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的表现,嫂子可满意?”上车后,商宗鹤邀功道。
他给自己解了这么大个气,江晚恩哪儿还敢对他斤斤计较,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棒!”
商宗鹤嘴角一勾,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余光扫到她眉眼弯弯的神情,不禁宠溺的问:“这么开心?”
江晚恩哼了一声:“那当然,江巧巧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爸他也不喜欢我,他们这次算是自作自受,也该让他们长长教训了!”
她倒是拎得清,不过这般没心没肺,想来过去是真的没少受欺负。
商宗鹤也理解了,毕竟江家那家人对她刻薄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到。
也好,别太善良,太感情化用事,以后也会给他添不少麻烦。
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商宗鹤见她皱眉不耐烦的表情尽收眼底,看都不看去看,就肯定道:“江家的?”
江晚恩叹了口气:“我就说了吧,他们肯定会打我身上的主意。”
“你想怎么办?”握着方向盘的手虚虚一转,商宗鹤找了个位置停下。
“不知道,算了,先接吧,你别说话。”
商宗鹤微微颔首,修长的手臂搭在窗沿上,懒散的看着她。
“喂,爸。”江晚恩按了免提,在商瑾余面前暴露江家丑陋的面貌太有必要了,没准还能引起他的同情。
她秒变语气的样子商宗鹤算是见识到了,他这个太太,还真是八面玲珑。
江建宁也不给她留面子,劈头盖脸的就开始骂。
“死丫头,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是在把我们往火坑里面推!艹!你那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跟你妈一个样,蠢货!”
江晚恩拧了拧眉,眼底生起了冷意,任由他在电话里那头粗鲁的怒骂。
“我告诉你,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现在赶快去求商瑾余,让他放了我们,否则巧巧要是进了监狱,你他妈也别想给我好过,你好好想清楚了,至少为了你奶奶,要嘛自己把这事担了,要嘛就去求商瑾余饶了我们,否则我现在立刻就让医院停了医药费,我看那个死老太婆怎么办!”
商宗鹤看着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慢慢蜷缩了起来,眸色闪过一丝冷意。
半响,江晚恩才冷笑出声,语气里甚至带有一丝哭腔。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一出什么事你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我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为什么你就不能公平点?奶奶她是你的母亲,你不关心也就算了,你反而一直在拿这件事情威胁我,我真的很累……”
“你累什么你累,江晚恩,你在我们这儿给我们装什么委屈!”宋惠兰突然插了进去,说话各种尖酸刻薄。
“你嫁给了岸城第一首富,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这两年来你有尽到一点女儿的责任吗,你有帮过你爸,帮过江家做过一点事情吗!公平?你跟巧巧同样是江家的孩子,你嫁进了豪门,巧巧现在连边都没沾着,她跟谁说公平去!”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不帮也得帮,否则我就去告诉记者,说你利用商太太的身份欺负娘家人呢,我倒要看看,你现在一个寡妇,谁能帮你撑腰!”
“我来帮她撑着。”男人凉薄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屏幕里传来过来。
宋惠兰吓得手机一抖:“商、商少!”
江建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可能,他俩怎么在一起!”
商宗鹤把手机从江晚恩手里拿过来,声线玄寒,冷漠的没有一丝起伏。
“江先生,我算是见识到你们江家的规矩,原来我们家的商太太平日里就是被你们这样给欺负的。
“不……不是,商少,你听我解释,刚才都是误会!””江建宁脸色煞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低落。
宋惠兰直接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完了……”
“不用解释,我相信我看见的和听见的,从今天开始,江晚恩跟你们江家没有任何关系,她奶奶的医药费也不牢你费心了,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应付我的律师。”
“商……商少!”
“啪”地一声,那头漠然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掌心脱落,摔在了地上,江建宁双腿发虚,刚才还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半分都没有了,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
江巧巧哭着走过去,嘴里哑着声问:“爸,妈?”
无人回应,整个江家住宅像是陷入了死寂,片刻,江巧巧崩溃的哭声从里头传来,歇斯底里,极其绝望。
车上,商宗鹤看着江晚恩一副要哭的样子,心都皱紧了,语气也下意识的没收住,有些着急。
“哭什么,后悔了?”
江晚恩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将被自己父亲伤心,心灰意冷的样子演绎的几乎完美,眼眶微红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偏偏她还逞强,惹得商宗鹤一阵心疼。
“走吧……”江晚恩哑声道。
商宗鹤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也是,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江建宁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就连他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她。
他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为了照顾她,车速恰到好处的缓慢。
“谢谢。”江晚恩低着头,纸巾和头发挡住了她整张脸,在看不见的地方她无声的偷着笑。
她又不是江晚恩,跟江家更是一点瓜葛都没有,所以江建宁待她怎么样她根本不在意,原本也只是想着忍忍就好了,应该没过多久就应该会摆脱了,可哪儿想到,草,商瑾余竟然快刀斩乱麻,意外的帮了她一把!
从今天开始,跟江家毫无瓜葛,妈的,这话听起来真爽!
要是旁边没商瑾余,她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草,终于等到今天了,老娘彻底解放了!
“还要纸吗?”商宗鹤一直用余光偷偷的看着她,深怕她打击太大,从而一蹶不振。
江晚恩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压下去止不住上扬的唇角,捂着嘴轻咳几声,声音显得如无力极了。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这语气!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连她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真委屈了。
MD,入戏太深,得缓一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