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永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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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大喜讯,特大喜讯啊!

中午放学时,在莫言下一堂课上课的赵瑞昌老师,上完两节课竟然一路哼着小曲走进了办公室,那婉转的腔调配合悠然的表情完全想不到会是从这个如小老头瘦瘦弱弱的人嘴里喊出来的。

“赵老师,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胡佳瑶边整理着自己的桌子,边微笑着问。

其他老师也是一脸诧异的看向这个小老头儿,不明白一向从教课回来就愁眉苦脸几欲痛哭流涕精神崩溃的赵瑞昌老师碰到了什么事情,居然这次会有这样的反应。

“赵老师,他,他不会这里出了问题了吧?”一个老师跟另外几名老师低声耳语道。

其他几位老师什么也没说,显然对于这位老师的说法也比较认可。

“呵呵呵……”赵瑞昌从没像今天一样满足过,激动过,他端起自己的热水杯,悠哉游哉的喝了一口,当把这口茶水吞进腹中,嘴里还“哈”的吐出一口热气。“今天一班那帮学生真是太乖巧了,我上了这么久的课,还没见过这么乖巧的学生。我想,定然是他们看我年纪老迈,身体虚弱,所以动了恻隐之心,不想在让我费心费力啊!真是好学生啊!”

“一班的学生乖巧?”

“赵老师不会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我看十有**。”

……

老师们面面相觑,禁不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也怨不得赵瑞昌会如此失态,要知道自从任课高一一班的数学老师后,赵瑞昌是历尽千辛万苦,受尽折磨。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那间教室的场景,当时学生们都睁着充满求知**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执教多年的赵瑞昌那还是第一次看见那样的眼神,这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班级里,为这些学生们发挥自己的所有光与热。然而,接下来当赵瑞昌滔滔不绝说了一通之后他本想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郑重其事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可是当他拿起粉笔才发现,粉笔竟然湿漉漉的,等他回过神来想要摆脱这只粉笔那时已经来不及了,这只粉笔就这样在这两堂课上与自己的手密不可分。那一堂课,赵瑞昌第一次没有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而赵瑞昌在讲课的同时发现这堂课的从始至终同学们都在憋着笑,或是暗自边瞥着自己边与身边的同学私语,或是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自己讲课,甚至有的学生直接问:老师,你为什么不写字啊?……那是赵瑞昌一生难以磨灭的痛。然而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让这帮魔鬼放过赵瑞昌,之后的半年时间里,赵瑞昌在课桌里发现过蛇和老鼠等人类的好朋友,在课堂上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因为椅子的突然破裂而摔了个大屁墩,更有甚者,不知是谁将男女生厕所的牌子换了,让赵瑞昌走进了女厕所,因为这件事闹了个全校点名批评……一桩桩一件件痛彻心扉,深入骨髓啊!

可是,就是今天,当赵瑞昌战战兢兢的走进教室,他提心吊胆了两节课,却是发现除了同学们有些趴在桌子上睡觉外,竟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而这也成了赵瑞昌讲得最完整的两堂课。直到赵瑞昌宣布下课,从教室里走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股欣喜涌上心头,自己半年的坚持总算赢得了学生们的尊重啊!

于是乎,便出现了上述所讲的一幕。

莫言看赵瑞昌兴致这么高,慢慢走到他面前,笑着说道:“赵老师,早晨我提议今天中午放学去看望一下在医务室养伤的同学,不知赵老师觉得怎么样?如果可以,那咱们这就过去吧!”

“嗯,”赵瑞昌摆出深思的表情,随即点了点头道,“小莫老师真是为了不起的好老师啊,作为老师就该与学生亦师亦友,你有这样的心思我对你很满意。既如此,那咱们就走吧!坎文老师,既然班主任提议,那我们就去看望一下嘛!”赵瑞昌冲着自己左手边一位中年老师说道。

刘坎文,是高一一班的生物老师,这位老师也算是身经百战,对于高一一班的那些同学是打心眼里发怵。尤其是他讲得这科,在高中,将生物难免会讲到人体部分,这让刘坎文大受其害。以后会有介绍,在此就不做赘述。

“嗯,好,好吧!”刘坎文是赵瑞昌老师的学生,赵瑞昌发话,刘坎文自然不好拒绝。

“那好,就我们三个过去吧。胡老师,我们先走了。”莫言说着,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之后办公室里的老师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胡佳瑶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凝思。这位高一二班的班主任以前曾任一班班主任达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想象的到,以胡佳瑶的,美丽她该受到过何种折磨。这样说吧,将赵瑞昌的遭遇如果加在胡佳瑶身上,大家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女子该是何等痛苦。最后,她不得不带着悔恨和无奈放弃教高一一班,实际上,莫言之前的那位高一一班班主任正是她。莫言正在和将要遭遇的胡佳瑶可以想象的到,所以她心里担心的同时又实在难以帮衬他。然而,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应该降临到莫言头上的阴云并没有聚集,相反,那些魔鬼却一个个伤的伤,住院的住院。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算是摆平了这帮小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胡佳瑶盯着莫言所在的地方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自看见莫言第一眼她潜意识里竟然选择了相信,虽然她嘴上一再质疑魏国安的那个决定。

莫言与赵瑞昌、刘坎文边走边互相聊天,也就是在这次简单的聊天中,莫言大致了解了这个进校仅半年的高一一班的同学的“成绩”,听了他们的介绍,莫言暗自苦笑自己居然捡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

当莫言三人来到医务室走进胡小兵等人所在的病床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然站着好几位前来探望的学生。这些学生显然坐在一起说着不知名的笑话或者有趣的事情,可是莫言三人的突然出现,让现场一下子陷入死寂。

莫言当然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惊诧,疑惑,难以置信。他们三人先是来到胡小兵的病床前,学生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胡小兵此时躺在病床上,当他再次看到莫言时,眼中竟然流露出深深的忌惮。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这位参与者最是清楚不过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多人竟然没懂得了莫言一根毫毛反而成了自相攻讦,伤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等人商讨那么久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最后却闹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当胡小兵被莫言拉住并趁势甩出去的一幕,对于其他同学看来也许只是视觉冲击的效果,可是对于胡小兵本人来说,却是恐惧莫名。当那一股巨大的力量笼罩全身,胡小兵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渺小。任自己如何反抗却毫无作用的无奈与无助,恐怕没有人能体会的到。同时,胡小兵一次次回忆对抗莫言的一幕幕,他最终终于确定了,这个新来的班主任是位武林高手。

“小兵同学,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莫言坐在胡小兵的病床上,担心的问道。

“我,我没事,就是,就是脑子一直发懵,浑身无力。”一米八的大高个,虎背熊腰的胡小兵此时说话竟然软绵绵的,旁人还以为胡小兵是真的伤的不轻呢。

莫言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安心休息几日,你放心,学校里和家里你都不用担心。等你把伤养好,再来上课就行。还有,这次你跟钱学书作为挑事的主谋,我在班上已经点名批评了,至于学校方面……就不上报了,毕竟咱这是内战嘛!”

莫言说到钱学书的时候,眼睛不禁向站在不远处的钱学书盯了一下,钱学书不自觉脖子一缩。而随后说到学校方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瞳孔一缩,要知道再厉害的“混世魔王”也怕见家长,如果上报学校,那么通知家长就在所难免。不过莫言的后话,又让两人放下心来最后还附和莫言的冷笑话嘿嘿笑了两声。要说既然叫家长这件事这么让同学们惶恐,按为什么不以此来震慑这些学生呢?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没人会提这件事。为什么呢?因为学校里也知道这里的学生的父母大多是高官豪商,平常父母都难得会参加学校的家长会啊,或者被老师叫去学校数落学生的不是啊。可是,哪个老师会脑残般的把市委省委领导叫过来数落人家的儿子不老实?哪位老师会把亿万富翁叫过来指着人家的鼻子呵斥人家的儿子没有家教啊?

莫言说完,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病床上和立在面前的同学,随即道:“今天我过来,不是来批评大家的,而是看望大家的。同学之间没有跨不过的坎儿,同时同学与老师之间也更需要理解和支持。你们看,今天不光我来了,我们的数学老师赵瑞昌老师和生物老师刘坎文老师也来看望大家了。你们现在是该珍惜时间,努力学习的最好时光,要好好把握,积极向上,将来考上自己满意的大学。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也不要在这里耽搁太久,影响伤者的休息。亚菲同学你是班里的班长,以后学生工作你可要多费心啦!”

“嗯。”李亚菲只是轻微“嗯”了一声,随即偏过头去,连一眼都不看莫言。

“莫老师。你就放心吧,我们知道的。”宋笑笑忽然冲着莫言露出灿烂的一笑。

“是啊,莫老师,你们快休息去吧,我们呆一会儿就走。”其他同学也相继附和。

“嗯。”莫言说着,回身对着另外两位老师说了声,“我们走吧。”

随即三人走出了医务室。

莫言三人刚走,医务室的这件病房立时叽叽喳喳的争吵起来。

“今天莫老师居然会来医务室探望,这让我又是惊又是疑啊!”

“我觉得莫老师是好心的,他毕竟是咱们的班主任嘛,班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来呢?我倒是觉得咱们莫老师不但有责任感,而且还很帅,有木有!”一个花痴女说起莫言,眼中星星狂闪。

“王艳说的对,我觉得莫老师很正派,而且光明磊落,最重要的是,他确实很帅,很有男人味。你们是不知道,他的那双眼睛简直能迷死人呢!”

“哎呀,我都不忍心再整蛊他了呢!”

“我也是哎。”

……

许多女生完全陷入了莫言的桃花阵中,无法自拔了。

“哼,大家可不要小看了咱们这小莫老师,”这时作为大姐大的李亚菲忽然出声打断了这帮花痴病情的传播和恶化。“你们被他那英俊的外表和时而霸道时而温和的气势所迷惑,这人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对付,我想躺在病床上的几位应该深有感触吧!”李亚菲的一席话让众人安静下来并一起看向胡小兵等人。“胡小兵,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位年仅二十五岁的小老师将会带给我们不一般的挑战,以前我们面对过多少硬骨头,最后还不是都啃下来了?再有,你们如果因为他这个人而放弃接下来的游戏,那么我们大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不如趁早解散的好。我李亚菲在这里放一句话,不把莫言整垮,我决不放弃。胡小兵,难道当张庆果那小子来后问起你,你应该想象的到那家伙的嘴的阴损吧!”

胡小兵脸色数变,随即放松下来,道:“我当然不会放弃,这是我们共同的爱好和乐趣,不是吗?”

“我们也不会放弃,越是艰难越是有趣啊!”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再次收起内心对莫言的那份善念和好感,在李亚菲的鼓动下又一次结成联盟,一致对外。当然,笑笑不可能冒大不韪而傻乎乎的站在莫言的阵营了。于是乎,同学们在李亚菲的攻势下让莫言失去了一次整合班级的机会,当然这些他并不知道,所以也并不在意,此时下午没有课的他骑着自己修好的自行车,向李东海的集团总部而去。 已经放学的燕子,还是莫言给王伯雄打了电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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