一点儿也没能安了南从乐的心,此时,就见南从乐面上的表情越发的冷了:“是啊。叫我多学些知识。不过本皇子还真从里头学了不少的东西。”
南从乐意外的镇静,倒叫宋知秋高看一眼,她还以为这小子真学到了什么。
“从乐,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大好,不过看样子,你的先生还真教了你不少的东西。不然刚刚你哪里能忍得了气,还不早开始打骂了?”
宋知秋的话让南从乐哈哈大笑起来,“知秋,你真会说话。索性本皇子也把最近所学跟你说一下,总不能让知秋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吧。”
南从乐说到这里,舔了舔跟角,冷笑道:“本皇了被圈在宫中,就想,为什么自己这么般倒霉呢。想啊想,终于叫本皇子想到了,什么能圈了本皇子,不就是掌在我母妃和五哥手中的权嘛。别的不说,异地而处,要是父皇在本皇子的位置上,想来是不会被圈的,因为他的权力要比母妃和我五哥大多了。所以,本皇子想好了,为了以后过得更好,更加肆意开心,本皇子也同样要争皇位!”
南从乐的话,让宋知秋激激灵打了冷战,这下可真坏事了,南从乐这是叫淑妃娘娘和南从溪联手给弄成变态了啊。
这可怎生是好?宋知秋张了张嘴,还是劝道:“从乐,你想多了。你被圈起来,不过是因为在外界名声不好,由其你年纪还大了,娘娘这才不得不把你关上几日,让你收收性子。你可不能曲解淑妃娘娘的意。”
南从乐摆了摆手,“知秋,你不用劝我了。反正我当时出了不门,可是父皇不过叫我前过说说话,那些奴才就乖乖把门打开了。本皇子算是看明白了,这年头,什么不如手中有权厉害!父皇的皇位,本皇子是争定了。说起来,本皇似乎并不比我五哥差啊,本皇子母妃为淑妃,是皇子最为尊贵的存在。你说,我父皇一直未立太子,是不是就因为那些皇子的出身不好呢?”
宋知秋大骇,她真是一点儿也想叫南从乐下场,这小子性根本就不纯熟,如南从溪,与大皇子争斗多年,无论做什么,都是按着内定的规则行事。
而朝中的另一位皇子南从旭也同样如此,可是南从乐呢?至少宋知秋自认猜不到这小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单单说这小子被他母妃关起来学习吧。
就是给宋知秋一万个想法,她也想不到南从乐居然从中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可想而知,这小子要是也下场,那朝中得乱成什么样啊?
到时南凛还能在里头摸鱼吗?宋知秋想到这里,头痛地道:“十一皇子,您也挺长时间没看到娘娘了,要不您先去看望一下娘娘,再和娘娘商议一下。毕竟现在您的母妃,可正在支持你五哥呢。中途换人的话,就是不知你母妃同意不同意。”
南从乐突然间冷笑起来,哈哈哈!
“好好好,你们果然都是一样的,本皇子想做什么,都要有母妃的同意。哼,你们以为,本皇子没人支持就做不成大事吗?要知道,只有父皇立下的太子,才是最后的继承人!”
南从乐说到这里,一甩袖子就走了。宋知秋捂着额头,头痛欲裂地转回了淑妃娘娘的内殿。
“娘娘,娘娘?”
宋知秋唤了二声,淑妃娘娘慵懒的声音传出:“叫什么叫?本宫刚刚歇下,怎么就又来了!”
宋知秋不敢耽误,直接跪在了淑妃娘娘的床前,“娘娘,不好了。刚刚奴婢见着十一皇子殿下了。您猜,从乐殿下对奴婢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