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琳模糊的看到他正卖力的推开围着她的人,闻江一把拉起她,慌张地问道:“没事吧?”
“嗯……”许恩琳喘着气,缓缓才道:“我没事。”
闻江这才护着她走,一边黑着脸面对记者说道:“今天不接受采访,谢谢。”
围着的记者面面相觑,但差点出事故,也就没有跟上去。
在路上,因为呛到过灰尘,许恩琳咳嗽起来,闻江则赶忙拉着她去坐电梯。
“闻江,你怎么会在啊?”许恩琳看着他都觉得不真切,“不过,你来的时间真好,不然我估计要憋死了。”
“我有点事汇报,想到你现在周家正在风头上,只好走停车场来,结果就碰到你了。”闻江想到都心有余悸。
场面简直凶险,远远都能看出有人被压在正中间,而外圈的人却毫不知情。
“许小姐……”闻江扶着她,语气总是带着些因为关心而产生的责问,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现在情况特殊,大部分人手都在找人,我没法顾得上你。”
“我……”许恩琳低着头,“让你担心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
她认错的快。
闻江倒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了,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
许恩琳自己赶忙倒了一杯水,大口喝着。
“先坐着歇会儿。”许恩琳说道,她缓过来后又重新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闻江看着她,他的神色变得很沉重。
许恩琳也被他影响都,很紧张,“闻江,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吗?”
“嗯。”闻江点头,他似乎很难说,“许小姐,我要说的是一个坏消息。”
“……”
许恩琳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都在紧绷,“你说吧,我受得住。”
“我们的人在河里发现了周总的手机。”闻江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那是找到时,拍摄的照片。
一个手机被河水里的泥沙覆盖了一部分,屏已经碎了,像受到过撞击。
许恩琳认得出,就是周啸的,不会错。
她心慌的厉害,手机被撞成这样,冲进河里,那周啸呢?
闻江见她脸色愈发苍白,他连忙安慰:“我不会放弃寻找的,你放心。”
“嗯。”
许恩琳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也响起了,见到是韩往生打来的,她来不及多想,划过接听。
韩往生连语气都透出疲惫,“偶像,目前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不过你放心,我让我助理也帮忙看。”
“好。”许恩琳的眸光顿时黯了下去,“辛苦了。”
“应该的。”
韩往生挂断了电话,又投入到查看监控中。
许恩琳愣愣的盯着黑屏的手机,闻江看着她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可她也有知情的权利,闻江皱眉道:“其实……还有医院没有周总的入住记录,账户上也没流水,身份证无使用情况。”
许恩琳无助极了,听得都说不出来话,最近这几天的消息,好像都在告诉她,周啸已经凶多吉少。
这些天,各方的人都忙到头昏眼胀,可仍无一丝进展,难免泄气。
“我知道了。”许恩琳看着他,关切的说道:“闻江,你找的时候也别让自己累着。”
“嗯。”
说完这些,便陷入一种安静里。
闻江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临走时还交代她,出门带着保镖,省得再被跟上。
许恩琳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她伸手抚了抚额头,感觉好累。
她本想看看周氏公司里有没有需要处理,才发现白彻已经处理完了,只留了几份打回去的文档,因为错误的地方多。
许恩琳根本没活儿干。
她又不想闲着,闲着就会想到周啸。
许恩琳索性拿出手机,刚开屏就弹出了新闻——
【金融帝王白彻与女友裴灵机场秀恩爱】
她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往下益华,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许恩琳笑出了声,开口吐槽着:“妈耶,写新闻的眼睛长哪去了,白彻脸那么黑,还能写成秀恩爱,真是绝。”
图上的白彻脸色差,和标题的秀恩爱,形成鲜明对比,莫名的很好笑。
许恩琳笑着笑着,脸色就逐渐变了,她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
她是个说做就做派。
许恩琳这次长了记性,保镖护送她到了绿水公寓。
她急匆匆的上楼,打开房门。
记得她曾撞见过一次,赵医生在配药,她说自己知道药方,还没人信。
趁这个机会,把药方找出来,也好证明自己没说谎。另外,也应该能帮到白彻一点。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差点都忘了。
好在她从前的东西都放在一起,真要找起来也不难。
许恩琳打开了她上学时放书的书柜,找到她的笔记本,她循着记忆翻,在中间各种乱画页中间,药方出现了,字迹潦草,笔墨也有时间的痕迹,变得很浅。
她心中一喜,立刻找来了一张干净的纸,重新将药方的比例和熬药火候全部写了下来。
许恩琳将东西都放好后,她又将药方放在自己包里,顺便看了眼时间,都快下班了。
她想了想还是直接去了白家。
一路上,她拿着包,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其实不懂药,这个药方准确来说,还是在她同学的帮助下做的。
到达白家后。
许恩琳下了车,保镖站在她身后,问道:“许小姐,我们需要等您吗?”
“嗯,等我出来。”
她回头说道,随后便畅行无阻的进到了白家,和她搬走的时候没有变化,但到底是心态不一样。
关叔见到她就迎了上去,热情无比,“许小姐,来,快进来,我这就让厨房准备您爱吃的。”
她是被推着坐在沙发上,关叔对她是疼爱的很,絮絮叨叨的,“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这些天你不在,家里……唉,不提了。”
“我来是找白彻有点事。”许恩琳对待关叔是很礼貌很客气的,“关叔,白彻在家吗?”
她来白家是猜的,毕竟天色已晚,白彻不可能在公司,可又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