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酒呢?”吴羡尽己所能的吸引着布兰达的注意力让她不去思考邰峰有关的事情
“剩下的酒?我哪知道,可能已经停产了吧”布兰达拿起酒杯晃了晃小酌了一口“毕竟他也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那....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是能请你给我讲讲他的事情么”
吴羡刚说完这个布兰达瞬间就精神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和卡尔斯约翰森的故事,从自己二人在实验之中相遇,到卡尔斯约翰森将自己想亲女儿一样对待,再到自己锻炼自己的能力最后被他发现送入朋友那里进行训练,并在各种各样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中生存下来,陪同他去中国的山中老人那里的茧里呆了数年,再到后来结婚生下了文森特约翰森,最后在上一次召唤仪式之中痛失爱人的事情,她都讲的无比详细
“其实....他也没有死,只是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而已”
“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两个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放映室里一起看的那个电影?叫《木乃伊》,大概就和那里面的木乃伊差不多吧,但是比那个更加腐烂,而且......根本动不了,完全是一副活死人的样子.....”
“那....你们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的?”
“我们试过,但是就算是照着他那已经完全看不出样貌的脑袋上来一枪,也不可能结束他的生命,也只是让他变得越来越腐烂而已....”
“那最终呢?”
“最终?最终我们把他泡在了液氮里面,一直保存到现在,我想被冻住了他应该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了吧?”
“但或许.....?也正经受着严寒的考验也说不定呢......”
“.....”布兰达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着杯中酒
“亲爱的,你觉不觉得.....接触这种神一样的东西来换取力量.....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甚至会透支我们的生命.....”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和约翰森一样......”
“你害怕么?”吴羡轻轻的握住了布兰达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
“怕.....但是这是他的夙愿,他将我从地狱之中救出来,我就应该报答他,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这么做”
“可你知道为什么卡尔斯约翰森要这么做么?”
“不知道......"布兰达的表情从忧伤再度转变为满怀希望“难道你知道?”
“我知道”吴羡拿起酒杯喝了一“但是结果可能并不是你想要听到的那种,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嗯....布兰达将剩下的一整瓶就全都灌在了肚子里,脸色红润的看着吴羡“说吧”
“他想要毁灭世界”
“啊?”
“你知道召唤克苏鲁会发生什么吧?它一旦苏醒就会开始清理地球上的生物然后继续它对地球的统治”*当时邰峰是这么告诉我的吧......算了不管了就这么说吧*
“.........”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
“不知道......”
“布兰达康斯坦丁,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印象?”
“康斯坦丁?难道是乔纳森康斯坦丁的家人?”
“对,准确的来说是卡尔斯约翰森的第一夫人,乔纳森康斯坦丁亲妹妹”
这一消息无疑给布兰达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就连手中的酒瓶也被随手丢到了地上,布兰达低着头,脑子疯狂的运转着,试图理解吴羡口中的话语,毫无疑问,这些消息是他过去几十年里根本没有听说过的,更是颠覆了她整个世界观的,曾经她无比相信卡尔斯约翰森就是拯救自己的神,只要他做什么自己就要拼尽全力的协助他,哪怕献上生命也在所不辞,当他娶走自己的时候,当自己生下他的孩子的时候,那是布兰达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幸福,可是这种幸福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虚伪之上的
“我知道这对你的冲击很大,但是这就是事实,还有,卡尔斯约翰森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祭奠他的第一夫人和他的小女儿,你原来的父亲瓦伦那医生当时是布兰达康斯坦丁的主治医生,后来他绑架你一家子也是因为这件事”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布兰达失去了理智,趴在桌子上不断地念叨着“这是假的,王薇恩你骗我!”
“我骗没骗你,你亲眼看看就好了,我们手里有卡尔斯约翰森的手稿,上面记录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写的......呃....日记?我也不太确定该怎么称呼那个东西”
“给我看看,我不信,这一切一定是假的,你会给我看的对吧,对吧!?”布兰达近乎疯狂的抱住了吴羡的肩膀,巨大的力气几乎要将吴羡的肩膀捏碎
“我当然会给你看的,你先松手啊,我要被你掐碎了!”
“好!好!带我去看!带我去看!”
吴羡带着一脸癫狂的布兰达回到了寝室之中,从邰峰的手提箱之中翻出了那本厚厚的卡尔斯约翰森的手稿,将它递给了布兰达,布兰达在接到手稿之后,放在面前用力的吸着,仿佛递给她的不是手稿,而是大麻,在“享受”了手稿略有些发霉的味道之后,布兰达粗暴的翻开了手稿开始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邰峰推门进来了,刚一进屋就看到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布兰达在床上瞪大眼睛翻看卡尔斯约翰森的手稿,这给邰峰吓了一跳,毕竟里面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告诉她的,除非她本来就知道
邰峰走进屋子里清了一下嗓子,吴羡抬起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但是布兰达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手稿似乎根本没有理会邰峰的意思,邰峰走到吴羡的身边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怎么能给她看这种东西!”
吴羡背对着布兰达对着邰峰调皮的笑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且略带着愤怒的高声喊道“有些事情作为当事人,是有必要知道的,你不能一直让她蒙在鼓里!”
高声的喊叫终于引起了布兰达的注意力“小文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是么?”她的声音十分的软弱无力几乎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是她已经被瞒着数十年了,这数十年里她过的不也很幸福么!”
“小文....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吴羡也并没有理会一直在苦苦哀求的布兰达继续和邰峰争吵到“但是这样是不道德的,你们在剥夺一个人正常的权利,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事情,你明知道这件事还瞒着她这么久,你真的还是个男人么”
“正是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所以我才要瞒着她啊!”邰峰身上的青筋暴起脸上挂满了他从未有过的愤怒“她已经在外奔波了这么些年了,腥风血雨之中能聊以慰籍的也就只有和我那个该死的父亲有关的事情了,难道你连让她最后一点的念想也要被摧毁吗!亏你还是个心理学的大师,你难道不知道人是要有精神支柱的吗!”邰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边的布兰达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趴在床上痛苦的哀嚎着
“但是.....”吴羡将手搭在嘴边竖起了大拇指*干的漂亮*