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闻言,一脸不解地看向聂风:“帮你什么?”
聂风沉默了一会,方才缓缓开口道,"打断我的手。”
断浪脸色一变,明显觉得不忍心:"聂风兄,这——"
聂风的心跳似乎在短暂的犹豫后变得更加有力,他的目光坚定地落在那白玉盒上,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定。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望向身旁的断浪,语气坚决地说道:“断浪,我决定试一试,帮我把手打断吧。”
断浪明白聂风的选择,但他心中仍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心疼。
这是他们共同的决定,但毕竟是自己的手,被打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他的眉头轻轻皱起,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聂风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断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慕容公子,断浪有些下不去手,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请你亲自做这件事?"聂风转向慕容复。
慕容复垂眸,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深思。
"你难道怀疑我的药物效果吗?"
"我对你的药物没有任何怀疑," 聂风坚定地说,"但是,我需要亲自感受这一切,我要明确这是不是真的有如你所说那样的效果。"
慕容复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锐利,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划破了聂风内心的犹豫和不安。
"很好,你这种做事的态度我很欣赏。”
“断浪,你来吧。"
慕容复轻轻一挥手,示意断浪动手。
断浪长吸了一口气,拿起铁锤,走到聂风面前。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断浪的眼中犹豫,他感受到了聂风手中的颤抖。
毕竟这不仅仅是一种生理上的疼痛,更是一种心理上的考验。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准备迈出那最后一步。
然而,慕容复的声音突然响起:“断浪,你为何如此犹豫?”
“难道连这种命令都不能执行吗?”
慕容复的语气中充满了丝丝不悦,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断浪,仿佛在传递一种坚定的决心。
这一刻,慕容复不再是平常的温和,而是透露出一股权威和命令。
断浪感受到慕容复的目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是慕容复在考验他的忠诚和执行力。
断浪内心的斗争到达了高潮。
他握住铁锤的手微微颤抖,明明是那么沉重的物体,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轻盈,只因为它代表着一个沉甸甸的决定。
"断浪,我相信你。"
聂风的声音就像一道轻风,吹散了断浪心头的迷雾。
就在这时,断浪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将铁锤砸向聂风的手臂。
铁锤与肉体的碰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聂风的脸色变得煞白,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痛苦,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接近真相。
慕容复凝视着这一切,最终点了点头:“很好,断浪,你终于学会了如何执行命令。”
断浪松开手,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他深知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为了完成慕容复的命令,但却让聂风承受了痛苦。
他望向聂风,眼中满是愧疚。
“聂风兄,对不起,我刚刚……” 断浪的声音带着歉意。
聂风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断浪。”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此刻。
聂风的双手血肉模糊,骨头裸露在空气中,视觉上堪称恐怖。
慕容复手持一小罐断续接骨膏,轻轻地将其盖子旋开。
瓶中的膏体呈现半流动状态,散发出一股独特但不刺鼻的香气。
聂风伸出他的血肉模糊的双手,颤抖着。
他的手指之间已经不再完整,看起来狼狈不堪。
慕容复用手指蘸取一些药膏,细致地开始涂抹在聂风受伤的手臂上。
一接触皮肤,膏体立即变得活跃,如同拥有生命一般。
聂风能够感受到药膏的凉意,仿佛有一股清风在他的手上流动,带走了一部分的疼痛。
随着药膏的涂抹,聂风的双手渐渐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双手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那些血肉模糊的部分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一道道崭新的肌肤在他的手上重新生成,仿佛是一幅神秘的画卷在展开。
三人几乎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聂风的双手。
只见药膏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裸露的骨头开始被新长出的肉包裹。
先是骨骼,然后是肌肉,最后是皮肤。
聂风最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裂开的骨头和血肉,在断续接骨膏的作用下,愈合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完整。
从骨头到肌肤,从血肉模糊到光洁如初,这一切都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
聂风的双手重新变得完整,就像是从未经历过创伤一样。
他轻轻握紧拳头,感受着手指间的力量和灵活度。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对断续接骨膏的神奇效果感到深深的钦佩。
“这真是……”
“不可思议!” 聂风的声音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说道。
断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药效,连最坚硬的骨头都在这神奇的药膏面前仿佛变得柔软,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重塑。
慕容复则一直保持着冷静和专注,直到确认药效彻底发挥,手臂愈合完毕,他才轻轻地合上药膏的盖子。
聂风抬起刚刚还血肉模糊的手,握了握拳头,然后展开,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一切仿佛都是一个梦。
"效果如何?" 慕容复问。
"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聂风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慕容复微微一笑,看着聂风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断续接骨膏的确不同凡响。”
“它将成为我们行动中的宝贵利器。”
断浪也不禁为之震撼,他从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奇迹般的愈合过程。
他深吸一口气,满是敬意地看向慕容复和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