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收拾好后,江建宁就催着母女俩动作快点,门一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懒懒的靠在墙上,面对江建宁如遭雷劈的惊恐表情,商宗鹤冷漠一笑,还挥了挥手。
“去哪儿?”
江建宁瞳孔地震,双腿像是绑了铅石,僵硬的像块石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淡定自若的走进来,举止手足都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
宋惠兰和江巧巧看见男人,吓得手里提着的衣服也砰砰两声掉在了地上。
江巧巧毫无脸面见他,躲在宋慧兰身后,脸色煞白。
商宗鹤冷冽的眼风淡淡扫过三人惊骇的表情,他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让江巧巧怀疑,他根本就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一家人了。”他打趣道。
江建宁看着他笑里藏刀的样子,后背发凉,但到底也在商场打拼了许多年,所以只好佯装淡定的走过去,双手却止不住哆嗦的给他倒了杯茶,讪笑着问:“商少今天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大家明知故问,但谁都不挑明,这个老狐狸!
江晚恩撇了撇嘴,调高了音量。
“江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非得让我挑明,嗯?”最后的尾音上挑,威胁意味满满,甚至带着冷笑和不屑。
江建宁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宋慧兰见状,也拉着江巧巧一起跪了下来。
“商少,您大人有大量,巧巧还是个孩子,我知道她这次犯了错,但你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你放心,这次你的损失我们江家就算倾家荡产也会补偿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求你了!”
“放过你,还是放过女儿?”商宗鹤冷声开口,一双黑眸覆满了寒霜,看得人心口一颤。
江建宁在这个时候,竟然犹豫了两秒。
宋惠兰立马抢话道:“放过巧巧吧,她还小,商少,我知道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我是她妈妈,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
“妈!”江巧巧拉住她,想自己承担一切的后果,但对上男人锐利的寒眸,吓得立马低下了头,畏畏缩缩的躲在宋惠兰身后。
不亏是父女俩,危机时刻只想到自己,自私的令人无话可说。
商宗鹤静静的看着他们,一边仔细的听耳机里江晚恩在那头自言自语。
“孩子?她都二十二岁了!”
“江家都保不住了还倾家荡产补偿你,呵呵,谁信啊!”
“要不是来的巧,这一家三口早就远走高飞了,出了事只知道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江晚恩忿忿道:“别饶过他们,一定要给他们教训,否则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商宗鹤握着拳头放在唇边,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江建宁听到声响,抬头看去,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解释说:“其实这事是江晚恩的主意!”
坐在车里听的一清二楚的江晚恩发出了灵魂拷问:“???”
商宗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下巴微抬,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名堂。
反正江晚恩也不在,干脆让她背了这个黑锅得了!
于是江建宁迅速在脑子了想了一番,道:“其实不瞒你说商少,我那个大女儿啊她一直喜欢你,你也知道,你大哥去世这么几个月,她身边也没个人,这心里难免会有点空虚,尤其是个寡妇,她都快三十了,你这么高大帅气,两个人又住在同一屋檐下,肯定会对你动心思,所以才让我给她想办法,真的,这事都是她搞得鬼,跟我们没关系!”
这tm泼脏水都没这么泼的吧!
江晚恩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商宗鹤压了压耳机,剑眉不由自主的微敛。
看来是气得不轻。
商宗鹤顺着他的话问,语气带着凉意:“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我……”江建宁哑口无言。
还是宋慧兰反应快,接着说:“那江晚恩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女儿,而且她还是你嫂子,我们这做父母的怎么也得维护一下,否则她这么龌龊的思想被你知道了,这以后这嫂子还怎么当,你说是是不是?”
条条俱到,这女人倒是聪明,商宗鹤不禁多看了两眼,但眼神里没半分善意,反而看的宋惠兰头皮发麻,深怕被他看穿。
“哦,敢情这么说,那江巧巧昨天进我房间干什么?”他站起来,像帝王一般,睥睨一切的倨傲和气势,走在江巧巧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不屑的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被迫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黑漆漆的,里头涌动着的寒气几乎要让江巧巧溺毙,本就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防线在盯着没看两秒,就已经被攻破,败下阵来,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掉落,显得楚楚可怜。
但商宗鹤不为所动,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脸色反而比之前更加冷戾。
“哭什么?”他薄唇微勾,笔尖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最后停在了大动脉上。
宋惠兰看的一动不敢动,感觉架在自己女儿脖子上的不是一支笔,而是把锋利的刀子,稍有不慎,鲜血迸发,生命危险接踵而来。
“把你昨天勾引人的本事拿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一个女人是怎么对男人投怀送抱的。”
他嘴角眼角仿佛带沾着讽刺的冷意,根本不顾江巧巧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继续冷笑:“就你这种货色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有时间好好照照镜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不是人人都有的,你,更不可能。”
他啪的一声把笔丢在她面前,冷漠的眼神带着鄙夷,仿佛是在看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恶心的令他立马收回视线,感觉多看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江晚恩在那头捂着嘴巴低低的笑了出来,这个商瑾余说话也太毒舌了哈哈哈哈,她现在都能幻想江巧巧那副表情,简直大快人心!
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一刀插进了心脏,江巧巧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双手撑在地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毫无血色可言,这般羞辱如同被人掐住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宋惠兰担心的扶住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商宗鹤瞥见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递到江建宁面前。
“这是?”
商宗鹤不容置喙的沉声道:“江先生刚才不是说这事是你大女儿一手策划的,来,给她打电话,当着我的面打,我听听。”
江建宁脸色难看:“我……”
商宗鹤没有耐心,直接把手机丢过去,两片薄唇抿成了冰冷的刀刃,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