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人挑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料子当然也几年前的料子,看起来颜色都有些暗淡了些。
这样要是真发生那种陷害的事,总不能说是南从乐穿着几前的小衣服出去干的吧。
只不过这种事,南从乐的宫婢也不过是未雨绸缪。好在宋知秋也没想过要利用南从乐的衣服干什么坏事,她只是想让南凛能穿上正常衣服能出门而已。
等把这几套衣服都拿了回来,宋知秋连夜就把衣服给改了改,反正二套合一套,看起来虽然略旧了些,但起码还是能出得了门。
而且制式还是皇子衣物样子。总不会让人一眼看着,就觉得奇怪。宋知秋就很满足了。
等第二天宋知秋把衣服给南凛递过去的时候,南凛其实是很诧异的。
“知秋,好好的送我衣服干什么?这是谁的衣服?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宋知秋心说,当然眼熟了,也不想想这是谁的衣服。
南从乐几年前的旧衣服,这衣服是怎么旧的,想也知道,必是欺负过南凛,打斗之后有了破损,才会让南从乐给扔到一旁。
宋知秋从宫人手里接的衣服倒底不是南从乐亲手给她的,想想现在宋知秋的身份吧。
淑妃娘娘流了孩子,吃的就是宋知秋亲手做的饭食,难得南从乐还似以前一样对她,可南从乐宫里的宫人可不这么想。
可想而知,宋知秋能接到一些什么样子的衣服了。等南凛换好了衣服,宋知秋看了之后,也有点想笑了。
想想南从乐小时候的衣服,哪怕是现在呢,他也不算大。那衣服当然是适合小孩子的颜色居多。
宋知秋又重新二套合一套,哪怕是颜色上相差不多,料子也旧了,可看起来依然很是光彩照人!
“换好了衣服,就跟我一起去外头转转。”
宋知秋说着,就伸手拉着南凛往外头走。南凛甩了甩,却没甩开。
他脸色微红地问:“知秋,我们去哪啊。”
宋知秋只回了三个字:“练兵场!”
南凛一听这三个字,就顿住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以前他本事不佳,总是叫南从溪欺负,那时因为年纪小,动手的都是南从溪和南从乐二个。
南凛可没人教怎么打仗,而南从溪就拿南凛当样板,教南从乐怎么打人。
反正打了也就打了,还没敢指责他们。由其南从溪一直认为,哪怕是当沙包呢,还是南凛这样的皇族血脉好些。
由其他和南从乐也需要对方一些反抗,左右南凛本事也不高,也打不坏他们。何况旁边还有宫人看着呢。
后来也就是南从乐和南从溪二人本事上来了,再打南凛看不出什么效果来,才换了身边的宫人侍卫内侍什么的上场。
那时,在南凛的心中,练兵场这三个字在南凛的心头份量就不轻。
毕竟南从乐和南从溪的打人本事可都是在练兵场里学的。还学以致用,用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年,他可没少了吃苦头。现在宋知秋一提练兵场,从心底上来讲,南凛就不想去那地方。
那三个给他的回忆可是一点也不怎么美好。
“走啊,你呆这里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练过武的人了,现在不去练兵场,你难道想以现在年纪,重新学文吗?”
宋知秋的话一说出口,南凛终于不再抗拒。这也是事实,想要一口吃个胖子,练武还有个可能,但习文,那可就是开玩笑了。
南凛也只能跟在宋知秋的后头,慢慢往练兵场走去。
等二人到了练兵场的时候,南从溪正在那里练功呢。他也是皇子,天天也是有课业的,现在在练兵场练功,挺正常的不是嘛。
只是一看到外头又来了二个人,里头居然还有一个一直被他当沙包用的南凛,南从溪就觉得好笑。
自从上一次知道南凛学过武之后,南从溪也知道自己那天带去的侍卫人等差点把人给打残了。
虽然他是不怎么在意的,但现在正是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担上一个恶毒的罪名,毕竟弑兄杀弟的名头真的不大好听。
没见他最近都不怎么去找南凛的茬了嘛,主要问题就是南凛现在会武,打的轻了,人家没什么感觉,打的重了,他怕一时火起,直接就把人给打死了。
现在倒好,居然在练兵场看到了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
像南凛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就在后宫里,像个孙子似的猫着嘛。怎么今天居然敢来练兵场了?
南从溪停下了练武的动作,冷笑着奔着南凛走去:“哟,这是谁啊,怎么今天居然敢来练兵场,看来上次打的,上次咱们兄弟切磋的还不够啊。怎么样,要不要跟五哥再练练,让哥哥看看你这段时间的成长的怎么样?”
南凛的脸变了变,在宋知秋拉了拉他的袖子之后,以极快的语速道:“练兵场不是所有皇子习武的地方嘛,你能来。我当然也一样能来。至于说切磋,只要五哥你要让侍卫们一起上,就咱们二人,倒也不是不行。”
南凛回答不是不好,但不管南凛现在本事如何了,从小叫南从溪欺负到大是做不得假的。
这种本能上的惧怕,南凛当然也逃不过去。所以现在说起话来,南凛在气势虽然很强势,但在所有人的眼中,还是有些色厉内茬了。
这时远处过来了一个身着大红内侍袍的宦官,离得老远,就让人的目光忍不住往这人身上看。
南凛本来为南从溪会呛他几句,然后就顺水推舟的拉他下场呢,没想到只是一道红色的身影,他这五哥居然变了脸色。
这时,那人已经到了众人的跟前,就听这人道:“杂家远远的看到练兵场新来了一人,这就是一直在后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九皇子南凛吧。杂家这厢有礼了。”
南凛是有些茫然的,可南从溪却认真的还了一礼,口中道:“吴厂公今日前来练兵场,从溪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呢,怎么,您也对在下这个弟弟感兴趣?可惜我这弟弟从小不喜学文,更不喜学武。真真是文不成,武不就,就是我母妃,也是时常头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