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看到这二人还称呼自己为“副教主”,不由笑道:“我已经是巫月神教的叛徒了,你们为何还称呼我为副教主?”
一名巫月神教弟子道:“不!齐副教主不是叛徒,那林青山魔头暴虐成性,残害神教弟子,他才是神教的叛徒。虽然神教弟子表面上对林青山恭敬,但心中无不想铲除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名弟子这番话虽然慷慨陈词,但是声音却极低,就仿佛在窃窃私语一般。
齐川道:“既然你们称呼我为副教主。那还请你们二人告诉我,石长老被林青山关押在何处了?!”
“齐副教主要救石长老?”那名弟子喜道,“石长老深得我们神教弟子的人心。我前两天也刻意打听了一下。听说石长老被关押在包志红的住所。这半个月来包志红也是亲自看守石长老。属下`身份卑微,其余消息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还请齐副教主尽快去救石长老,免得石长老遭了林青山的毒手。”
齐川听闻此话,对着这两名弟子一抱拳道:“谢谢两位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两位还要再受一点皮肉之苦。”
那两名弟子,听到齐川如此说,顿时面露不解。也当着两名弟子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川一挥手,“啪、啪!”两声,打在了这两名弟子的脖颈处。这两名弟子也随即被击晕了。
齐川不知道这两名弟子刚才的话是发自肺腑,还是打算在自己面前逃生的权宜之计。所以齐川为了安全起见,先打晕了这二人,让这二人无法给林青山去通风报信。
转而,齐川身法如风,向马屁精——包志红的住所赶去。
包志红是巫月神教的十大长老之一,所以他在巫月神教之中有一处相当豪华的住宅。
马屁精包志红,当初可是极其奉承齐川,也常常请齐川去他的住所赴宴。所以齐川对于包志红的住所是了如指掌、
齐川原本打算先悄悄杀住所周围的护卫,然后再进入这住所搭救石建。可是齐川在住所四周打探了一遍,才发现这住所内外居然连一个护卫也没有。
此时齐川站在屋顶之上,心中生疑道:“奇怪,如果此处真是囚`禁石大哥的地方,应该是重兵把守才对。论才智、论修为,那马屁精包志红岂是石大哥的对手?但单凭包志红一人,又怎么可能困得住石大哥呢?”
齐川心中暗暗生疑,也感觉刚才那两名弟子,八成是欺骗自己的,或许石建根本没有被关押在此处。
也正在齐川打算扫兴离去,去找那两名弟子算账之时,突然听到脚下传来包志红的声音:“石长老,兄弟不是不打算帮你,确实是帮不了你啊。”
那包志红的声音极低,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
齐川听到此话也顿时精神一震,随后瞧瞧揭开了几块瓦片,发现房间之内的包志红,正摆着几道菜,乐滋滋的喝着小酒。
只见那包志红,又对着里屋道:“石长老,不是我包志红不帮你求情,是我实在不敢帮你啊。常言道明哲保身,咱们巫月神教每更换一次教主,下面的长老都要死一批人。林教主当年开创巫月神教之时,我包志红就是长老了。当任天篡夺教主之位后,大肆屠杀原来的长老,可是我的长老之位还是好好的。当林教主重回巫月神教之后,又有一批长老受到牵连,可是我包志红还是活得好好的。外面都暗中笑我包志红是一个马屁精。但是殊不知这年头,还就我这个马屁精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你看你自己一生大仁大义,对林教主也忠肝义胆,但是到最终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我做梦也想像你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硬汉子,可是这年头为人处世难啊!”
里屋的房门处挂着一个厚厚的门帘,齐川无法看到里屋的场景。不过齐川也能猜出,这里屋之中绝对关押着石建。
此时齐川身影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来到了包志红身后,随后淡淡道:“不知道当巫月神教再换一任教主之时,你这个马屁精,还能不能活得如此滋润?”
包志红听到自己身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一个人,顿时身子打了一个寒颤。
包志红知道能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的人,其修为绝对远胜于自己。这包志红可是懂规矩的,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做大动作,也一定不能回头看,如果自己看到对方的真面目,对方一定杀人灭口,自己也就绝对毫无生还之机了。
所以这包志红双手放在桌面之上,额头上满是汗水,但身子却一动不动,只是嗓音发颤道:“想不到有高人到访。高人有何指教?在下若能给高人效力,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齐川冷冷一笑道:“包志红,你可真滑啊!我还没说什么,居然你自己便首先声称要帮我了。哈哈,别一口一个高人称呼我,你不会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吧?”
其实包志红已经猜出来了,身后的人很可能就是齐川,只是这个包志红不敢相认罢了。
此时包志红这才道:“难道阁下是才智绝伦,恩泽苍生的齐副教主?”
“少他妈废话!别拿这些阿谀奉承之词搪塞我。”齐川听到这包志红此时还拍自己的马屁,不由有些愠怒。
包志红吓了一跳,连连道:“属下多嘴。属下该死。不知道齐副教主来此所为何事,无论何事,我包志红一定为齐副教主肝脑涂地,死而无怨。”
齐川道:“别说的如此好听,我只询问你一句,石大哥在哪儿?”
这包志红听到齐川询问石建一事,不由心事重重的一愣。
齐川冷声道:“怎么?不打算告诉我?”
齐川的这句话虽然看似平常,可是包志红却感受得到这句话充满了凛然的杀气。
包志红只能如实道:“不敢期满齐副教主,石长老正在里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齐川随即问道。
包志红吞吞吐吐道:“只是……只是石长老受了一些伤,齐副教主千万要有心理准备。”
齐川听到石建受伤了,顿时一惊,随后懒得理睬包志红而是直接向里屋跑去了。
当齐川掀开门帘,走入里屋之后,齐川顿时极其惨烈的叫了一声。
……
齐川脸色惨白,怒眉睁目的愣在了哪儿。
齐川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为他看到了石建。
但原本高大的石建,此时却被装进了一个大坛子之中,而且此时的石建已经被挖去了双眼,割去了舌头。齐川知道,这是巫月神教最残酷的酷刑。只有对叛徒才施行的酷刑。此时之所以把石建装入坛子,也正是因为石建的四肢已经被砍掉了。
齐川心中难以接受,一生忠肝义胆的石建,居然会落得这种下场。
此时齐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住所周围没有看守的护卫了。因为就算没有人看守,石建也不可能逃脱了。如果此处严加看守,反而是暴露了石建被关押的地点。
齐川全身都在发颤,眼中也含`着一丝泪光道:“石大哥,我是齐川。我来救你了。”
那石建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耳朵上有听觉,听到齐川的声音,石建的脑袋微微一颤,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但转而石建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容,一丝无奈的笑容。
石建张开嘴巴,但是舌头已经被割掉,不能说话了,只能发出:“啊——啊、”之声。似乎这“啊——啊——”之声,就是在对齐川打招呼。
不过齐川却可以在这沙哑的“啊——啊——”之声中,听到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痛苦。
齐川的两行泪水已经缓缓流下,对着惨不忍睹的石建,喃喃道:“石大哥,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齐川说到此处,又赫然把目光转向了包志红,齐川双眼中透着一股暴戾的杀气,嗓音如奔雷般吼道:“包志红,我石大哥是不是被你害成这幅摸样的?”
这包志红看到此时的齐川如发怒的豹子一般,包志红吓得顿时脸色惨白,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齐副教主饶命。我只负责看押石长老。石长老是被林青山那老贼害成这个样子的,冤有头债有主。齐副教主明察啊。”
齐川发狠道:“林青山?石大哥对林青山有救命之恩,没有石大哥,林青山如今还被关押在十八层地牢之中。就算林青山再没人性,也不可能如此迫害石大哥!”
包志红诺诺诺道:“如果追究起来,还要先从齐副教主您自己身上谈起。您一个月前在苍云宗大战林青山之时,曾经对林青山的随从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您当初所说的那句话。”
此时齐川正在气头上,不由喝道:“老子凭生说了这么多话,我怎么可能全记得?我那时说了什么?”
包志红兢兢战战道:“您那时说,林青山必死在您手中,让林青山身旁的群弟子回巫月神教,然后奉石建为新教主。这句话可能您说者无意,但是听者却有心。”
此时齐川也突然间想起,自己确实说过此话。
包志红又道:“林青山本来就多疑。你这句话足可以让林青山耿耿于怀,于是林青山回到巫月神教就立刻命石建去杀你。因为林青山认为你与石建有交情,所以派石建杀你,可以让你措手不及。可是石建却连连找借口推辞,不但推辞居然还打算暗中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快快离开。不过这封信被林青山在中途截断了。林青山拿着这封信逼问石建,石建说‘当初与任天做对,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搭救师父林青山,是为了忠。而如今宁可违背教主之命,不去杀自己的朋友齐川,是为了义。石建一生忠心义胆,绝不肯做出卖朋友之事。’也正是石建这番话,惹怒了林青山。也使得石建惨遭砍双手双脚、挖眼割舌的酷刑!”
齐川听完此话,已经满脸泪水,双拳紧攥,以至于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肉中,咬牙切齿道:“林青山,我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