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巾巡逻军兵对诸葛亮并没有任何反感,以黄巾反贼攻破城池之后,必定会将一切财物充公,然后把所有人都强制性地要求加入黄巾大军,包括老弱妇孺。因此广宗郡城里面的黄巾反贼,有家眷的比比皆是。
至少这位黄巾巡逻军兵家中就有一个跟诸葛亮差不多大的男娃,所以他能理角诸葛亮的想法,也就耐心地开导诸葛亮,让诸葛亮先回家。黄巾大军是十分人性化的军队,因为所有人都加入了黄巾大军,也就不存在必须住在军营之中,不得回家的习惯。
天黑之后,除非轮到当值,否则所有的黄巾大军都能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的人都是黄巾大军中的一员。
黄巾巡逻军兵想劝走诸葛亮,可诸葛亮却并不是吃素的,诸葛亮怕的是这些黄巾反贼不搭理他,那样可能就很难从沟通里面,得到想要的消息。
既然有所回应,那诸葛亮就可以开始后续的套话了。诸葛亮可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若是现在不套出张角的所在方位,恐怕后面再问别人,就更加难了,别人会以为他只是胡闹,说不定就会一心让他滚蛋回家,别在街上胡乱晃荡,影响广宗郡城的治安。
于是,诸葛亮又接着说谎话,准备诓骗那个黄巾巡逻军兵,只见诸葛亮更是着急地说道:
“叔叔,您就告诉我,该怎么找到我爹爹吧。要是找不到爹爹,我娘又要揍我了。我娘她做了一些东西,要我爹爹送给大贤良师,说是之前大贤良师点名要的呢。要是没给我爹爹送去,我回去肯定要被我娘打,我娘可凶了呢。叔叔你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怎么找到爹爹吧。”
诸葛亮说着说着,学起了刘备那一套,听起来颇有种“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感觉。要是论谎言诓骗,诸葛亮从前就没少干过,哪怕是二军交战,大国之盟,诸葛亮还不是当成儿戏,该忽悠的照着忽悠。
眼前这个小小的黄巾巡逻守军,岂能算计得过诸葛亮,还不是被诸葛亮玩弄于手掌之间。况且就算这个黄巾巡逻守军是铁石心肠,一棵筋直到底,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帮诸葛亮。
那诸葛亮也没多大损失,最多就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换个计策,或者干脆就等这队巡逻守军走了之后,重新物色目标。好在这个黄巾巡逻守军并没有让诸葛亮失望。毕竟,诸葛亮话里话外,透露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足够这巡逻守军重视了。
这小孩子要去找他爹爹,他爹爹要么是张角身边的人,要么是渠帅或大将军,总之是能接触得到大贤良师张角的人,若是能帮了这小孩子,说不定回头他爹爹感激,美言个一二句,那这巡逻的活儿,以后就可落不到头上了。
这小孩子他娘让他送东西,送的东西还是大贤良师张角点名要的,是张角急需要的。得知了这二方面,黄巾巡逻守军哪里还能不好好回答诸葛亮的问题。万一被这小孩子童言无忌,来个中伤的话,说不定连巡逻的活都分不上了,只能去搬搬抬抬,干一些粗重活儿。
“那你快把东西给你爹爹送去,往这边的路直走,大概走个一二公里,看到有一杆大旗写着‘中黄太乙’,那里就是到了大贤良师居住的地方,相信你爹爹应该就在那儿。待送完东西,就赶紧回家去吧,天都快黑了,不要让你娘等太久了。”
那黄巾巡逻军兵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告诉诸葛亮那里就是张角居住办公的地方,让诸葛亮去那里把东西给他爹爹送去,还好心地提醒诸葛亮送完东西,赶紧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免得让诸葛亮虚构的娘亲着急了,又得挨一顿板子。
诸葛亮悄悄的记住了那巡逻军兵所说的话,往这边直走,大概一二公里跟,有插着旗帜‘中黄太乙’,张角的居住场所,兼办公所在。
“谢谢叔叔的帮忙,我一定会尽快把东西送去给爹爹,然后乖乖地回家找娘亲。”
诸葛亮笑得天真无邪,同时松开了手,放开了那巡逻军兵的衣角,一脸郑重地向那黄巾巡逻军兵作出了保证。诸葛亮内心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暗赞,目标达成,计策得逞。
不愧是足智多谋,多智近妖的诸葛亮,诸葛亮悄悄地自己给自己伸了伸大拇指,脑海里老气横秋地感叹道:
“虽然小了些,可依然不能掩饰蜀汉丞相大军师的风采啊。”
那黄巾巡逻军兵却没多少功夫好陪诸葛亮在那里发呆,一个人傻傻地得瑟,见诸葛亮松开了衣角,也就明白诸葛亮已经是了解清楚,不会再纠缠了。于是,继续他们每天应该要做的巡边职责,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就大步走开了。
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头,进入另一个街巷巡逻而去了。诸葛亮见那队黄巾巡逻军兵走远了,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又再次地强化了刚才那黄巾巡逻军兵所提供的消息与情报。
然后诸葛亮才转身回头跑去,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去找张角在哪,而是回去找张宁,吹嘘一下马到功成的虚荣感,再从张宁那里得获称赞的成就感。
诸葛亮急急地朝着原路跑回去,主要还是怕张宁等得太久了,万一跑开了,二人分散了,广宗郡城那么大就不好找了。好在一转回到原来的街巷,就看到张宁一个人待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诸葛亮回来。
虽然张宁一个人在那儿,略显害怕与紧张,一双漂亮的眼睛慌张地四处观望,望穿秋水,犹如在等待丈夫回去的妻子一般。
看到张宁还在,没有乱跑,诸葛亮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心神放松了下来,也就停止快跑,改成快走,让自己休息恢复一下。诸葛亮内心得意不止,感觉回到张宁旁边,就能好好装逼,替自己吹牛一把了。于是,心情也好得难以言明,就差哼起小歌小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