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几次三番的拒绝南从溪的意思,让南从溪自心底升出一股恶意来。
“好好,知秋,本皇子看你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母妃跟前伺候着,可不要让本皇子知道你吃里扒外!”
南从溪愤愤地说完这句话冒似威胁的话之后,转向就走。
宋知秋摇摇头,她虽然想不通南从溪为什么突然要找她说嫁人的事,但想来也不过是那几种可能。
若是她想以后留在宫中,可能还要考虑一下这种问题,但她可是在宫外还有着店铺的。
虽然只有几间,不如南凛的价值高,但以后安享晚年,还是不在话下。南从溪的威胁,宋知秋怎会介意。
宋知秋在南从溪走后不久,也离开了这个地方。等到二人都走了之后,突然自远处闪出一道身影,一身水绿的宫装,正是早早离去的吴霜。
“哼,原来如此。本小姐还真没想到,以宋知秋的本事,居然能把几个皇子都玩弄于掌中。还真小看她了,不行,南从溪的事,本小姐一定快点跟义父说清楚。可不能叫宋知秋这个人在中间出什么漏子。”
吴霜走的匆忙,也亏得宋知秋和南从溪是真的离开了,不然就她的这翻动作,非把人引来不可。
一路上,吴霜小心行事,待到了东厂之后,吴霜也不着人通禀,直接就闯进了吴浩的书房。
这不是她无意所为,而是故意的。宋知秋在吴浩面前的那一番话语,还是吴霜的心中留下了痕迹,什么另换一个女人代替她去九皇子身边,要是义父真这么想,她岂不是危险了吗?
这一次未经人能通传,吴霜就自己闯了进来,就是试一试她这个义父吴浩现在对她的态度如何。
“义父,义父。”
吴霜状似不好意思地唤了二声,吴浩抬起头,有些不悦,以往他的霜儿可从来没这般不知礼,也不知这次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来寻,要是无事生非,他非叫吴霜知道知道规矩不可。
“何事。”
吴霜正了正衣冠,小心地道:“义父,女儿刚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宋知秋不知怎么勾引的,我亲耳听到五皇子南从溪让宋知秋做他的侧妃。”
吴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吴浩的脸色,只觉得自己这个义父似乎对自己并无不满之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吴霜大为放心。
“霜儿,你亲耳听到的?”
吴浩略显怀疑的目视注视着吴霜,吴霜连连点头,“义父,霜儿不敢说谎,确是亲耳所闻。最后宋知秋还拒绝了。”
“好大的胆子。”
吴浩冷笑一声,“霜儿,你这个消息到的很及时,于义父很有用处。下去吧。”
“义父?”
吴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自己提供的消息,可是吴浩却让她离开。
她在这里听一下后继又能怎么样,凭什么不让她听!吴霜小心的看了一眼吴浩,却见吴浩面容冷淡,一点儿妥协的意思也没有,当即丧气地离开吴浩的书房。
待人走了,吴浩不由摇头笑道:“杂家这个女儿,一棵心都放到了九皇子南凛的身上,五皇子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叫她知道得太多了。于她在永和宫不利。”
“厂公大人,那宋知秋?”
吴浩冷哼一声:“小福子,宋知秋再如何,杂家也只把她当成一棵棋子,既然她能勾引南从溪,杂家不管她用的是什么办法,一会你着人警告她一声,既然她身边已有了人选,就不要再动小九的主意。九皇子南凛,不是她应该招惹的。杂家也不许她再来招惹。”
福公公应了一声,却又问道:“厂公大人,要是那宋知秋不知趣,当如何?”
吴浩淡淡地扫了一眼年纪越发大的福公公,“小福子,杂家想,宋知秋是不会忘记当初濒死的感触的。杂家既然敢直接吩咐她做事,就不怕她反抗!”
福公公低下了头。翌日,宋知秋人尚在春华宫的屋子里住着,门外就有人敲起了门。
“谁啊?”
宋知秋问道,她披起大衣裳,起身开门。门初开,就见一个身着东厂小太监服饰的人挤了进来。
“宋知秋!我家厂公大人说了,叫你以后少去寻九皇子南凛,至于你身边的南从溪,吴厂公的意思是,你现在若即若离的样子就很好。”
宋知秋气得眉头一挑,随即突然问道:“这消息你们东厂是怎么知道的。”
小太监冷笑:“宋宫女,我只是个传话的,但我东厂想要知道的事,除非不曾发生,不然就是下了九幽地狱,厂公大人只要想知道,这世间,就没有秘密可言。”
说罢,这小太监转身就走。只是这人离去前,还不忘顺手把门关上。动作轻盈,根本没有一丝火气。
宋知秋看着这人的动作,不由吸了口凉气,她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不过是春华宫里做粗使的小太监。
平日里,似乎还总是受人欺负。可他今天穿的却是东厂的衣裳,想来今日之后,这人不是回东厂,就是另有任务。
想想这人刚刚的表现,宋知秋心情沉重了不少。一个能力不错的人,在春华宫里受尽的委屈,可却一直心向着东厂。不管吴浩自己的本事如何,只这一个人,就可能代表东厂在南居国的地位了。
一想到这些,宋知秋越发的心事重重了。那天除了她和南从溪之外,当时并无他人,可是吴浩却还是得到了消息,这个东厂,着实厉害。
可是,吴浩的话,她要不要听呢?宋知秋的脸上挂满了愁容。
在屋里左思右想,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宋知秋神不守思地出了门,在春华宫里无意识的逛了起来。
这时,二个人的对话突然响了起来,“娘娘最后是越发的看重那个宋知秋了,我说咱们的李大人,李侍卫,你倒底说句有用的话啊。我在娘娘面前不吃香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