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往前走吧,我先探路。”张楼背对着众人沉声说道。
说完张楼抄起一把石子向第二对陶俑面前撒去,众人屏息凝视,等了一阵,甬道里却毫无反应。
难道只有第一道有机关?张楼眉头微皱。
“难道就只有第一对陶俑身上有机关?”不止胖子,所有人都一脸愕然,但是只有他把这话说了出来。
“应该不止。”阿宁一张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丝毫没有了刚才红着眼眶无助可怜的样子。
只是这时候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众人难免无法信服。
毕竟刚刚可是她可是失去了一个队友,算是用命替大家趟了个雷,这时候如果说第二到门就没有机关了,怕是都能把那外国小哥气活过来吧?
虽然面上没显,但是心里也会一直犯嘀咕,这是张楼都还没张嘴,别人说什么都是难以服众。
基本上等从他嘴里说出结论来,这事才算得上是盖棺定论,众人这才会完全信服。
张楼一直认真观察着面前的这些陶俑,只不过后面的距离太远了,有些细节的地方实在是看不清,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对的。
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亲自上去探一探。
一边的吴邪看着迈开一步的张楼,瞪大了双眼:“张哥?”
“我去看看。”张楼的话从空中瞟了过来,甚至连个头都没舍得回。
吴邪看着眼前的景象瞳孔骤缩,右边的眼皮调了跳,他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现在右边的眼皮又跳了半天。
右眼跳灾,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兆头,吴邪连忙跟了上去,伸出手试图将他阻拦下来。
只是可惜就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抓住了张楼的衣角。
“张大哥。”吴邪瞳孔骤缩,甚至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有一点破音。
众人只见张楼整个人如同一直离弦之箭,一个轻盈的起跳飞升冲向了里面左侧的第二的跳舞力士。
这一次虽然没有刚刚那样可怕密集的银针,但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众人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张楼,紧张的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这整个甬道之中,整了张楼做出动作时身上的衣物发出的摩擦声,还有身体在空中划过时,所带出来的破空之声,甚连众人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饶是如此,恍惚之中似乎有人看见了也仅仅是好像看见了,刚才张楼所在的地方闪过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甚至众人连张楼在在空中短暂停留时的声音都没看见,张楼就已经翩然落在了刚刚的用到之外所占的地方。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众人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反应过来,直到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众人才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
“啪嗒,啪嗒!”
所有人的眼镜都瞪大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一条甬道,看着两个活灵活现的跳舞力士似乎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众人纷纷四处张望着,迷惑着到底是那里传来的声音。
“张…张哥。”人群之中,胖子突然颤抖着声音,哆哆嗦嗦的举起了食指,指向了张楼的手臂。
“啪!”
众人这才注意到张楼的手上竟然不停地往下滴这鲜血。
“张哥!”吴邪连忙转过身来扶住了张楼摇摇欲坠的身体,查看他的情况。
“张哥!”
只听吴邪一声惊呼,好不容易被他稳住的身形竟然直直的坠向了地面。
虽然倒在了地上,但是张楼的身体在地上依然是直挺着的,身上储蓄额洁柔始终都处在一个紧绷的专题阿里,这已经足可以见张楼的精神到底有多紧绷。
不仅如此,直到他躺在了地面上依然还是睁着双眼,看向上面的天花板。
张楼的意识还是清醒着的,他现在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昏迷,所以他栽倒了也还是睁着双眼。
就算是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也能尽量控制自己摔倒的方向,落在吴邪的身边,不至于太狼狈的倒在地上。
毕竟以他现在的这种身体状态来看,如果真的就这样任凭自己跌在地上,可能他就无法称为是一个人了,他更像是一只下落四散的魔方方块。
将张楼整个人平整的‘铺’在一旁,众人才看见他身上细细密密的伤口。
他身上并不像是那个金发小哥的身上铺满一层银针,而是一道道细细密密的小伤口。
像是以前在电视机剧里看得那种,将丝线缠住做一个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巨大的迷阵制造出来的伤。
虽然说这个丝线阵并没有大家电视里面演的那么浮夸,但是他的为了却是真正可以媲美电影之中的杀伤力。
比如当众人眼前张楼那节已经是被丝线切断的的小拇指。
刚刚一个没注意竟然落到了地上,幸好吴邪细心帮他安了回去。
所以张楼刚才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就是为了保持整个身体的完整性。
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张楼瞳孔缩了缩,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恐怕现在自己早就已经是落在地上的一摊子碎肉血水。
直到看见张楼身上已经是血流如注的伤口,众人这才惊觉这甬道中陶俑的可怕,强如张楼身上都受了这样重的伤,那他们这些不入流的无名之辈呢,如果刚刚贸然闯进去,怕是两个全尸都留不下了吧。
本来隐藏在空气之中那一抹浓重的血腥气突然逸散了开来。
断裂的手臂,破碎的面容,一身黑色的衣服下,也看不出来他就究竟了多少血,不过面上大家可以看见的部分正在一可怕的速度野蛮生长,残破的皮肤狰狞的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直到受伤的部分恢复如初。
张楼对这样的情况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飞速的运转着,只是偶尔身上会传来皮肉生长知识的酥痒感,会短暂的打断他的思路,不过难得会有像现在这样放空自己好好思考自己的时候,张楼反倒是还有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