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摇头道:“不可能,身为后妃,一旦把事情引到前朝,那后果不是本宫能承担的。后续也不好把握。”
“娘娘,你都这样觉得了。那皇后这般动作,一个是她在后宫的力量不足,才想着利用前朝的娘家人。另一个,主因便是前朝有事,皇后接要什么要求,才要配合。”
淑妃皱了皱眉,“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娘娘,不管对方怎么做,咱们接招就是。皇后娘家再厉害,哪有娘娘您的父亲厉害。”
淑妃被宋知秋说得云山雾照,一时也想不明白宋知秋的意图,不过见招拆招的意思她倒是听懂了。
这事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淑妃也不可能只让自己的父兄一直挨打不还手。
“后宫呢?后宫怎么办?”
“娘娘,奴婢一直以后,皇后一系人马,没有根本,也就是他们没有支持的皇子,是以奴婢以为,这次波动,疥藓而已。只要娘娘您在后宫,不动如山,更不要想着从中插手,想来皇后不会好过的。”
淑妃听了半日宋知秋的分析,想了半天,还是还怎么想明白,不过宋知秋的意思她倒是明白,不就是叫父皇不要留手,直接反击嘛。这也不算什么,就是她不发话,作为一国之相的周老爹,也不是好惹的。
宋知秋出了这个法子,也不过是把她父兄的动作提前几分而已。
“罢了,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淑妃娘娘摆了摆手,直接示意宋知秋退下。宋知秋低着头,心中忐忑地退了下去。
这主意虽然在表面看起来似是没什么,其它大有深意,皇后和淑妃之间的斗争,宋知秋可是在中间出了不少的力。
因为在后宫失力,皇后对上淑妃颜面大失,这才是主要原因。
上一次皇后本来是想着借着太后的关系,打压一下淑妃,可她却没想到太后认定她和淑妃二个正在争宠,所以直接当了糊涂家翁,只作不知。
宋知秋通过这些推断,皇后的娘家会在前朝动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意思就是告诉皇帝后宫的人,皇后是有娘娘家支持的,不是说一时失利,就能搬倒的。
宋知秋故意说那么一大堆看似没用的话,实质还是想着淑妃和皇后斗在一起。
不过这话说与没说其实效果应该相差不大,毕竟淑妃一系的人,由其是南从溪的背后,有着大把朝臣支持,这二方一动手,不管动作如何,都会有人落马。
虽然南凛未必能得手多少职司,但总比朝中清静,稍一插手,就引来一片瞩目为好。
宋知秋走后,淑妃晚些时候,似是又给五皇子送了些什么信。
几天后,朝中淑妃的娘家和皇后的娘家真的干起来,作为首辅的周相,打压皇后娘家,那是一点也不手软。
听南凛说,朝中落马了一大批的官员。不过另一方也不是吃素的,又有南从旭在中间捣乱,似是二方都没占多少便宜。
这种情况,周相没占多少便宜,相对来说,皇后一方损失就有些可观。
这一天,还没到十五呢,皇上本来想要来春华宫的,结果走到半路上,就遇上了皇后的人。
“皇上,皇后娘娘今儿身体不佳,想起今日正是那尚未降生的小皇子七七之日。皇上,您看……”
路中间突然来了一个默默拦了皇帝的依仗队,口中的话还直戳皇帝的心窝子。
半晌,皇帝开口道:“起驾坤宁宫。”
倒底是嫡皇子,皇帝失了这个孩子之后,对于皇后的一些失态,还是在意的。
淑妃一接到这个消息,直接摔了殿中好几个茶碗。这才气呼呼的叫人把宫门给关了。
关上宫门,淑妃还气呼呼地想着,宋知秋一直叫她不要乱来,这一次皇后真是太下作了,居然敢中途截人。
她要是再不做些动作,还不叫后宫的嫔妃看了笑话!
这时,坤宁宫并不似淑妃娘娘想像中的那般夫妻合顺。
“皇上,臣妾这些时日,一闭眼就是皇儿在妾的眼前转,偏偏咱们的皇儿却入不得皇陵。臣妾的这个心就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皇后,别担心,要是你还不放心,不若等天明,叫下头的宫人去城里的白马寺去给咱们的皇儿做场法事。只是不要太过张扬,朕怕叫朝中那些御史听到,又上要上本。”
“皇上,谢谢。”
皇后娘娘眼中含泪,皇帝看得心头略有些酸楚,叹道:“安置了吧。”
“皇上,妾派人出去,倒不在怕什么,只是最近淑妃着实太过。天天盯着臣妾,生怕妾会犯错一样。真真不当人子。还有周相在朝中也太过份了,您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有一国之相的大度,分明是为了淑妃谋利。”
皇帝不由皱了皱眉,“果真如此?”
说起来,皇后的娘家和淑妃的父亲周相干起来,他这个做皇帝看着也觉得挺奇怪的。
毕竟在他看来,不管下头的哪个皇子上位,皇后不一样是皇后嘛。
既然与皇后无关,那皇后的娘娘承恩侯跟周相对上,就有些不智。
这几天还是他有意压着,不然朝中只会更乱。这时,就听皇后又道:“皇上,您可能还不知道,我父跟周相对上,也是不得已。您那爱妃,处处在宫中压了妾了头。要不是妾还是您的皇后,在这后宫之中,哪里还有落脚地。”
皇帝南昊听得头大,“皇后,你想多了吧。小五就算上位,他也不敢不孝。行了,夜了。快些睡吧。”
“皇上,妾也是没办法了。您一直关心前朝,哪里想到后宫中的事,这些天,妾在淑妃那里,处处没脸。要不,妾的娘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上周相。难道皇上以为,妾的父亲,真的吃饱了没事干,只想着要皇上您添堵不成。”
皇帝没作声,呼吸均匀。皇后又说了几句,可皇帝就像个死人一样,就是不应声。
皇后气了一会儿,也睡了。其实皇上哪里是没听到,他只是不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