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凛想到这里,就在假山的后头再也呆不住了,不过他倒没惊动前头正在说着宋知秋坏话的宫女。
不过是二个小人物而已,虽然南凛挺看不上那二个碎嘴宫女,但他倒没有对这二人动手的意思,听她们话里的消息,想来也是南从溪跟前的大宫女,似这样角色,想要除了,至少要不能留下痕迹。
南凛冰冷地计算一下,便安静的走了。只是心里却把这二人名字,声音都记住了。
诋毁宋知秋,哼,以后再找她们算帐。现在还是寻知秋去问问情况吧。
回了的永和宫,南凛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往宋知秋那里走去。
春华宫别看表现一片平静,其实在淑妃娘娘和南从溪二人谈话之后,暗地里就变得与往常不用。
宋知秋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倒不是她不同去,实在是她身边的这些宫女这一天看她的目光躲躲闪闪。
偏偏在她瞪过去时,人家就转头看向别处。想做南从溪房里人的宫女,在春华宫可不在少数,宋知秋很不幸,她在名头上,一直都是二等宫女,淑妃还没来得急提她的身份。
连一等宫女都算不上的宋知秋,自然是在二等宫女的住所。
虽然她一直享受着一等大宫女的份例,但这更给了她与周围人不合群的感觉。
这回一听说宋知秋巴上了南从溪,这二宫人一个个嘴上道着恭喜,心里怎么想的,宋知秋都不乐意看这些人的脸。
尽管宋知秋多次言明,事情根本不是她们想的样子,她现在也不是南从溪的房里人。
可这些宫女却还是跑到她这里来道喜。宋知秋总不能把这些全都撵走,她几乎快把脸都笑僵了。
才把这些人送走,回自己屋里往床上一歪,宋知秋就再也不想出门。
笃笃笃!
宋知秋的窗子被敲响了。她凝视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在外面乱晃。
宋知秋心里一紧,以这种方式来找她的,多是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说淑妃娘娘和南从溪又作什么妖了?
她三步二步就到了窗户前,手一抬就推开了这扇窗户。
“南凛?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宋知秋一见南凛出现在人多且杂的宫女住所,当即脸色大变,几乎想都想就把人拉了进来。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不是说没事不要来找我吗?真要有事,我定时去你那边。这可是叫淑妃和南从溪发现些蛛丝马迹,咱们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南凛被宋知秋这连珠炮一样的话给弄懵了片刻,可马上,他就没好气地问:“知秋,我,我刚刚听说你要给南从溪做妾?”
尽管他来的时候,挺理直气壮的,可在宋知秋的面前,真问出口的时候,不知为何,南凛居然有点心虚。
“你听谁说的,这事刚刚发生,还没二个时辰呢。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那这是真了?”
南凛一脸的不可置信,眼中流露出受伤的悲痛,“知秋,你……”
你不会真的答应了吧,这是南凛最想说的话,但话到嘴边,南凛倒底没敢直接问出来。他怕宋知秋给的答案。
宋知秋可没想到南凛居然会给这般痛苦的表情,不由一时气笑了:“小子,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事,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还记得咱们出宫的事吗?我回来的时间和南从溪脚前脚后,换衣服时,叫南从溪看光了。”
“什么!”
南凛一把抓住宋知秋的肩膀,一脸的激动,知秋,你,你,他想问,那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可还没等把这话问出来,宋知秋就一个反手就把南凛的手臂打落。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事。就这样,我用话把五皇子哄走了。那家伙就跑淑妃娘娘那里说了这些话。当时淑妃那里的人挺多的,所以喽……”
南凛压了压心中的忐忑,十分愧疚地看着宋知秋:“知秋,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再强一些,这事一定不会发生的。”
然而,嘴时说着这话,南凛的心里对南从溪的恨更加深了几分。
只是现在他却学会了隐藏。把自己心中的事,尽数藏起来,不然,知秋会担心的。
“行了,既然都知道经过了。你总该放心了吧,我这里不是什么安全的场所,我先出去给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下次你可不能再胡来了。”
南凛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前来,有些莽撞了。不过说到莽撞,他倒不怎么认同,“知秋,你也知道我的经历,从小我可是长在春华宫,这里的正殿我虽然没去过几次,但躲人的地方,我可是门清。”
宋知秋瞪了他一眼,“好几年前的事,能与现在一样吗?我出去看看,你在屋里等着!”
南凛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心中高兴,知秋这般担心他,看来自己在宋知秋的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宋知秋匆匆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门口露出了宋知秋的一只素手,那手向南凛招了招。
南凛就知道外头应该无人,他紧走几步,出了房门,就跟着宋知秋顺着一条无人的小路急匆匆走去。
走了一阵,南凛没忍住,还是开口问道:“知秋,那南从溪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能叫他那好看的外表迷惑了,我从小跟他长大,这人最是阴毒不过,他看中你,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可不能……”
“南凛!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五哥坏话,呸!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出身,不过是一个犯了罪的卑下宫女所出,要不是机缘巧合,还有我五哥和母妃罩着你,你以为你能在这宫里活得自在。现在一翻身,倒是把我们都记恨上了,真真白眼狼一个!不要脸!”
宋知秋和南凛本来正在匆匆走路,却叫这几句给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这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的二人面前,宋知秋稍一凝视,却发现来人是久不曾见的南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