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诸葛亮和张宁在邓茂眼里,都是小孩子嘛,打是情,骂是爱,最正常不过了。
这是诸葛亮的地盘,他做主。不会有任何人能从这里放走张宁,除了诸葛亮。环顾四周,皆是诸葛亮一手培养起来的泰平军兵卒,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响应张宁的话语,从而搭救张宁逃出生天。
张宁,骂了几句,自知也无济于事,但张宁发现骂出来之后,心中舒服畅快多了,以前总是做好事,很少骂过人,想不过骂人也能让内心感到念头通畅,身心愉快。
张宁决定要尽兴地骂骂诸葛亮,不过,很快就骂不出来了,只因诸葛亮的一句话。
“骂啊,骂啊,你就算骂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诸葛亮坏笑地告诉张宁。
那眼神,就像几天未进食的猪,突然看到一颗好白菜一样;那感觉,就像当惯了书呆子的新郎,偶然被拉进**,看到花姑娘一般。
令人难受,令人害怕。
张宁就不敢继续骂了,其实也不是不敢,只是不愿让诸葛亮得逞罢了,张宁内心暗道:
“说骂,就得骂么,还偏不骂了,本小姐骂够了,能拿我怎么样。”
诸葛亮见张宁突然安静了下来,也就不再用言语刺激在爆发边缘的张宁了,生气的张宁也很耐看。
也许是张角老来得女,呵护宠溺,张宁从小并没做过什么粗活,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是有幸能够读书识字,培养了书香气质,可说长得是肤白貌美,天生丽质。
大汉的女子,十岁左右已算是有长开的迹象,能初步判断是否为美胚子。
虽说诸葛亮并不是很在意外表,毕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是事实,可诸葛亮也不仇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张宁的美,是一种不容玩弄,不可亵渎的美。明明只是粗衣麻布,却干净整齐,给张宁硬生生穿出了神圣的味道。
女扮男装,将长发盘起,束之以针,张宁美轮美仑的绝色面貌更是一显无遗。
惹张宁不开心的样子,就如逗一只雪白的家猫,诸葛亮是享受极了。
看着眼前的张宁,诸葛亮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不过,诸葛亮也考虑到张宁既然混在黄巾大军之中,相信黄巾反贼这么多天没能攻下青州临淄,应该是存粮有限,甚至有可能根本就吃不饱。
又遭遇了大汉王者之师,精锐军兵的击溃,奋力逃跑,就算不至于累倒生病,也大多精神不佳,心力疲倦。
诸葛亮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不愿再继续调戏下去,引张宁更加气极攻心。之前,已是过足了嘴瘾了。
美人当前,还是要好好养起来,莫让佳人消瘦,美女郁结。常说,女子如水,就是这个道理,不要让女子操心太多,就能像活水一样,清澈冰凉。
若是得不到温润静养,再美,再好看的女子也很快会变成昨日黄花,泯然众人矣。
于是,诸葛亮准备让张宁先暂住军营休息,也好保护起来,虽说军中不可私藏女子,然而凡事有例外嘛。
诸葛亮自然知道得变通,事急从权,况且张宁等人皆是女扮男装,没有近前细看,认真观察,还真不一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眼下,事不宜迟,也不耽误,诸葛亮向邓茂吩咐道:
“邓将军,麻烦你负责安排宁儿安歇军营等的事务,一应起居饮食,不可克扣。尤其是要加强安全保护,若是万一,则唯你是问。”
诸葛亮故意着重点明加强保护,有二个意思,一个是多派亲兵把守张宁的营帐,不要被人影响,或是认出来张宁等人是女的,引军法不容;第二是提醒邓茂,千万不要放跑了张宁,要是把人丢了,那可没得说的,怎么责罚都不为过。
邓茂机灵过人,可不止只有二刷子蛮力气,知道自家主公是真的看上张宁了,准备在军营之中,来个‘金屋藏娇’。
不过,邓茂也是心里欢喜,要是诸葛亮和张宁真的成了,张宁曾为黄巾太平道圣女,多少应该会念些旧情,以邓茂黄巾降将的身份,待在诸葛亮身边,也算是找到一棵可以试着倚靠的参天大树了。
“末将遵命,必保圣女,哦不,主母毫发无伤,安全无虞,若有一丝闪失,自会提头来见。”
邓茂知道随着张宁的加入,那么后面无论去哪,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力保张宁无伤不失,那功劳自不会少,简在主心嘛。
“宁儿,我已安排邓茂带你们先下去歇息,有什么要求与吩咐,都可以向邓茂提,自会满足你等。还请先将就住下。”
诸葛亮向张宁说明一下,避重就轻地将全部推给邓茂,其实,除了一些生活小事,真要有什么大要求,邓茂根本就不顶事,还不得巴巴地跑来请示诸葛亮。
“来人,带宁儿先下去歇息,不可怠慢。若是侍候得不好,小心我重重地治你们的罪。”
诸葛亮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张宁请回军帐休息,猫哭老鼠,狐假虎威,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直把张宁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恨得咬牙牙。
张宁真想上去踹诸葛亮几脚,好让这小破孩知道尊敬大姐姐的重要性,知道为什么夕阳这样红。
张宁只能想想,就有军兵前来带路,毕恭毕敬地请她去军帐歇息,这些三大五粗的军兵糙汉,张宁并不想与之推推搡搡,打什么交道。
更主要的是能去歇息,总好过面对花花肠子的诸葛亮,听诸葛亮讲话,不用三二句,就得脸红无比,完全不知所措。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完全就不适用,这样的诸葛亮不狠狠地揍一顿,是不会长记性的。
张宁求之不得,先暂避诸葛亮,于是快步急跟军兵离去。
脚下生风,步履急促,却是浑然不觉在行走中,从怀里掉了一样东西。
一直目送张宁离去的诸葛亮,突然看到有东西掉在地上,一开始以为是张宁的香囊或银袋,正想又有理由与借口再去接近张宁,骚扰一番。
走近一捡,原来,却是一本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