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名回答道:“没做什么?你好好顶住柜子就行了,千万别松手!”
墨无名一边说一边将一个个烛台放在了刚才摆成八卦阵的柜子顶上的边缘处,并且还点燃了它们。每个柜子的下面还放了一个装满油脂的大碗。
烛台则用细绳绑着,而另一端则绑在了了胜和尚扶的那个柜子上,只要稍微一动,那烛台上的蜡烛便会掉进油脂碗里,瞬间便会燃起熊熊大火。
而这柜子摆的八卦阵,若是外人不看懂阵法贸然进来就如同走迷宫一样走不进去,想要出来也同样为难。
墨无名忙完之后,纵身一跃,站到了柜顶上,扫视一下刚才布置的八卦阵有无遗漏。
只见以了胜扶着的柜子为中心与其他柜子顶上绑着烛台的细绳就如同蛛网一样连接在一起,而坐镇中心的蜘蛛则正是了胜和尚。
墨无名发现机关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正色道:“了胜老和尚,你千万得扶住柜子,要是柜子有什么倾斜或者倒地,扯动了绑在烛台上的蜡烛,那蜡烛便会掉落在油碗里,瞬间便会燃起熊熊大火,到时候别说这些经书保不住,就连整个藏经阁也都会毁于一旦,而你也极有可能会被活活烧死的。哈哈!”
了胜喝道:“你怎么能如此歹毒,你赶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有你好看。”
了胜一边说一边催动内力欲冲开穴道,但墨无名的点穴手法太过于诡异,了胜竟然一时无法冲开穴道。
墨无名大笑道:“要我好看,哈哈!你先顾着你自己吧!不过你也别担心,只要这柜子上面的蜡烛烧完了,这机关自然会失效,你也就不用扶了。”
了胜气得满脸通红,当然也有强行运功的成分,因为他还没有放弃要冲开穴道。
墨无名知道他在强冲穴道便说道:“了胜老和尚,就算你强行冲开了穴道也无济于事,也别想着你内力高强就可以用掌风熄灭蜡烛,我也早想到了这一点,我会在蜡烛前面设置一个小的纸屏风,要是你用掌风去熄灭蜡烛,极有可能会将屏风吹翻在蜡烛上,那这样就烧得更快了。”
墨无名一边说一边从就近的书架上取出一些没用的经书,然后一张张撕了下来,折了一下,立在了蜡烛边上。
这可看得了胜十分痛惜,了胜在藏经阁看管了五十年的书,每一本经书都经过他的悉心照料,雨天怕霉,晴天拿出来晒太阳,生怕这些经书有什么闪失。
而墨无名这混蛋竟然直接将经书撕了,这急得了胜破口大骂,骂墨无名不得好死,尽然当着他的面撕毁经书,会要遭报应的云云。
好在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夜深人静,任凭了胜和尚怎么叫嚣,也没有人听到。墨无名也没理会他,而是专心致志的在蜡烛周围立完了所有撕下来的纸。
墨无名忙完之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貌似不要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墨无名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有些累了,明早还得下山,休息一下,明天才更有精神。
墨无名睡眼蓬松的看了一眼了胜说道:“你也别白费力气了,我帮你解开穴道就是,你好好扶着柜子就行了。”
墨无名也怕了胜运功冲开穴道时一不小心把柜子给弄倒了从而扯动了蜡烛,引起大火,烧了经书倒是小事,可别烧伤了自己。于是墨无名帮了胜解了穴道,便在软榻上呼呼大睡起来,他实在太累了。
了胜看他这样都要气得吐血了,但又无可奈何,头顶上的密密麻麻扯着的线不容他动。
他可不想经书毁于一旦,只得硬挺着扶着柜子,等着柜顶上的蜡烛烧完机关失效,再来惩戒熟睡中的墨无名。
了胜倒希望,柜顶上的蜡烛烧完之前,空诚这混蛋还没醒,这样他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睡着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墨无名还没睡够就大天亮了,他这不是自然醒,而是突然被一阵尖叫声惊醒。墨无名揉了揉眼睛,大惊道:“糟了,再不走就走晚了?”
墨无名立马从软榻上爬了起来,一边朝门口飞奔一边对扶着柜子的了胜说道:“了胜和尚,咱们以后就各走各的路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了胜和尚眼看这蜡烛不到半柱香就快要烧完了,而空诚竟然这时候离开得赶紧拖住他,不能让他跑了。了胜大喊道:“你不能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墨无名没有时间去回复了胜所说的话,猛然想起自己所说的话有误,连忙改口说道:“对了,咱们不是后会有期,而是后会无期!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留下了胜在那里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别让空诚跑了!”
而此时的少林寺如同炸了锅,原来墨无名设置在茅房周围的机关已经触发,首先是一阵石雨,将茅房屋顶击穿。
正在如厕的好多僧人以为下冰雹了,到处乱串,有的往屋角躲,有的则慌了神直接朝外跑了出去。
哪知墨无名设置的机关覆盖的范围有蛮广。一部分石子击穿屋顶之后,而朝茅房周围特别是门口投石的机关也已经触发。
那些以为外面安全便朝外面跑的僧人刚出门又遇到了石雨,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慌不择路。有的直接捂着头往前冲,有的又躲回了茅房。
一时间哀叫连连,被石头砸得鼻青脸肿的不在少数。
而石雨过后,便是空觉,道成,道行三人的人肉炸弹,三个人的落点被墨无名调整的刚刚好。三人同时落向了茅房屋顶,一下就将本已经砸得到处是大洞的房顶压垮,真正的挫骨扬灰,顿时灰尘四起,很多人直接就这样站着穿过了垮下来的屋顶,个个弄得灰头土脸的,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个厕所竟然如临天灾。
好在有不少人练了金钟罩,铁布衫,或者铁头功,屋顶的垮塌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墨无名给他们加的大餐刚刚到来,顿时间茅房又被一阵粪雾笼罩,这下一沸腾了,再好的修为也终于忍不住了,都纷纷破口大骂。
他们都已经知道,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了智用袖子插了一把被灰尘,粪土覆盖的脸大喝道:“是谁干的!是谁!”
空觉挣扎着从瓦砾中爬了起来,同样是满身污秽,空觉哭喊道:“是空诚干的!是空诚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