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将张举等俘虏收押,禁于军营之中,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诸葛亮这才回头,向黄忠吩咐道,按照刘虞的意思,反正先将张举收押在军营再说。若是张举肯降,那最好不过,别说青州正在大发展,大搞建设之中,任何时候,诸葛亮都需要人才的投靠。
张举怎么说也算是有为官经验的人才了,至少当个郡守,还是可以胜任的。毕竟以前张举当过泰山郡守,对于郡守应该要有的能力,多少也算具备。
只要张举愿降,让郭嘉或是陈宫稍微调教一番,尤其是做做思想工作,将个人的想法与青州融合起来,那么诸葛亮觉得张举在青州不说能混得比以前更好,至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举也算是内政人才,正是诸葛亮现在的短板,能够不杀,那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不过,现在诸葛亮还没心思,也没时间处理张举的事,打仗的事情告一段落,但并不代表万事已了,重要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诸葛亮要做足准备,最大限度地体现自家军队在这一次的功劳,努力再次地涨涨声望,并且替青州多要一些利益,哪怕是一点点钱财和物资,那也是雪中送炭。
黄忠将张举押了下去,先行返回军营去了。很快,刘备和公孙瓒也一起回到刘虞的本阵。看样子,应该是来向刘虞汇报军功了。
然而刘备和公孙瓒并没有显得太过于高兴,甚至还有些闷闷不乐,强颜欢笑的刘备也是感到憋屈,好不容易攻下了张举和张纯等叛军,却是没有多大的成就感。
张纯是死了,被张纯的部下所杀,这算不得上是刘备和公孙瓒的功劳,最多也就是一笔小功,而张举虽被诸葛亮所擒,可刘备和公孙瓒不知,以为居然让张举给跑了,这笔战功又是大打折扣。
因此刘备和公孙瓒内心还在惋惜,不过渔阳之乱也算是平息,还是要向刘虞汇报,刘虞帮忙上表请功的,毕竟再小的战功,也是战功呀。
况且,刘备现在刚刚从待罪之身脱离出来,还是一身白板,并无官职,而公孙瓒虽说是涿郡太守的女婿,也是名声不显,急需刘虞搭把手,至少让刘虞帮忙扬一扬威名也好。
刘备和公孙瓒齐齐地向刘虞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汉军礼,刘备和公孙瓒互相对视一眼,确认了一下彼此的心声,最终决定还是能言善说的刘备来向刘虞陈述情况。
一来刘备和刘虞皆姓刘,都是汉室宗亲,自然也好说话;二来刘备为人处事比较世故,说话委婉,也不会显得太过唐突,反正渔阳之乱是替刘虞给平了,事情给搞定了。公孙瓒和刘备可不想因为没捉到张举,而将之前的一切给抹平了。
刘备挂起了一直以来笑如春风的脸色,令人如沐春风,说道:
“刘州牧,得州牧指挥得当,威名远扬,使敌军闻风丧胆,备和伯圭、诸葛亮三人合力,在州牧的有力安排之下,总算是敌军给平定了,解了渔阳之乱。”
“贼将张纯已死,贼首张举已逃,投降的敌军不计其数,缴获的粮草、辎重堆积如山,目前正在清点统计此战的战果,待结果一出,即时向州牧汇报。”
刘备很聪明,首先将这一场大战的主要功劳推给刘虞,毕竟刘虞是幽州州牧,又是汉帝亲点前来平叛的主帅,这个战功,若是刘虞想争,没人能争得过刘虞,刘备干脆就大度一些,直接将刘虞摆到最高位置。
其次,刘备也很委婉,避重就轻,造反的贼首有二个,刘备认为张举已逃,一个张纯也够刘虞交差了,不管怎么说,至少幽州的渔阳之乱平定了,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对于此战缴获的战果方面,刘备军和公孙瓒军已是不待刘虞安排,已是大肆抢夺,化为己有。刘备说的也是不假,是还没清点出来,毕竟没人知道刘备军和公孙瓒军各自抢夺了多少。
按照惯例,一场胜战下来,都是各分本事,能得到多少,无论是俘虏,还是粮草、辎重,自然不会和其他军队平分。事实上,张飞带着猛虎军也随着刘备军和公孙瓒一起进入了军营。
张飞也不傻,刘备军和公孙瓒军都在拼命地将粮草、辎重还有俘虏,收归自有,以张飞的脾气,肯定也是带着猛虎军加入其中,大量的抢夺粮草、辎重和俘虏。
好在三军皆保持了节制,并没有因哄抢物资和俘虏产生太多的碰撞,甚至是反目成仇。不过,张飞还是比较愤怒的,因为猛虎军素来军纪严明,缺省刘备军和公孙瓒军的那种匪性,这样一来抢到的俘虏和物资也就少了许多。
况且猛虎军也不提倡以这种方式来得到战果,若是形成习惯,凡战胜之后,皆靠军队争抢,个人哄夺,那以后就没有规矩了。
“玄德和伯圭辛苦了。渔阳之乱能够平定,全赖尔等三位,老夫必将向朝廷上表献捷,为尔等请功求赏,至于那张举嘛,玄德不必自责和挂心,已是被诸葛贤侄部下所生擒,此时正关于军营的牢房之中。”
“依老夫看来,此战能够大胜,老夫仅仅只是挂名,出了大力气的还是尔等三位,老夫身为幽州州牧,又是汉室宗亲,却无法自行领兵平定叛乱,实为惭愧。”
“因此对待尔等有功之士,老夫可不会再吝啬,虽说天子尚未依战封赏尔等,老夫便先做主了,渔阳之战,一切所得,就都给尔等三人吧,也算是老夫给尔等的一些奖励,免得将士寒心。”
刘虞现在只想尽快将诸葛亮、刘备和公孙瓒给打发了,但又不想表面太直接、难看,本来刘虞是有心将所有的战果清点统计之后,再按功行赏的。
后来一想,这样实在是麻烦,一来诸葛亮、刘备和公孙瓒三人也是面和心不和,说不定会有人不愿将全部的战果交上来,有可能私藏,那让刘虞去讨要,也伤了情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