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真是太好子,那我就不送你了,你现在就去父皇那里问问,好不好?我真的会很乖的,下次再罚我抄书,我一定会自己写的。”
听着南从乐的保证,南从溪连生气没了力气。这小子真是记吃不记打,看来上书房的那位先生说得还真不假呢,这小子,就是欠收拾!盯住了,保证就能成材。
南从溪不过多想了些心事,后腰就被南从乐推上了,摇摇头,五皇子苦笑一声:“好了,从乐,不要推五哥了,我马上去父皇那里给你问问,好不好?”
南从乐马上收手,看着五哥笑得可爱极了。南从溪是真的拿这个小弟没了办法,只好离开永安宫。
从他来,到再次出去,一共也没花上一盏茶的时间,应该说,南从乐根本就没给五皇子南从溪上一杯茶!
也就是这兄弟俩的关系是真的不错,不然就南从乐这么待客,是个人都得结仇不可。
另一边,淑妃娘娘此时也在为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头痛,皇帝突然间看了从乐抄的书,要不是那上书房的先生是真的因为南从乐最近表现好,这才到皇帝跟前说了小十一的好话,她都会以为那位先生是哪个皇子的人,专门给她的从乐填堵去了。
虽然结果还是一样,但这样的无妄之灾,淑妃娘娘还是敬谢不敏。
“报!娘娘,乾清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说是……”
小太监有点卡壳,淑妃娘娘可不是随意能糊弄的,她一听就知道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当即急道:“快点说,小五怎么了?”
“五皇为十一皇子求情,想要陛下免除十一皇子的禁闭,结果皇帝不允。”
这下淑妃娘娘彻底坐不住了,她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晃了晃,半晌,这才开口问道:“那皇帝可是发火了?小五又怎么样了?”
“听乾清宫那边传来的消息,好像五皇子正在罚跪。”
“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见皇帝!”
淑妃娘娘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在春华宫里坐得住,她二个儿子,一个被皇帝下了条不悌的评语,一个叫皇帝罚跪。
她要是能在自己的寝殿得住,那就真成圣人了。
“娘娘,且慢,您这乾清宫之行,不能去。”
淑妃娘娘只觉得一股火蹭地一下,就冲到了脑门子上,猛地一扭头,原来说话的人是宋知秋。
“宋知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来见皇帝一面,都不行了?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跟那小杂种南凛藕断丝连,说,你是不是那南凛派来的细作!”
“娘娘。”
宋知秋低眉顺眼,一点儿生气,害怕的意思也没有。倒是有一种说不好的沉静。
“您可不能这么说知秋,现在乾清宫那边,皇帝必然恼怒非常。不过这对五皇子可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啊。您也不想想,前几日,陛下对十一皇子的评价是什么?现在您膝下的五皇子又是什么作为?”
宋知秋的话让淑妃娘娘渐渐平静下来,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淑妃娘娘怎么可能不了解陛下那位天子。
宋知秋说得不是不好,而是说得太对了。以淑妃娘娘对皇帝的了解,别看皇帝对南从溪做了惩罚,其实心中不定多开心呢。
与南从溪年纪相仿的皇子,一个个紧紧盯着皇帝屁股底下的椅子,对自家兄弟下手,可是一点也不留情,现在突然间皇室出了一对兄友弟恭的典范,皇帝怎么可能重罚从溪呢。看来,她刚刚是冲动了。
淑妃娘娘慢慢的坐了下去,伸手拿起桌上茶碗,呷了一口茶,这才问宋知秋:“知秋,说说吧,本宫看你挺有想法的。本宫那可怜的小十一,天天被关在永安宫里,也不知害怕不害怕。”
宋知秋低下头,心中腹诽,口中却轻声道:“娘娘,十一殿下受罚,毕竟是笔下刚刚下的金口玉言,如何以可轻易反悔,不若娘娘趁着陛下来咱们春华宫的时候,借口提一下十一皇子小时候的事。不是奴婢吹,满宫上下,哪个皇子有咱们十一皇子小时候可爱呢。”
宋知秋的话音一落,淑妃娘娘的眼瞬间亮了几分。她欣喜道:“知秋,你这个办法好。只要皇上想到了乐乐小时候的事,怎么可能还生乐乐的气呢。本宫真是大意了,多亏了你的提醒。”
宋知秋被淑妃娘娘一赞,却惊得连连摆手,“娘娘,您不过是心痛十一殿下,一时心乱了,没想起来而已。奴婢所做的,不过是提醒一下娘娘,哪里当得娘娘的夸奖。”
淑妃娘娘此时笑得开怀极了,“知秋啊,你不用自谦,你的功劳,本宫自会记得。来人,赏宋知秋二十两银子。”
宋知秋压下心中喜意,口中谢道:“知秋谢过娘娘。”
皇帝不是每天都会到春华宫来的,不过淑妃娘娘是谁啊,她想都没想,直接就提了一个美艳的宫女上来,这种宫人她以前也有准备。
毕竟她的膝下已经有了二个皇子,连大儿子南从溪都开始夺嫡了,怎么可能像刚进宫那会儿跟年轻的嫔妃争宠。
由其宫中多数年纪大的宫妃,都会拿捏几个省事的小贵人,放到自己的宫里,到时勾得皇上过来,多见见面也好,还能显得主位娘娘贤惠。
这位美艳的宫女叫大丫,姓周,不过小户之女。空有一付美貌的身子,却没半点墨水,这样的宫女在宫中,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贵人料。
淑妃娘娘倒也不怕她后来居上,随意交待这个周氏几句,就便着人去请皇帝来她来这里吃晚膳。
淑妃娘娘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人请来,毕竟这宫里盯着皇帝的,可不在少数,她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也不知怎的回事,她不过试试看的派了人去请,皇帝居然很给面子的来了。
“爱妃,朕本来就想来你这里,不想你倒成了朕肚子里的虫,跟朕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