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擎直接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韩萧。
他已经彻底明白了,韩萧是打算让他做一个傀儡宗主啊。
而且还得上演无间道的剧情。
“你还不打算放过蓝电霸王宗?!”
玉天擎神情悲愤。
如今他的宗门已经百花凋零,可就算是这样,韩萧似乎还盯着骨头上剩下的肉。
韩萧摇了摇头,“玉先生此言差矣,我与玉宗主之间只不过是私人矛盾,如今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至于蓝电霸王宗,成为宗主对你我二人都有利,明明是一场完美的交易,又为何拒绝呢?”
玉天擎被韩萧野心震惊的已经无法思考,此时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自己负手而立,万千弟子在站在台下恭敬喊自己宗主的模样。
这对他而言,是难以拒绝的。
看着面前的韩萧,对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宛如披着人皮的魔鬼。
若是自己真成为韩萧的傀儡,他会对宗门做出怎样的事情?
“玉先生,我认为您压根就无需担心这点。”
韩萧看穿了玉天擎的想法:“你认为以你现在的地位,还能翻盘吗?”
是啊,如今他在宗门被千夫所指,甚至连一些小小的执事都能够欺负他。
想到这里,玉天擎艰涩的咽了口口水,只感觉口干舌燥。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今他想要再度成为众星拱月的存在,可能真的只有与韩萧能合作的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若是真能够成为万人敬仰的宗主,就算是别人的傀儡又何妨?
想到玉元震身边那几个含苞待放的小妾,想到那无比豪华的寝宫,想到自己跪俯在地上一脸谄媚的模样。
玉天擎只感觉浑身上下变得越来越燥热。
看着还冒烟滚烫的茶水,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其一饮而尽。
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他用尽全身力量:“这个交易,我接了!”
韩萧微微一笑,将自己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玉先生,不对,是玉宗主,合作愉快!”
一切的一切都在韩萧的计算之中。
从一开始,就算玉元震不答应自己,韩萧也会一针一线的缝上他的尸体。
因为韩萧早就算到玉天擎会来找事,也算到蓝电霸王宗如今已是群龙无首,百鬼夜行。
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彻底将蓝电霸王宗将掌控。
毕竟真要想在十五年的时间内建立起来一个能对抗武魂殿的势力,基本上是异想天开。
唯有一个办法,寄生。
他要像寄生虫一样吸附这些大宗门的养分,以此来壮大的自身实力。
而蓝电霸王宗虽然如今已是条没了龙牙的老龙,可以其目前的实力,也只不过是掉落到下四宗的程度。
虽然韩萧手里握着昊天令,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要真想寄生昊天宗,纯粹就是找乐。
而七宝琉璃宗在经历过蓝电霸王宗的教训之后,变得极其戒备,根本无法渗透。
所以对于韩萧而言最好的寄生目标,就是蓝电霸王宗。
……
蓝电霸王宗
此时距离玉元震头七已过去半年时间,可摆放在宗主殿的灵堂却依然没有撤。
灵堂之内,为首男子一袭白衣,头戴白巾,神情悲戚。谷
此人正是玉元震的胞弟,玉罗冕。
与天赋异禀的哥哥不同,虽然玉罗冕也不断拼命训练,可却始终摸不到封号斗罗的门槛,如今是八十七级魂斗罗。
就在此时,一行人风风火火的从灵堂外闯了进来。
与玉罗冕不同的是,他们已经脱去了孝服,统一身穿蓝电霸王宗的制式长袍。
那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一头白发,身材高大,虬髯虎眼,正是蓝电霸王宗的长老,玉清狂。
“玉清狂,你们来做什么?!”
玉罗冕怒喝一声,挡在了他们身前。
玉清狂冷冷一笑,看向后面空空的棺木:“我只是不想继续看着你们这群人面对这空空的棺材哭丧,看的老夫实在是心烦!”
“玉清狂,你敢对老宗主出言不逊!”
听到这话,玉罗冕气的浑身发抖。
这才多长时间,没想到这玉清狂就原形毕露。
“我怎敢对老宗主出言不逊?只是我实在是不太明白,你们对着这刻了字的牌匾哭泣,还不如想想办法把老宗主的尸首找回来!”
“按照门内规矩,宗主因突发情况而走,直系亲属必须守孝一年,旁系弟子在这一年内则必须身穿孝服!”
玉罗冕大喝一声,丝毫不打算退让。
然而听到这话,玉清狂只是冷冷一笑,“玉罗冕,时代变了,难道这些年宗门的衰落你还没看出来吗,还遵循这些古制!”
“来人,给我收了棺椁,今日就送老宗主下葬!”
玉清狂大喝一声,身后众弟子蠢蠢欲动。
“我看谁敢!”
玉罗冕寸土不让,眼神当中闪过一抹悲凉。
大哥在的时候,借他玉清狂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
可是他明白,现在已是墙倒众人推。
宗门内部只之间的矛盾早就积怨已久,若非玉元震是封号斗罗,是不可能积压到现在的。
双方怒目而视,如今已是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在这灵堂之中爆发。
“要打架出去打,别在此扰了大哥休息。”
玉罗冕苦涩的请求道。
然而玉清狂却丝毫不留情面,冷冷一笑:“来人,把这里给砸了,让这群懦夫清醒清醒,省的整天再对这一块木头哭丧!”
“玉清狂!”
听到这话,玉罗冕再也无法忍耐,直接释放出蓝电霸王龙。
“真当我怕你?”
玉清狂冷冷一笑,同样释放武魂。
两股魂斗罗的威压瞬间释放。
“先主在此,我看何人敢在此地造次!”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如同炸雷响起。
众人齐齐看向说话的人,发现竟然是玉天擎。
只见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孝服,神情哀伤。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竟然背着一具足足两米多长的棺椁。
“怎么是你,你也配出现在此?!”
见来者是被千夫所指的罪人,众人的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