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丹瓶之中只有这一粒金丹的时候,苏扬骤然面色一变,愤怒的看着云天正,咬牙道:“你、敢、骗、我!”
说着,苏扬猛然间右手五指微曲,一爪就向着云天正头顶按去。既然云天正欺骗了自己,那苏扬就只能使用搜魂术了。
原本苏扬不打算用搜魂术的,毕竟他的修为远远没有云天正高,云天正已然到了元婴期。
他的体内自然已经结出元婴,固锁着魂魄,苏扬如果施展搜魂术是极有可能遭到反噬的。
而且苏扬近期施展搜魂术已然有好几次,如果他再使用的话,未必不会招来天劫,遭到天谴。
因此,苏扬一直想着可以不用搜魂术就*迫云天正说出来。方才他的灵魂冲击疯狂折磨云天正,终于听见对方松口了,可是谁知道云天正竟然是骗自己的。
越想越气的苏扬眼中已然带上了一股凄厉之色,他怒吼一声,手掌眼看就要抓到云天正的头颅。
“且慢!”
谁知道就在这时,忽然那另一名天鼎派的弟子开口制止了苏扬,只听见他说道:“这位道友,云师弟并没有骗你,那粒金丹想来应该就是令尊令堂之魂魄所炼制的了。”
闻言,苏扬猛然间顿住,转过头看着那人,声音森冷至极:“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那人虽然也是元婴期的修为,而且修为比之云天正是只强不弱,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看见苏扬那一队充血的眸子,就觉得心中不可抑制的畏惧了起来。
他感觉被苏扬盯着,就好像是被一只万年凶兽盯着一样,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其实有这样感觉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在场除了剑心真人之外,众人都是觉得有一股寒意环绕在四周,久久不能散去。
这一点,苏扬自己是察觉不到的,他只是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沸腾了一样,流速极快。除此之外,别无感觉,苏扬便也没有往心里去。
其实他并不知道,玄天蟒的血液,直到今日才彻底与自己融合,至于这种融合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却是每人能够知道。
那人听见苏扬这样说,急忙诺诺点头,然后开始说道:“之前,师父受云师弟为关门弟子的时候,便想要给云师弟送一件礼物,算是入门之礼,这在我们天鼎派是一贯的传统。”
“说来也巧,正好那一次师父在炼制一枚阴阳化生丹,这种丹药极难炼制,算是我派十大奇丹之一了。它不仅要耗费大量的药材,还需要一味药引才行。这药引子便是一对男女的魂魄,且要这对男女同时死亡,而且互相相爱,敢于为对方去死,这样的魂魄才能符合。”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觉得惊奇了起来,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剑心真人也是不由被此人的讲述吸引住了。
顿了一顿,此人偷看了苏扬一眼,只见苏扬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他这才微微放心,接着说道:“而这阴阳化生丹,只有这样的男女魂魄同时注入,才能够成丹。因为这两个魂魄如果互相相爱,那么之间的意念力将会极为强大,只有这样才能将阴阳化生丹的药力催动到极致,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而当时云师弟正好有这么一对魂魄,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总算还能入药。师父炼成之后,感念于云师弟的药引,便将此丹赐予他了。”
那人说完,在一旁已经不成一个人样的云天正急忙眨眼,以示那人说话的真实性。
苏扬听完之后,看着手中丹瓶里那粒阴阳化生丹,顿时心中一阵苦涩。原本他以为打败了云天正,就能够救回自己的父母,然后自己可以教他们修行凝体。
可是谁知道,自己就只是晚了一步,他父母的魂破已然消散,都成了这一枚阴阳化生丹的药引。
轻轻的将丹药收起来,放入怀中。而后,苏扬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悲愤,他冷眼看着瘫在地上好像一团泥一样的云天正,眼神中绽放出让人心惊的光彩。
随即,他手中剑气骤然出现。
云天正见状,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就等着苏扬一剑结束自己的性命。
可是谁知道,苏扬这一剑是刺了下去,可是他并没有刺中云天正的要害,而是直取丹田。
苏扬金色的剑气贯穿云天正的丹田,而后剑气收回,五指成爪,一把就掏进了云天正的丹田之中。
“啊!”
这种破入丹田的痛楚,堪比魂魄冲击,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云天正陡然又是发出一声惨叫。
而后,就看见苏扬一只手血淋淋的,从云天正的丹田中抽了出来。他的手依旧半握,赫然抓着云天正的元婴。
此时云天正的元婴面上满是恐惧的光芒,看着苏扬,眼中尽是哀求。可是苏扬并没有理会,一脚踢开地面上已经死去的云天正的身体,而后冷冷说道:“竟然敢将我爹娘炼成丹药,好,他们所受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说到这里,苏扬向着魂奴一伸手,只见魂奴手中顿时射出两道黄色的光芒,正是苏扬储存在魂奴体内的火符。
苏扬转手一接,便将那两张火符拿在手中,而后猛然贴在了云天正的元婴上面。
随手将云天正的元婴丢在地面上,就看见那两张火符顿时燃烧了起来。火焰包裹中,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嘶叫,很显然云天正的元婴直接面对着这含有三昧真火的火符的炙烤,极为痛苦。
在场众人已经不忍看下去,都是纷纷转过头去,不愿意再面对着残忍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嘶叫便已经没有了声音,而火焰也是渐渐熄灭。等到火焰彻底熄灭之后,地面上露出一堆结晶一样的东西,正是云天正元婴的残骸。
直到这时,苏扬终于长出一口气,心中默默叹道:“爹,娘,你们的仇,扬儿已经报了!”
随即,苏扬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眼前一黑,便即倒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